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由检向西城狂奔,终于摆脱了追兵,雇了一驾马车,将少男少女放在车厢当中,自己给马夫一锭金子。
“你走吧,马车归我了。”
车夫攥紧金锭,挠头看着朱由检驾车离去。
朱由检从西城转到东城,进入滴水巷,来到自家宅院后门。
敲了门,开门的是马光年。
“爷你总算回来了,京城到处是追兵。”
“别说了,快进去。”
朱由检直接将马车开进后院,香琴和方正化听到皇爷回来了,都前来迎接。
朱由检揭开门帘,让刘湘君下车。
刘湘君缓步下车,紧张地四处张望,突然看见香琴。
香琴此时早就哭成泪人,一把抱住刘湘君的腰。
刘湘君不敢信,怔怔道:“香琴?”
“是我啊,小姐,您受苦了。”
哇,刘湘君再也绷不住了,和香琴相拥哭泣。
谁能想,当初二人被罗进喜抓走,转卖给牙行,今生竟有重逢之日。
朱由检拉了方正化过来,一指马车里面。
方正化疑惑的揭盖车帘,看见朱慈烺,当即大喝一声:
“太子爷?”
朱慈烺惨白着脸:“方公公。”
方正化跳动脚步,在朱由检和朱慈烺之间来回乱窜,不知该说什么,只一个劲的哭泣。
朱由检也很意外,这个便宜儿子,这么大了都。
拍了一下方正化;“背太子去寝宫。”
“诶。”
找了一间厢房,给太子当寝宫。
“马光年。”
“末将在。”
“重金找个会接骨的大夫回来。”
“末将遵旨。”
方正化背起朱慈烺下了马车,要带他去寝宫,朱慈烺却怎么也不肯。
挣扎着从方正化背上下来,拖着一条断腿,趴在朱由检跟前。
“你真是父皇?”
朱由检揭下眉间膏药,尴尬一笑。
朱慈烺顿时悲喜交加,跪拜在地:“儿臣参见父皇。”
朱由检扶起朱慈烺,双眼有些湿润。
朱慈烺更是泪崩,哇哇大哭:“父皇,想死孩儿了啊。”
朱由检摇头,暗哭我还没结婚啊。
“父皇啊。”朱慈烺悲怆。
“苍天啊。”朱由检无语。
“我父子终于团圆了啊。”朱慈烺几近失声。
“喜当爹啊。”
朱慈烺昏了过去,彻底没了动静。
朱由检愁眉苦脸,弯腰抱起儿子,踉跄走向太子寝宫。
香琴也拉着刘湘君,去了另外一间厢房。
好在这间宅子大,房间多。
是夜,京城官兵乱窜,禁军到处搜查,刘宗敏和吴三桂大战三百回合,始终不见分晓。
刘宗敏风暴十三枪善于攻伐,吴三桂内劲连绵不绝。
二人一时,难分胜负。
眼见贼军越来越多,吴三桂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招呼一声,当即越墙而去。
出来到街巷,杀了几个贼军,副将问道:“将军,怎么办。”
吴三桂掏出降书,一把撕得粉碎。
“回辽东。”
刘宗敏不知敌人诈降,也不敢去追,召集手下,封锁城门。
只是吴三桂早有准备,随时离城,纵然刘宗敏亲自带队,还是没能抓到人。
刘宗敏却不知吴三桂已经离城,当即下令封锁城门,开始大搜捕。
一队兵丁百十来人,带兵校尉,来到朱由检住所盘查。
朱由检道袍加身,亲自开门迎接。
那带队校尉进入院内,问道:“道长可是落尘真人?”
朱由检疑惑问道:“校尉识得贫道?”
原来这个校尉,正是宋献策的手下,岂能不识。
朱由检一锭黄金塞给他,让兄弟们喝茶,然后大开府门,让兵丁进屋搜索。
那校尉本就认识道长,又得了金锭一块,欣喜若狂,只简单走了一个形式,在府内逛了一圈,然后抱拳作别。
校尉走后,马光年带着一个大夫从后门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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