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声音是个人都能听出来是怎么回事,沈宗元的脸已经漆黑如锅底一般,他是文臣,一直自诩书香门第,这种腌臜事简直就是丢自己想脸,要是传出去,自己还怎么有脸出门。

“你这屋里居然还有这种事?”

沈宗元就差大耳光甩在吕氏脸上了。

“老爷,这…我……我不知啊,我与你一同进院,这…唉,真是丢人,还让不让我活了,程嬷嬷,快,把门打开,给我看看到底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居然敢在我屋里干这种龌龊事。”

程嬷嬷扭着肥胖的屁股,上去就把门直接推开,里面翠竹的声音更大了,沈宗元三步并作两步跨进屋里,扭头就瞧见了侧室榻上纠缠的两人,沈云逸像是什么都没看见似的,还在奋力耕耘,额头上的寒都滴在了翠竹的山丘上。

“逆子!出去出去,都滚出去!”

下人们在沈宗元的暴怒下,纷纷退了出去,房里只剩下沈宗元夫妇和程嬷嬷。

吕氏气的差点断气,上前扯开沈云逸,抓着翠竹的头发把人拖到地上,大耳光不要钱似的往她脸上招呼。

“狐媚子,竟敢勾引我逸儿,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我逸儿多好多单纯的孩子,竟被你这种贱货糟蹋了,我的儿啊,竟都毁在你这贱人手里,今天就打死你,把你的尸体还给你父母,让他们看看自己养出个什么下贱坯子!”

吕氏的手都打红了,程嬷嬷也在一旁下黑手,很快翠竹身上都没一块好地儿,沈云逸则是躲在角落里,胡乱的往身上套衣服,沈宗元站在外间,捂着眼睛实在看不下去。

其实翠竹和沈云逸的事,吕氏怎么可能不知道,只是眼下事情暴露,翠竹自然而然就成了背锅的人。

“行了,把人打死就解决问题了吗?”

“老爷,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逸儿从小就由你悉心培养,他什么秉性你是知道的,他万不可做出这种事,都是这贱婢勾引,逸儿他也不过弱冠之年,眼下还未议亲,怎么能招架的住她这狐媚手段,这才犯了错,老爷可要为他做主啊!”

“是,爹,是她勾引儿子,儿…儿子什么都不懂,就情不自禁……爹!”

吕氏哭的凄凄惨惨,沈云逸也跪在沈宗元脚边,抱着他的腿认错恳求。

现在事情已经被发现,再怎么样都狡辩不得,只能做小伏低先认下来,得先平息了沈宗元的怒火,再从长计议。

“你若是心无旁贷,她再怎么勾引…你……唉,去祠堂跪着。”

“爹,儿子……求爹爹饶了儿子。”

“老爷,逸儿从小锦衣玉食,何时受过这种惩罚,不如让他抄书,逸儿从小刻苦,罚他抄书也于他有利,左不过就是一个丫鬟,老爷何必为了一个下人对逸儿这样,他毕竟是咱们沈家的嫡子,老爷怎么忍心啊。”

“他刻苦?若是刻苦这些年怎么没考个功名,如今他糟蹋了别人家的姑娘,难不成就这样敷衍了事,你也是为人母的,竟不能体谅别人父母的心痛吗?”

到底是读书人,从小也是被沈老太太严加管教的,沈宗元的心并不坏,只是在对待感情和妻儿之间有所偏心,对沈家的一切,他有明确的划分,虽说只是一介下人,可要真把事情闹大了,沈家难免会被人诟病,关乎到沈家的名声,这于沈宗元来说可不是小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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