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章 杨玉环

杨玉环真的幸福吗？陆公就被册封为贵妃，为了讨他欢心，皇帝追封她死去的父亲为公爵，母亲三个姐姐全部为一品夫人。想吃一口荔枝，皇帝让人从南方送到长安，跑死七匹马，可是一个20岁，一个五十多岁，民间说她三千宠爱于一身，他真的会开心吗？你是关怀人家的小姐，父亲早逝，被寄养在叔父家。你小时候就是美人胚子，杨家聘请了舞蹈、音律等方面的老师教你，十二三岁的时候，你的舞蹈老师赞叹的看着你跳舞，说你现在养在深闺，长大了一定名满京华。16岁那年，仙仪公主大婚，这是你集结后第一次参加了重大活动，很多人看到你，眼里满是惊叹。在宴席上，一个青年身姿挺拔，贵气非凡，她大大方方问你是谁家的女郎，你红着脸回答，心如小鹿乱撞。你回去和姐妹们打探，才知道那是兽王。他为你求来了圣旨，是会。几个月后，你风风光光嫁入了寿王府，那是你这一生最快乐的时光。在寿王府后院的那一方天地，你反弹琵琶，踮着脚尖，跳起胡旋舞，每一段都是盛唐的浪漫与缠绵。她总是靠在院子的大树下，嘴角弯弯看着你，你心很安，因为你在她眼里看到爱与欲。两年后的一天，你和寿王进宫拜见皇帝和武惠妃，武惠妃是寿王的生母，也是皇上最爱的宠妃。婆婆近期身体不好，缠绵病榻。你和寿王进宫的次数也变多了，皇上五十多岁了，手上开始长老人斑，发达了。你的眼神让你感觉他在用目光爱抚你每一寸肌肤，你汗毛乍起，有点不安，但只能放在心里。不久婆婆就过世了。听人说皇上哀思过重，得了心病，你又过了一段时间，皇上失魂落魄的回复，他时时盯着你，爱与恨、纠缠、厌恶、不舍、屈辱汇集成了愤怒，却要把你撕个粉碎。他问你什么时候在她眼皮底下勾引他父亲的，你流着泪，从来没想过淫荡、卑贱这些词汇会从他的口中说出来，你偏偏摇头不知所措。他说左右看皇上郁郁寡欢，禁言让你充盈后宫，你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后宫三千佳丽，宫外更是数不胜数的美人，哪个左右会提议婆婆死了让儿媳妇顶替的？你想到皇上如芒在背的眼神，明白这个左右只不过是帝王的遮羞布罢了。而兽王，他刚刚失去了母亲，他父皇以思念他母亲的名义说了他最爱的妻子。除了不适合屈辱，他的愤怒更多来源，他还奢望自己有一天能取代太子哥哥。只是他不皇夺他妻子，就算他自己说不恨，也绝了他当太子的念想。你见他有些癫狂，便从头上拔下一根金簪，蛊惑他，要不一起辜负皇权吧。他突然冷静了下来，收起了泪水和愤怒，反过来劝慰你说，天子之怒不是你们两条命可以承受的，说要多考虑一下家人。他开始和你道歉，说刚刚不应该这么说你，他相信你，他刚刚只是失去了理智，他不能得罪你，因为你以后可能会成为帝王的宠妃，你的心境界冷下来，你被送入宫皇，皇上掩耳盗铃般的安排你出嫁，洗去做王妃的身份，他还给兽王指挥那个翩翩翩起舞的后，马上就有了新的了，王妃把你变成了贵妃，你知道你得往前看了，宫中无后，说起来你的等级比以前更高。可是每次面对你曾经的公公，面对他那干枯的白发、深刻的皱纹、焦黄的牙，让他枯瘦的手在你娇嫩如凝脂一般的肌肤上游走你努力不去对比说我那年轻充满力量的躯体，但皇帝每一次触碰依然让你觉得痛苦不堪。不同于宫里的其他嫔妃美人，你毕竟和年轻男人有过幸福生活。越是如此，皇帝在你身上特别爱展现他的宝刀不老，他的雄姿英发。你能歌善舞，懂音律，帝王深深的迷恋你，你从来不问朝政，对权力也没有多大兴趣，你只想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于是你开始尝试爱上皇帝。民间说你三千宠爱于一身，然后帝王有你这人间国色还不够，18岁、16岁的美人继续往宫里塞，嘴上说着甜言蜜语，转眼间又和其他莺莺燕燕欢好。你很生气，伺候他时埋怨了几句，他说你善妒，把你赶回了娘家。此时的杨家刚刚得了新宠，一个个水涨船高，你三个姐姐都得了郭夫人的封号，甚至一个族兄前来投奔，靠着能言善辩，官运亨通，渐渐被皇帝赶回来。他们诚惶诚恐，没有人关心你想什么，你心里是否难过。你刚回家没两天，一波波人上门来让你去道歉，让你反省，说哪个帝王都是三千佳丽，说你已经如此得宠了，现在就是恃宠而骄。他们以前恨不得为你肝脑涂地，如今面目都变了颜色。你感觉若是要牺牲你，换得他们的荣华富贵，你马上会被送上祭坛，帝王还是惦记你的。你回了宫，那群张牙舞爪的亲戚又变成温顺祈求可怜的小猫。后来你又被赶出来过一次，这次不用。这群亲戚说道你几下一女长发送进宫，很快就让帝王息怒了。世人眼中帝王对你的宠爱无以复加，说有了你后宫粉黛无颜色。可是后宫就从来没有断过心的，美人说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其实皇上都吃了荔枝几十年了，这劳民伤财的事情却推在你身上，后来安史之乱爆发了，在马嵬坡，那群将士围着你说你祸国殃民，说战乱都是因为你引起的，可是你从未过问过正事，何以乱古，你所拥有的都是帝王赐予的，他们说红颜祸水，红颜祸水就因为美，所以要承担过错，这毫无道理啊。你看向帝王，他眼神闪烁退避，这世界的逻辑真可笑，因为你美丽，他被迷了心窍，所以他自己犯下的错是可以原谅的，而你必须得死。明明这个世界是男人掌控，女人只是依附着的啊，你终于成了一个祭品，了断以往奉承自己的失败和错误的祭品，只要毁灭了你，责任就会随之而去，帝王赐你三思，白灵说是给你一个体面，何尝不是心虚，你倒是希望他能亲手把这白灵觉醒，把这一生的悲欢荣辱了结。在佛堂里，你站在寒凉下，颤巍巍的爬上了一张凳子，扮演着的门外有人静静站着，是兽王。就算是看见一个衣角，你也知道是他一个七八岁的男孩跟在他身边，他叫李艾。你还是受王妃时，两人缠绵后畅想未来有个孩子起什么名字，他说叫李艾，世上多一个人爱你的意思，老这个名字他给了其他女人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