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铁匠,可别以为打个形状出来就能过关!”
“我们工坊验收刀剑,那可是要正经断草席、破兽骨和克金石的。”
“想糊弄我,那没门!”
李午阳看着咋咋呼呼的无赖脸学徒,淡淡地说道:
“什么价钱什么货,打的就是三两一把的普通官刀。”
“光铁块和煤料你们都给做算作54两,总共才不到一成的薄利。”
一旁的小王沐插话道。
“工坊也太黑了,李叔给我爹爹打的剥皮刀才1两银钱。”
“一样的东西县城工坊卖3两。”
“午阳哥人长的帅、书读得好,连打铁也这么厉害!”
“这刀放县城里至少卖6两!”
王沐可是原身的小跟班,没事就喜欢跑来学认字。
唇红齿白、容资俊秀,原身一直打算考上秀才就收王沐当书童呢。
而且原身也喜欢被人吹捧的感觉,倒是认真教他了不少字。
“你们这些乡野刁民,别以为一唱一和的就能过关了。”
“我今天就把这些刀拿走,验收不过关的一律罚钱。”
那无赖脸学徒说罢就要闯进院来。
李午阳也不甘示弱,拎起铁锤便也迎了上去。
“不敢劳烦师傅,明天一早巳时前准时送到工坊门前。”
他怎么不知道这学徒的心思。
此时私自取走这些刀,路上以次充好、故意遗漏,便可轻松致自己于死地。
那工坊学徒也是蛮横惯了,恶狠狠地说道。
“你敢要阻拦我?!”
李午阳并未回话,只是将手中的铁锤高高抛起,
又目不斜视地轻松接住,再次如玩具般的轻松抛起。
裸露在皮围裙外的肩膀和胳膊肌肉肌肉虬结,如刀刻斧凿。
“赶工匆忙,家里未做收拾,不便接待您这位贵客。”
无赖脸学徒也感受到李午阳精壮身躯上散发出的强大压迫感。
本来作势要强推院门的手臂,伸到一半又缩了回来。
咽了口唾沫,退了半步说道。
“好,好,好小子,你等着,我看明天你过得了验收不!”
说罢,便扭头便走,正好和凑热闹来的一位老叟撞个满怀。
“你这老不死的,凑什么热闹,滚一边去!”
边说还吐了口水在那老叟身上,扬长而去。
“老神仙,没伤着您吧,快,我扶您起来。”
王沐赶紧凑了上去,殷勤地扶他起来。
李午阳也望向那老叟,正是村里的老军户——老赵头儿。
平日里喜欢到处闲逛,吹嘘当年当兵的英勇事迹,还喜欢没事给人算上一卦。
“唉,还是我小木头贴心,知道尊重老人,不像刚才那只穆家的走狗。”
“午阳啊,我之前就跟你父亲说你注定是打铁的命,他还冲我发火。”
“你看这刀,打的多漂亮,一点也不逊色于你父亲。”
李午阳把老赵头儿和王沐迎进院子,笑着问道:
“赵叔,你为啥说那个工坊是穆家的走狗啊?”
“是啊是啊,老神仙,你见多识广,快说说,快说说。”
老赵头儿一撩胡子,轻啜了一口李午阳端上的热水,娓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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