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姜秦回家前的一小段时间。
“琳,你不是不信主,只是你眼中的主是一条蛇,你是异端,对吗?”
阿加莎冷不丁说出的话语使琳条件反射地抽出匕首刺向阿加莎,一如当初逃亡时被宗教裁判所教士揭露身份时那般有死无生。
长久应激后的求生本能已经快过理智,匕首的刃芒划过一道致命弧度。
“叮——”
阿加莎早有预料,她逆握十字架敲在匕首柄,又以更迅捷姿态跃身扑向琳,几套随身携带的锁链将其束缚锁死。
琳的目光如受伤惊恐的野兽,终于不再有面对死亡也一贯温和平静的姿态。
“在大陆最东方的荒凉边境,也是人类所可控区域的极限,高地雪原上曾有过一座奇特的异端城邦,他们信奉蛇行之主。”
“这些信息来自我无意间略过的古籍,算是被命令封禁掩藏的那种,我现在才勉强忆起。”
阿加莎仰仗自己丰满躯壳带来的体重骑在琳的小腹,上身弯下后因为身材无法和琳鼻尖相贴,但也足够近。
“如今教会式微,各地改革新教层出不穷,别说宣扬主是蛇,就算宣扬主是蒸汽机也无所谓。”
“所以为何要如此激动,那座城邦已经毁灭千年,而教会对于异端论调的裁判行动已经整整三百年没有展开过。”
琳侧过头,不想这样直直地盯着阿加莎,轻声说道:
“只是来自母亲的教导,以及逃亡期间留下的心疾,我对危险很敏感。”
阿加莎摆弄着琳的蛇形耳坠,以宗教传承的角度评价:
“其实很了不起,在那座城邦毁灭,其子民四散流亡大陆千年后,你们还能如此坚持这一学说,这没几个学派能做到。”
“但终究经过一千年,太久了,一切历史都被掩埋在黄沙,现在再谈也没有意义。”琳略带嘲讽语气说道,“甚至连我自己也不知道蛇是什么,蛇神教派其实早就名存实亡,只剩下这一只耳坠。”
“但如今它又重新登上了黛尔兰的历史舞台,不是吗?”阿加莎的手指轻轻划在琳的每一寸肌肤上。
作为女修道院的修女,睁眼闭眼见得都是女人,阿加莎对于女人的了解超出所有人,她的性取向一直是个问题。
琳很快就感觉不对劲儿,阿加莎的手法似乎比姜秦还要精准致命。
“最近典籍室又解密了一批机密档案,你若有空闲可与我一同查阅。以后需要对抗煤烟减排协会,那么某种意义上我们或许和蛇神站在一方。”
“好的,我同意,以及阿加莎,可以把手从我内衣中抽出么。”
“难怪姜秦喜爱你呢,实在是太……”阿加莎的眼神越来越迷离。
仓促脚步声传来,男人大幅度推开屋门,冷风顷刻灌入客厅,浇灭一切欲望之火。
……
“我检讨,我是违背纪律的污秽神职者,无法克制性欲的涩情修女,我竟然对朋友的女人下手。”
阿加莎跪坐在沙发前的毛毯上,匍匐在地,认错态度良好到了极点。
毕竟是勾搭有夫之妇,这在黛尔兰属于超越凶杀,投毒的独一档重罪。
若是证据确凿,通奸者会直接跳过法官宣判那一步,移交断头台。
“行了,阿加莎,我原谅你了,我真原谅你了。”姜秦坐在她身前,出于兔死狐悲的心态制止了阿加莎的道歉。
毕竟自己也带了一个夜灵女人回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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