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上空,阴云密布。寒风挟着凛冽的杀意呼啸而过,卷起漫天尘沙。血色的朝阳透过云层的缝隙洒落,为这片即将染血的土地镀上一层诡异的红光。

三千风雷军将士整齐列阵,他们身着玄色重甲,每一片甲叶上都倒映着血色的阳光。甲片相互撞击发出的金属鸣响,仿佛是死神在低声吟唱。将士们紧握着手中的武器,目光如炬,透着令人心悸的杀意。在他们身后,那些造型独特的雷火战车整齐排列,漆黑的发射装置在晨光中泛着森然的寒芒。

池忠良策马立于阵前,冷眼打量着对面云州军的阵型。作为一个征战沙场数十载的宿将,他先是被这种闻所未见的诡异阵型弄得一愣,继而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与轻蔑。

"哈哈哈!"池忠良放声大笑,声音中充满了狂傲与自负,"云州军的统领莫非是被驴踢了脑袋?不设长枪大阵来抵御骑兵,反而摆出这等滑稽可笑的阵仗!就凭这些怪模怪样的破车,也想挡住我的铁骑?"

他得意地环视着麾下的五千精锐骑兵。这支骑兵是他亲手训练出来的,每一个都是百里挑一的好手,身经百战,骁勇善战。这些年来,他率领这支铁骑征战四方,所向披靡,从未尝过败绩。在他看来,对面那支看起来就不伦不类的云州军,根本不可能抵挡住自己的冲锋。

"今日不但能够大获全胜,说不定还能活捉云州军的统帅。到时候献给大帅,必然是大功一件!"池忠良心中暗喜,唇角勾起一抹狰狞的笑意。

他缓缓抽出腰间的青钢长剑,锋利的剑刃在血色朝阳下泛着令人心悸的寒光。举剑向天,池忠良用尽全身气力发出一声暴喝:"杀!"

随着这一声令下,五千铁骑如同钢铁洪流般奔涌而出。无数马蹄踏破尘土,震得大地都在颤抖。战马的嘶鸣声此起彼伏,汇聚成震耳欲聋的雷霆。在视觉上,这支骑兵大军就像是一道不可阻挡的洪流,所到之处,寸草不生。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杀气,仿佛连天地都为之变色。

然而,让池忠良隐隐感到不安的是,雷火战车后方的风雷军将士们对这种声势浩大的冲锋毫无反应。他们面无表情地矗立在原地,眼神中透着冰冷的杀意,就像是在等待猎物自投罗网的猎人。

这种诡异的平静让池忠良心中突然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但此时骑兵已经全速冲锋,由不得他多想。

当夷州骑兵进入预定射程时,阵前的云州军官猛地挥下手中令旗,厉声高喝:"发射!"

刹那间,左右两翼的雷火战车齐声怒吼。成年人手臂粗细的巨箭带着刺耳的破空声呼啸而出,如同死神的镰刀般在骑兵阵中肆意收割。每一支巨箭都蕴含着难以想象的巨大动能,轻易就能贯穿骑兵的铠甲和战马的身躯。

"噗嗤!噗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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