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诺脑袋一阵眩晕，叫道：“他们把全新的数学轰进了我的脑袋。无论是谁抵抗了我们用闪光发起的攻击，对方都已经用尖刺探了进来，改写了我们神经元的数学——足以让我们在惊鸿一瞥间看见先前一直在试图摧毁的东西。”
袁先生震惊地喃喃自语：“我忽然产生了一种清晰的了悟，这样强烈的震撼我自童年以来还从未感受过。这就像重新体验了一遍整个数字的概念最终忽然成型的那一刻。在最简单的概念清晰的逻辑中，我就分毫不差地看到并理解了这个世界是如何运作的……”
艾莉森：“他们使用的是超天文数字——甚至没有以任何传统的方式结合在一起，却打破了物理定律的正常结果，遵守的是从替代数学中产生的一套不同的高级法则。”
布鲁诺问：“他们究竟是什么样的生命？”
袁先生脸上露出神圣的光辉，说：“我国曾经发射过一艘宇宙考察飞船，在遥远的气态巨行星上，观察到可能有智慧生命被编码到长期存在的涡流中……它们会在最没有危害的气流里飘浮，是像中微子一样无形的存在，但无法确定这些生物是否存在于飓风或龙卷风里。你们发现的缺陷图，支持着一整套无形的生态系统。而这套生态系统，与气态巨行星非常相似。这也是我国同意你们免费使用‘闪光’的根本原因。你们注定青史留名。”
一段信息传了过来，罗辑将其转投到屏幕上。
“你们好！第18代地球人！我们是你们的前辈，属于地球第5代地球人。”
3人均是大吃一惊，难以置信地看着屏幕，继而面面相觑。
还是艾莉森胆子大，开口问道：“你们是第5代地球人？那你们现在哪里？为什么我们发现不了你们？”
“你们不是发现了很多史前文明的遗迹吗？”
艾莉森道：“可是我们不知道那究竟是哪一代文明留下的。”
“无所谓，都是过客而已。”
艾莉森：“能告诉我，现在和我们对话的是什么人吗？你的身份？你代表第5代文明，还是代表你自己？”
“我只是一个巡察员，负责巡察不同的数学体系对我们世界的入侵。像你们今天这样的入侵，我经常会遇到，并按照规定进行处理。因为你们是我们的后辈，因此以劝导为主。”
袁先生抢先问道：“你们现在是什么形态？现在使用什么样的数学体系？还有，当初你们也是碳基生命吗？”
“我先回答你最后一个问题：是的，地球上的生命都是碳基生命。在遥远的其他星系也有其他生命形式，比如你们创造的硅基生命、传说中的等离子生命。而我们可以称为气态生命。没错，我们就是气态人，生活在大气中。”
布鲁诺问：“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们变成气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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