张卫国回头看着自己闺女，气呼呼的张丹娘进屋把衣服翻出来，在张卫国的注视下递给张晚娘就又跑进了屋子。
小安子也紧随其后，栓子也跟了进来，三个人趴在窗户后面往院里看着。
“你别生气，伯父也就是可怜她，”小安子安慰着张丹娘。
“哼，我怎么能不生气，他们家以前经常欺负阿耶和我，现在呢？哼，阿耶为了她还瞪我？”
张丹娘说着红了眼眶，“你刚才看到阿耶瞪我了吧？哼。”
小安子和栓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不解？瞪了吗？没有吧。
理解不了张丹娘小女孩儿的心思，但这并不妨碍自己支持张丹娘的做法。
于是，三个小孩儿都气呼呼的站在窗户后面，瞪着院子里的张晚娘。
衣服啊，张晚娘轻轻的摸着，自己就没穿过不带补丁的衣服。
刚开始是用阿娘的衣服改的，后来是阿弟不穿的衣服给自己。
衣服上面总是东一块儿西一块儿的补丁，奶奶说自己是赔钱货，只配穿带补丁的衣服。
可今天大伯给自己的是不带补丁的，自己能穿吗？
“拿好，记住，饿了就来大伯家，”张晚娘慢慢的挪着自己的脚步，忘记了阿奶说的，要带肉回家的事情。
拿着衣服回家的张晚娘，不等她和自己阿娘分享有了新衣服的喜悦，就被张李氏扯着了耳朵。
拽过张晚娘手里的衣服，张李氏直接抖落在了地上，“肉呢，我让你带的肉呢！”
害怕的张晚娘下巴都是颤抖的，就连眼睛也无法眨了。
“问你呢，肉呢？”张李氏把衣服都扔在了地上，推了一下张晚娘，张晚娘的手被地上的小石子划破了。
“娘，兴许是大伯家今儿中午就没做肉呢！”张黄氏看到女儿受了伤，尽管十分的害怕，还是哆嗦着把张晚娘挡在了身后。
听到张黄氏这么说，婆婆张李氏直接跳了起来，“放你娘的狗屁，老娘早就闻到味了，你闻闻她嘴里香的，”
“哦，我知道了，肯定是在外面吃完了才回家的吧？啊，你个小蹄子，看我不打死你。”
“我让你偷吃肉，我让你不拿回来。”
张黄氏咬紧牙关挡在张晚娘的身后，希冀的看了眼正在吃饭的丈夫张卫民，可张卫民冷冷的看了一眼之后，又吃起了饭。
至于儿子张丹枫，居然在一边喊着：“打死她，打死这个赔钱货，让她把肉吃完，哼。”
不敢反抗的母女俩被张李氏一下一下的打着，自己的丈夫儿子没一个来帮忙的。
不敢反抗的张晚娘在心里想着，大伯怎么不多给自己一些肉呢，如果自己端了肉回来是不是就不会挨打了呢？
等张李氏打累了，张黄氏和张晚娘的脸上都挂着红色的血丝。
至于身体上，都是张李氏用手拧出来的青紫色的痕迹。
院里没人的时候，两人相扶着站了起来。
捡起衣服抖了抖，张黄氏对张晚娘说道：“这衣服真好，阿娘回头给你简单的改一下就能穿。”
虽然是张丹娘小时候的衣服，但对于张晚娘来说还是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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