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场上马祥麟又是一声大喝:“守!”
白杆兵们井然有序,瞬间变换成圆阵,他们围绕着圆中心迅速转动,白杆长矛和盾牌如同一块铁板严严实实,坚不可摧,从上空看去,就像一个巨大的钢铁堡垒,盾牌长枪密不透风,望而生畏。
“收!”
听着马祥麟的号令,白杆兵们迅速恢复成最初的三排队列,动作整齐划一,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一个个昂首挺胸,矛杆垂直地面,如同一排排挺拔的青松。
演练完毕后,马祥麟快步跑上白玉阶,向朱由检大声禀报道:“启禀陛下,我部演练完毕!请训示!”
“哈哈哈哈,朕没什么要训示的,只有一个字,好!”朱由检对马祥麟竖起了大拇指。
朱由检转身面向一众阁臣问道:“诸位爱卿,以为这白杆兵如何?”
孙承宗身为兵部尚书,率先答道:“启禀陛下,此白杆兵确为不可多得之强军。”
其他三人也表示赞同。
朱由检笑着说道:“朕有意将他们编入五军营,为朕操练兵马,诸位爱卿以为如何?”
其实朱由检也不是要征求他们的意见,只是和他们说一声而已,显得自己很是民主。
四人皆称善,大明确实需要一支强军坐镇京师,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
就在朱由检准备返回乾清宫时,首辅张瑞国叫住了他,可又吞吞吐吐的不说话,让他摸不着头脑。
朱由检很是不耐:“张阁老有事说了便是。”
哎,张瑞国轻叹一口气,朝朱由检行了一礼才开口:“陛下可曾听说福王一事?”
嗯?闻言,朱由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福王朱常洵?怎么了?没听说最近他有搞什么幺蛾子啊?
他看了眼脸色凝重,而又带着一丝哀伤和怒火的张瑞国,轻声道:“张阁老但说无妨。”
张瑞国这才将事情讲来,原来之前因为晋商一案,朱常洵痛骂了朱由检一通,朱由检为了报复,取消了拨给朱常洵的盐引,还将万历拨给朱常洵的各种杂税都归公了。
这一举动让朝野很是欢腾,朱常洵什么人?国本之争的罪魁祸首!很受万历喜爱,几次想要立他为太子,要不是百官阻挠,还真让他坐上龙椅了。
为了这事万历还和百官怄气,不上朝,还不批阅奏章,官员空缺时也不任命,六部九卿只剩下一个都御史、两个侍郎,内阁只剩一个方从哲在干,你说这叫什么事?你这皇帝就这样当的?自己的天下都不要了?
最后在百官逼迫下,让朱常洵去洛阳就藩的时候,为了补偿这个最疼爱的儿子,划了两万顷庄田给他还不行,罚没张居正的财产也都拨给了朱常洵,要盐引给,要杂税也给,四川盐井的一部分收益也给,要啥给啥,不顾民生疾苦,国家财政困难。
哎,明实亡于万历,还真不是白说的。
你说百官能对朱常洵有什么好感?巴不得看他倒霉呢。
可人家朱常洵不这么想啊,朱常洵过惯了富得流油的生活,哦,现在你说取消这些优厚待遇,过惯了奢华日子的朱常洵怎么受得了?
朱由检的旨意传到洛阳,朱常洵当即大怒,拒不接旨,还当着去宣旨的太监的面痛骂朱由检不孝!这事朱由检知道,他虽然生气,但还是忍了下来,现在还不是动朱常洵的时候,否则难免有人兴奋作浪,说自己虐待亲叔父了。
只听张瑞国缓缓说道:“福王爷得了陛下旨意后,虽怒不可遏,却也无可奈何,但却心有所怨,变本加厉,夺民之地愈甚,四处草菅人命,淫人妻女,百姓敢怒不敢言。”
“甚至,甚至......”张瑞国看了一眼朱由检的脸色,发觉对方面无表情后才继续道:“甚至将为陛下选的秀女也都全抢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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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常洵抢了自己的秀女,朱由检并不生气,只是无语,先前念在你名义上是老子亲叔叔的份上,只是取消了之前对你的优厚待遇,没把你怎么样,现在好了,来和老子抢女人?还有没有把老子放在眼里?
咦,不对,自己不是让李若涟派了锦衣卫,去洛阳监视朱常洵了?怎么张瑞国比我知道得还快?不科学啊。
想到这,朱由检试探着问道:“张阁老如何得知此事?”
闻言,张瑞国涨红了脸,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见他这般窘迫,与他交好的李国普插话道:“启禀陛下,张阁老有一子名为张洪清,在洛阳任职,正好主持这次选秀,福王执意抢夺秀女,张洪清力阻不许,被福王爷府上家丁打了个半死,现在还躺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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