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原本那柄劣质品不同,这柄乌光黑煞钩,是真正取地底亿万年积聚的阴煞之气,淬炼以数百种剧毒,先后祭炼而成。
是真正能够,将禁制祭炼圆满,有望成就法宝的上品剑器。
剑光纯粹,乌光沉沉,且伴有异香。
只是一眼,季观鹰便知道,这柄乌光黑煞钩,绝不是练气,甚至都不可能是道基之辈所炼,必然是出自金丹高人之手。
犁鼻狱剑经在玄冥十九篇中,排名并不甚高,只得第九,但并不是这部剑经不厉害,相反,在玄冥十九篇中,犁鼻狱剑经只差了白骨舍利一筹,与奈何桥,元辰白骨环,六阳封神幡,乃是同一层次。
只是相比寻常法宝,飞剑一物,需要极高的剑术天分,才能真正发挥威力,同一部剑经,同一柄飞剑,在剑术天赋高绝的人手中,和在天赋一般的人手中,其差距比天和地还要高。
也是此故,犁鼻狱剑经,才只能屈居第九。
天下之间,飞剑不少,但真正能有望法宝级数的上品剑器,却是少之又少,每一柄都足以作为一派传承之宝。
这柄乌光黑煞钩,祭炼的如此纯粹,即便是金丹高人,亦要几十乃至上百年的苦功,才能炼成,其珍贵程度,不亚于寻常四五十重禁制的上品法器了。
即便是在赤霄派,这等七大剑仙宗门之中,有此品相的上品剑器亦不超过三柄。
也是因为这飞剑实在贵重,反而让季观鹰一时不敢去接。
他自来便深知,天下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天下掉馅饼这等事,要么馅饼有毒,要么便是需要付出绝大代价。
许是看出了季观鹰的迟疑,宋长老一抚剑光,有些感慨道:
“这本是老夫准备给我那孩儿的道基之礼,他也如你一般,纯良敦厚,可惜...他的运道不如你,还未等老夫将此剑炼成,便被人所害。”
说着,宋长老看向了院中一座小小的神庙,里面有个泥塑金身,是个莫约三四岁的孩童,穿着一件红肚兜。
泥塑之中,有一缕残破的神魂,正在接受香火供奉。
到了此时,季观鹰才明白陈祀的良苦用心。
他这叛徒的身份,其实在哪都难受待见,只有宋长老处,因为自家孩子也是同样被人所害,这才不但不会对他有偏见,反而还会多出一分关注,一分共情。
想必书信之中,也自为他说了许多好话。
季观鹰朝着神庙拜了拜后,问道:“长老可是要我弟子日后为师兄报仇?却不知敌人是谁?只要弟子有那本事,即便没有这乌光黑煞钩,弟子也绝不会推辞。”
宋长老愣了愣,哈哈一笑,一拍手中的六阳封神幡道:
“何须你这孩子,那些敌人,尽数都在幡内,日日受老夫魔火折磨,便是想死也不能。”
笑罢!将乌光黑煞钩,丢给季观鹰道:
“我那孩儿,当初还妄想着以白骨舍利,改易真气形貌,混入灵桥仙派之中学剑呢,如今这柄飞钩予你,想必他若是知道了,也会很开心的。”
许是想到了自家孩儿,宋长老一时也没了再与他说话的兴致,摆了摆手道:
“你自己去寻个空的院子住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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