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经过人群,押送这八人的官兵,根本不会想到,竟然会有人当街对这些逆贼不利!

原来在黄云发经过时,他不经意侧首一看,正好迎上了一双狠毒的双眼,目光交汇的瞬间,那汉子猛然跃起,从袖中取出一把刀,如同高速奔驰的烈马,一阵风似的越过了人群和官兵,直扑黄云发而去!

押送官兵们完全没想到这一出,根本来不及阻止,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就在这万众注视下,刀刺入了黄云发心房,那汉子好似还不解气,拔出又刺了几刀,黄云发整条肠子都出来了。

鲜血浸透了他握刀的手,干完了这些,他一把将刀丢掉,双膝跪地,张开双臂仰天长啸,泪水不住的滚滚而下:“兄长!我替你报仇了!你九泉之下可以瞑目了,呜呜呜呜呜。”

黄云发被刀刀刺在要害,手脚都被禁锢着,只能像杭州秦桧跪像那样似的跪地折腰,头也无力的垂下,眼神渐渐失去色彩。

他费力的抬起头,双眼睁到最大,想要瞧清凶手的脸,这是一张熟悉的面孔,他想起来了,这人是城东卖包子陈大的弟弟,陈二。

他喉咙动了动,想要说些什么,可话未出口,扑的一声,倒在地上气绝身亡了。

这一幕惊呆了在场官兵和百姓,???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还有杀犯人的,不是应该像影视剧那样,朝官兵大打出手,救出他们然后飞天遁地而去?

众人还在呆愣间,数名飞鱼服拍马而来,是田尔耕和几名锦衣卫,他们本在队伍后方,见前方骚动这才策马赶来。

一入眼便是黄云发的尸体,耳边是那汉子既带着癫狂,又带着解脱的嚎哭,他皱了皱眉,问道:“怎么回事?”

一小将跑过来,指着那汉子禀报道:“大人,方才我等押送人犯至此,这人疯狗一般的冲将出来,杀掉了一个人犯。”

这小将一脸懊恼和担忧,完了,人在我手上死掉了,这可是陛下点名要的重犯!这可怎么交差?

果不其然,田尔耕一听当即大怒,将他臭骂了一通:“这些都是陛下要的重犯!你们这些不开眼的,既然能让人在你们手上死了!”

“废物!草包!”

骂了一通之后,田尔耕也没什么好办法,毕竟人死不能复生,我也不是玉皇大帝,也没观音菩萨玉瓶里能救活人参果树的仙露,只好等魏公公定夺了,不过剩下的人犯可不能再出事了。

想到这他朝那小将喝道:“滚!给我看好剩下的人犯,再出事,我要你脑袋!”

那小将一阵点头哈腰,将一队官兵调来,挡住周围百姓,不让他们靠近,以免意外发生,又差人将那汉子拿下,带到田尔耕面前。

那汉子完全不反抗,只一副大仇得报,恩怨已清,对世上再无留恋的样子,田尔耕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得出来,对方不想活了。

这时又有一人在旁大喊道:“大人!陈二杀死黄云发是为民除害!您可不能杀他啊!”

一众百姓纷纷帮腔:“是啊是啊。”

田尔耕无语,我也不想杀他,也想随了你们的意放了他,可魏公公和陛下那我怎么交代?

又有一中年人叫道:“陈二摇岗山打虎,力大无穷,为人和善,只因那黄云发杀了他哥陈大,这才怒从心起,报仇雪恨的,情有可原,大人还请网开一面。”

田尔耕听了,命人将说话的中年人带了过来,询问了一番。

原来这汉子叫陈松,大家唤他作陈二,是那城东那家卖包子的陈大的弟弟。

陈大生得黑瘦矮小,机缘巧合之下娶了个高瘦白嫩的小娘子潘氏,可人穷莫娶美妻,你无法驾驭和守护的美丽,时间久了会变成毒药。

这不,一天黄云发瞧见了潘氏,见她貌美如花,起了心思,趁陈大不在家强占了潘氏,正巧陈大回来得早,撞见了,气不过抄起扁担就朝黄云发身上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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