冈萨雷斯听到感觉自己心都酥了,或许是因为弗丽嘉子弹的效应,他整个人当时都麻麻的。

然而这时迁时移,那些对路主席一见倾心的少女们甚至都没和路主席见过几面,虽然她们甚至为申请与路主席见面的机会打得头破血流,然而自己却有幸能和面对面并排躺着,还深情对视……

对视?

“啊,路主席,你没睡着啊。”冈萨雷斯见着路主席睁开的双眸,略微有些惊慌失措。

“冈萨雷斯,你加入学生会了么?”路主席没有在意他的惊慌,反而主动挑起了话头。

“没……没有。”冈萨雷斯有点失落:“我血统太低了,不配加入学生会,也没有这个实力。”

“我认为你回学院之后可以申请。”路主席平静地说:“勇气是通往学生会的入场券,而你恰好有。”

“勇气么?”冈萨雷斯愣了愣。

在几个小时之前,他和维多利亚一块寻找着危险的舞王时,那个油腻却异常灵活的胖子第一时间盯上了维多利亚——青春美好的少女是这位失控的危险分子的第一爱好。

危急时刻是他鼓足了勇气撞开了维多利亚,而自己被将近150kg的舞王抱住,那一刻肺腑被碾碎的触感,他现在也记忆犹新,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痛楚,让他不想再体验第二次。

可如果重来一次,他依然会选择这么去做。

“也没什么勇气吧,我只是不想自己后悔。”冈萨雷斯轻松地说。

“后悔?”路主席愣了愣。

“对啊。”冈萨雷斯自顾自地说道:“如果我没有去撞开她,而是选择旁观,那么维多利亚会在我面前变得支离破碎,她是那般明艳动人,可是舞王的那一身肥肉裹住了她,那她只会像是橡皮泥一样被捏在一起,我可不想见到她不成人形的样子,我宁愿自己变成那样。倘若我没这么做,路主席你也没有来,那么她就这般的凋零了。那么即使若干年以后,我也一定会后悔,后悔自己没有鼓足那么一点点勇气,去撞开她,这比被碾地粉身碎骨本身还要痛苦。”

路主席沉默了,像是陷入了沉思,良久他声音略微颤抖地开口道:

“可这意味着你会死。”

“我们都会死嘛,说不定哪天黑王苏醒了,把我们都弄死了。”冈萨雷斯倒是想得很开:“而且主要是我没有能力啊!要是像您这样,我肯定不会选择这么蠢的方式,甚至不需要什么勇敢,这就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轻轻松松地打爆舞王,救下维多利亚,然后潇洒离去。”

“可我没有,我就是个C级血统,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用我的命去试试,结果其实也没救下来她,不过当时想着那样一起去世也不坏啦,最起码死的时候还有人惦记。”

冈萨雷斯对着天花板笑了笑:“不过,现在来看是最好的了,路主席你救下来了我们所有人,也让我成功的帅气了一次,嘿嘿。”

“路主席,也许你不会懂的,你可能从来就是天之骄子,高贵的血统,还有校长的关怀,加上这么强的实力,可能你从来也没遇到什么挫折,也从来不会迷惘什么的,每次都是这般帅气而又轻松地完成一切任务,可我不一样,我就这个实力了,这辈子可能就这样了,能在所在乎的人面前帅一次,真的很不容易了,而且最后还什么事都没有,谢谢您,路主席。”

他的情感很真挚,他觉得路主席这种天生的杀胚是不会懂的,开玩笑,喜欢路主席的女孩能从围绕着学院转一圈,他会和自己共上情?

就算是自己在维多利亚面前帅了这么一次,他也不确定自己在她心里的好感度有没有超过路主席。

没办法,那毕竟是路主席嘛,人人都爱路主席,冈萨雷斯也只是羡慕却不嫉妒。

他说完过了很久,房间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冈萨雷斯心想路主席莫非是睡着了?

“你喜欢维多利亚?那个英伦女孩?”路主席忽然又开口了。

这次又是直接命中他的心口。

“咳咳,是吧。”冈萨雷斯不好意思的回答。

“那你跟她表白了么?”路主席又问,冈萨雷斯发现路主席竟然意外得很八卦。

“也……也还没有。”他羞赧地摸摸自己的脸,他其实准备向维多利亚发起约会邀请的,如果两人顺利的话,他应该会在合适的时候开口。

可他的约会邀请被专员打断了,冈萨雷斯忽然觉得也许是注定的,他们这次分在一起,执行这个任务,可下次他们可能就会分开,各自在在世界的角落完成着自己的任务。

本来行动开始时他还挺开心的,某一本泡妞手册上写过,危险情形下会出现所谓“吊桥效应”,让女孩子更容易的爱上自己。

可最后似乎也没有成功,那就可能真的没有这个……嗯,缘分?

“为什么不去呢?”路主席又问

“我觉得我根本配不上她啊,我血统是C,她血统是B+;我家世代西班牙老农家庭,她是英格兰的传统贵族,还跟皇室有关系;她已经是学生会的一员,据说还要加入……加入学生会的舞蹈团。而我甚至不是学生会成员,说不定她早就跟哪个贵族公子订婚了,又或者她早就看上谁了。”

说到舞蹈团的时候,冈萨雷斯顿了顿,因为据说学生会舞蹈团就是学生会主席的后宫团,而那位惊艳绝伦的舞蹈团团长就是路主席的王后。

“可是如果你不说,被隐瞒下来的感情就一钱不值,你都可以为她去死,却不敢对她说‘我爱……’?”路主席说道最后一句时,突然戛然而止,冈萨雷斯也不知道为什么,难不成路主席难得回忆起些许伤心往事了?

“总之,你不说那就只是暗恋啊,她有怎么会知道?”

“路主席,我问个问题,你觉如果我们同时向学院里一个女孩表白,你觉得她会答应谁?”冈萨雷斯问。

路主席沉默了,冈萨雷斯知道卢主席很清楚答案,即使是维多利亚。

“我曾经在守夜人论坛上看过这么一个帖子,作者是一位据说有八年卡塞尔学习经历的师兄。”

“他说过这么一段话:'感情这个东西,有的人的很值钱,有的人的就很垃圾。感情是个神圣的字眼儿,但不是硬通货,不能用来换吃的。别因为喜欢谁,就觉得自己的感情很珍贵啊,那种没用的感情今早丢掉啊。'他说的很对啊,我的感情可能就一文不值,路主席你的就不一样了。”

“那……如果有人要娶走你喜欢的人,你咋办?”

“我不知道,我没想过,我大概回去食堂点一份双人餐,配上波尔多酒庄的红酒,然后好好睡一觉吧。”冈萨雷斯没想到自己能如此平静地说出这段话。

“不,这不对。”路主席的的语气突然高昂了起来:“曾经有个人跟我说过,如果我遇到这样的事情,那么他会帮我一起去‘打爆婚车的车轴’。”

冈萨雷斯愣住了,他有点不可置信,原来路主席也会有爱而不得的时候?以及还有人会对路主席说“帮你打爆车轴”这种话?

这种话,应该是路主席对他这种小虾米说才是。能对他说这种话的人,难道是校长么?

见冈萨雷斯久久没回话,路主席有开口道:

“别忘心里去,我就随便说说,不过你加入学生会的事情,真的可以试一试。”

“下周吧,你来诺顿馆找我,我给你开一个学生会的证明,你只要通过最基本的测试,你就能成为学生会的一员。”

“对了,见我得提前申请,先找我的秘书就行了,她叫伊莎贝尔,二年级生,跟你一样是西班牙裔。”

对于路主席的安排,冈萨雷斯自然接受了下来。

不过当他听到最后一句话时愣了片刻,他想起那些畅想着追求道路主席的女生们好像都去申请过见路主席的面。

可一个也没有通过。

就在冈萨雷斯在思考的时候,路主席凑了过来。

“能帮我个忙么?帮我把领带解开。”路主席询问道

“平时都是我秘书帮我打理,我自己也不会解开,诶……注意,这是学生会特意给我订制的,你别给弄皱了。”

(维多利亚和冈萨雷斯均是龙族四狂欢夜之舞中登场的一年级新生。)

……

一周之后,美国,伊利诺伊州,一座修建在密林之中的现代感十足的车站

一辆银白色的布加迪威龙停在月台上,一位淡褐色长发、身穿米色风衣的女孩站在跑车旁边,守望着轨道的尽头。

她的长发柔顺如丝绸一般细软,本就腰细腿长的她脚踩三村罗马鞋,显得格外高挑。风衣的裙摆扬起,略微可见白色的蕾丝裙摆。

这时,铁路的另一头,一辆庞巴迪公司生产的高速列车发出来尖锐的气流声。

平时满载乘客的车厢,此刻仅挂了一节。

等到列车如羽毛一般平稳落进站台,唯一的那位乘客拎两个文件箱走出客舱。

女孩立刻迎了上去,自然而然地接过了文件箱。

对着那位乘客浅浅一笑,温暖的笑容好似蒙特卡洛的阳光:

“里约热内卢好玩么?”

她问道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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