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的午后,金色的阳光斜斜地洒在集镇的青石板路上,泛起斑驳的光影。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槐花香,混合着远处茶楼飘来的茶香,给这个平静的下午平添了几分闲适与温柔。方孟和青梅两人却顾不得欣赏这份静谧,快步穿行在石板路上,皮靴踏在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街道上格外醒目。
走出刘家堡,眼前是一条蜿蜒的山间小路。初春的野草正探出嫩绿的新芽,零星的野花在草丛中若隐若现,蝴蝶在花间轻盈地翩跹。山风拂过,带来远处松林的清香。两人沿着这条通往集贤镇的山路疾行,青梅的裙摆被山风吹得猎猎作响,更添几分潇洒飒爽之气。
当他们抵达集贤镇时,夕阳的余晖已经染红了天际。炊烟袅袅升起,在暮色中勾勒出一幅恬静的山村晚景。但细心之人定能察觉到,这份宁静之下暗藏着一丝紧张的气氛。两人在一座普通的土墙民居前停下脚步,这座房子与村中其他民居并无二致,土墙斑驳,木门陈旧,门前还种着几株常见的蔷薇,此时正悄然绽放。
青梅纤纤玉指轻叩房门,"咚咚"两声,清脆而有节奏。须臾,木门发出一声悠长的吱呀声响,一张面色黝黑的脸从门缝中探出。那是一个身形精瘦的中年男人,眼睛狭长,目光如同老鼠般滴溜溜地转动着,透着一股子精明狡黠。待看清来人,他脸上立即绽放出谄媚的笑容,连忙将门完全打开。
"二位贵客光临,有失远迎!"中年男人压低嗓音,眼神中带着几分警惕地朝四周扫视了一圈。
方孟甫一踏入院内,就迫不及待地凑近中年男人耳边,轻声问道:"可都按计划准备妥当了?"
中年男人闻言,眼中精光一闪,随即咧嘴露出一口发黄的牙齿,笑得格外谄媚:"当家的请放一万个心,样样都准备停当!"他的语气中透着十足的把握,仿佛胸有成竹。
方孟微微颔首,目光不经意间掠过身旁的青梅。少女此时正掩着红唇,眼波流转间尽是狡黠笑意。方孟打了个夸张的哈欠,轻声道:"这一路奔波,着实疲惫,我先去休息片刻。"说完,她摆了摆手,径直朝着侧厢房走去,步伐间透着几分慵懒之态。
"军师,"青梅突然开口,声音轻柔中带着一丝俏皮,"这边请,妾身有要事相商。"她做了个请的手势,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
中年男人心中暗自琢磨:这丫头平日里最是鬼灵精怪,此刻这般神神秘秘,定然没什么好事。虽然眉头微皱,但碍于身份,也不好多问,只得跟着青梅来到后院的一间偏房。房内光线昏暗,空气中飘散着淡淡的霉味,偶有灰尘在斜斜的光束中缓缓飘动。
青梅也不拐弯抹角,径直开门见山:"军师,实不相瞒,当家的对一个名唤张空的公子芳心暗许!"她的声音轻柔似水,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什么?!"中年男人猛地瞪大了眼睛,原本狭长的眼睛一下子圆得如同铜铃,脸上的表情仿佛见了鬼一般。那张黝黑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嘴巴张得能塞下一个鹅蛋。
"军师何故如此大惊小怪?"青梅俏脸微红,眼波流转间带着几分羞涩,"当家的意思是,不惜代价也要将这位张公子弄到手。只是......"她顿了顿,语气突然变得严肃,"切记万万不可伤到他分毫!"
话音未落,青梅已经一溜烟地逃出了房间,留下目瞪口呆的军师独自在昏暗的房中发愣。他的小眼睛瞪得溜圆,一副活见鬼的表情。良久,他才回过神来,苦笑着摇头自语:"我的天呐......这可真是天大的笑话......"
与此同时,街上那间雅致的茶楼内。
阳光透过雕花木窗洒进来,在檀木地板上投下一片斑驳的光影。苏大少正悠然自得地坐在靠窗的檀木雕花椅上,指尖轻轻把玩着一杯上等碧螺春。茶香袅袅升起,在阳光下形成一缕若有若无的烟雾。他静静等待着暗影卫密探的消息,神情从容不迫。
"秋月,"他放下茶杯,修长的手指捻起一颗香脆的瓜子,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你猜猜看......这个方孟和清风寨的首领东方梦,会是什么关系?"
秋月立在一旁,玉手轻扶着茶案,眉头微蹙。她心中暗自思忖:东方梦去掉一个字不就是方孟了吗?这位爷的心思当真是深不可测。
"这个......"秋月略显迟疑,贝齿轻咬红唇,"妾身觉得此人身上的气质与郑师傅夫妇颇为相似,而且......"她顿了顿,"那身武艺也是不凡。"说着,一抹羞愧之色悄然爬上俏脸。先前还笑话夫君又在疑神疑鬼,没想到人家早就看穿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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