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材加工厂的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木屑味,机器的轰鸣声断续回荡。
李东远和陈冰走进简陋的办公室,墙上挂着老旧的日历,地上散落着一些木屑,办公桌上堆满了文件和工具。
一名满脸胡茬、穿着沾满灰尘工作服的监工,正靠在椅子上翻看记录。
看到他们进来,监工随手放下本子,表情略显疲惫。
李东远亮出证件,开门见山:“我们是刑事调查局的,想找帕金询问情况,他现在在这吗?”
监工瞥了一眼证件,随手拉过一张椅子,坐了下来,捏了捏鼻梁:“帕金?两个月前就不干了。”
李东远皱了皱眉,跟陈冰交换了一个眼神,继续问:“你知道他去了哪儿吗?”
监工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冷掉的茶,耸了耸肩:“不知道。他原本干活挺卖力的,天天上早班,也不怎么请假。可从一年前开始,整个人就像变了个样,每天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陈冰稍稍前倾,淡淡地问:“你知道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吗?”
监工放下茶杯,眼神飘向窗外,思索了一下,缓缓开口:“说不好……好像是他妹妹出了什么事,他提过几次。两个月前他突然跟我说,要去找他妹妹,然后就不来了,也没再联系过。”
李东远靠在桌边,双手插在口袋里,问道:“他有没有提过他妹妹住哪儿,或者要去哪儿找她?”
监工摇了摇头,手指无意识地在桌上敲了敲:“没提过。他平时不怎么跟人多聊,都是埋头干活那种人。要不是他突然变得这么不正常,我也不会多注意。”
外面的阳光透过脏兮兮的窗户洒进来,映在满是灰尘的地板上,监工的手仍然在桌上敲打着,声音和车间外的机器声交织在一起,显得有些刺耳。
两人走出木材加工厂时,厂区里的机器声依旧轰鸣,工人们三三两两地从一旁的工作棚里走过,满脸灰尘。
李东远轻轻叹了口气,回头看了看工厂的大门,低声说道:“帕金不知去向,这条线索又得绕远了。”
陈冰低头翻看着刚刚从工厂监工那里获得的人员档案,厂区外的阳光刺眼,他眯了眯眼,缓步走向车旁。
李东远嘟囔着:“我让出入境管理部门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查到他的行踪。”
他站在车边,拿出手机,拨通了负责出行记录查询的交通管理中心和出入境管理局。声音低沉而干练:“你好,帮我查一下名叫帕金的男子的出行记录。重点查一下火车票、长途大巴,或者航班记录,时间范围从两个月前到现在。另外,查一查他是否有离境的记录。”
手机那头传来简短的应答声,李东远合上手机,走到车旁,皱着眉头问陈冰:“现在怎么办?”
陈冰没有急着回应,扫视了一圈工厂,随后转身叫住了身后的几名工人。
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些许压迫感:“你们知道谁和帕金关系走得最近?”
几个工人互相看了看,显然对突然的询问感到不自在。
其中一名身材稍矮、手里还拿着工具的工人犹豫了一下,开口道:“应该是阿通吧,他和帕金经常一起抽烟,聊得挺多的。”
工人们似乎松了口气,陈冰目光微凝,接着问道:“阿通现在在哪儿?”
那名工人擦了擦额头的汗,顺手指向加工厂的另一边:“他应该在仓库那边,今天早上我还见过他。”
陈冰微微点头,朝李东远示意了一下,随即两人一起朝仓库的方向走去。
两人走过一片堆满木材的区域,周围的气味混合着木屑和油污,阳光透过半开的仓库门照进来。
一个瘦削的工人正弯腰搬着货物,背影显得有些单薄。
陈冰走上前,语气不轻不重地问道:“你是阿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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