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她该怎么办?

她这辈子做的最出格的事,就是为了谢望义和父母决裂,还勒令自己的孩子决不许求助外祖家。

若是谢望义真的背叛了她……

刘婉清沉浸在巨大的痛苦和焦虑中,辗转难眠。

奶团子哼唧两声,睁开眼才发现娘亲正无声地流泪。

谢锦爬进刘婉清怀里,小声问她:“娘亲,为什么哭?”

刘婉清看着怀里乖巧的女儿,哽咽道:“小锦,你父亲……真的背叛我们了吗?”

谢锦看着趴在娘亲头上的恋爱脑小鬼,暗暗磨了磨牙。

“娘亲想知道,亲眼去看看就好啦……渣爹的外室,就住在云水书院旁边。”

死渣爹,害得娘亲这么伤心!

谢锦捏了捏瘦弱的小拳头,在内心唤来一朵雷云。

[给你个机会将功赎罪,去劈了我渣爹!]

百草村上方,一朵雷云抖了抖,咻地一下朝京城而去。

京城。

噼啪一声,一道惊雷劈开某府邸的房顶。

掉下的碎瓦打倒了烛台,轰地一声瞬间燃起了大火。

房中正在休息的两人连衣服都没来得及穿,尖叫着跑了出去……

文宣帝坐在书房中,看着刚传来的消息叹了口气。

“今晚上又没下雨,天上连片云都没有,怎么偏偏劈了谢望义的府邸?”

“这状元郎怕不是有碍国运?他的官职朕得再考虑考虑……”

钦天监监正眼观鼻鼻观心,不说话。

“太子失踪,边境战乱不断,国运衰微……难道预言真的无解吗……”

监正沉吟了会儿,突然道:“陛下,白天时,南方出现了一道紫光,必是有福之人降世。”

“既然预言正在应验,那预言中的天命之女也应存在。陛下,可派人去南方寻找这位天命之女。”

文宣帝点了点头,当即下旨。

“如此,朕便把这事交给你,切记不可走漏了风声,低调行事。”

“是!”

……

翌日一早,刘婉清迫不及待地抱着谢锦去了镇上。

路上,刘婉清还忍不住抱有侥幸心理。

谢望义经常寄信回来,字字句句都是相思之情。

他不会骗她的吧?

可直到按照谢锦说的位置找过去,看见正在书院门口卖糖水的女人,刘婉清心底一凉。

她曾在谢望义的书页中,见过她的小像。

德馨巷巷尾院中。

刘婉清抱着谢锦坐在石凳上,打量着这处干净漂亮的院子。

姚芳舒笑着提来一壶茶,边倒边说。

“这院子是我爹留下的,我夫君上京赶考去了,现在就我一个人住。”

“如果你们无处可去,可以先住在我这里。”

姚芳舒刚刚见刘婉清母女看了她许久,又见二人穿的衣服洗得发白,还有不少补丁。

便以为两人是逃难来的。

她自幼就在书院边长大,每日听着里面传来的读书声,就连心性都被熏陶得单纯些。

刘婉清定定地看向不远处没关好门的屋子,轻声问:“那就是你的……夫君吗?画得真好。”

好到她能一眼看出,那就是谢望义。

姚芳舒回头看了眼,笑了。

“是啊,前些天还寄信来,说京中孤寂,想尽快归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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