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你是赵旗官的同乡,而且同为都是魏大人的手下,我才会不借你。”

受过赵旗官点拨的李午阳,自然地把2钱银子夹在手心,上前握着库管吴旗官的手说道:

“劳您费心了,规矩我知道,赵大哥都交待过了。”

吴库管眉毛一挑,笑道:“嘿,不愧是老赵的同乡,给你教的不错,懂事。”

“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了。这弓弄坏、弄丢了,可要照价赔偿!”

“我懂,我懂。”李午阳拿起两张弓和配套的箭矢,凑到吴库管身边说道。

“小弟刚来投军,囊中羞涩,待手头宽裕,肯定就‘粗心大意’起来了,说不定哪天就给弄丢了。”

“你小子挺上道,要不是你姓李,我都以为你是老赵他儿子了。”

李午阳将刚领的虎力弓和下力弓放牛车上捆好,便继续往白河村赶去。

与这库管旗官虚与委蛇也是无奈之举,自己初来乍到,人微言轻,没有余裕与这些蛀虫们纠缠。

特意专门出来这一趟,一是到军械库领把弓箭备战旗军考核,二是这边安顿好了回去各乡邻大哥打个招呼。

另外之前赵旗官老爹给自己算那一卦确实起了大用,这次也是专程给老赵头道个谢。

说起来这老赵头儿脾气也是古怪,听赵旗官说了他几次让他老爹在家安心养老。

结果根本没用,老赵头儿依旧是我行我素,到处乱逛还给人瞎算命。

“你这糟老头,敢说我有血光之灾,还就在今天?你这是故意咒我呢吧!”

路边干活的农夫恶狠狠地朝一老叟吐了一口,脚旁的光屁股顽童也一边学着大人吐口水,一边高着“糟老头”。

“赶紧全家回家闭门不出,否则此灾难消啊!”

那老叟正是老赵头,依旧不依不饶的喊着。

“你还说,看我不抽你!”

李午阳赶忙上去拦着那农夫,劝解道:“你消消气,别跟老人一般见识。”

一边赶紧拉走老赵头儿,给拽到牛车上赶紧拉走。

“赵叔,你这是何苦呢,当着人家面说他,人家肯定生气啊。”

“小午阳啊,我这可是帮人避灾远祸,这是积攒功德、寻求仙道呢!”

老赵头儿依旧是一副神神叨叨的样子。

“不过您上次帮我算的卦,真的帮我度过了难关。我这次是专程来道谢的。”

“看吧,我就说碰见那农夫咋就突然来了机缘之感,想要给他算上一卦,原来是为了遇见小午阳啊。”

“哈哈,我快成了,我快成了!这仙道机缘指日可待啊!”

李午阳指了指车上的几袋粮食,说道:“我这刚在卫所那安顿下,也没什么像样的东西,给您老带些粮食算作谢礼了。”

“不要,不要。我可是修仙之人,讲究纳轻排浊、辟谷筑基,吃不得五谷荤腥哩。”

“那怎么行,饿坏了身体可不行,赵大哥特意嘱咐我让您多吃点,他也给托我给您带了腊肉和烧鸡呢。”

“那,那倒是可以适当进补一点,固固元气。”

拉着老赵头儿一起往白河村赶去。

路过张屠户家,却发现家门紧闭,无人应声。

只得先到王皮匠家,远远便看见一个高瘦的身影在院子里忙活。

“王叔,谢谢您之前送的兔子,前些天幽月也跟着您学了不少制皮技术,还没向您道谢呢。”

王皮匠那异常苍白的脸庞波澜不惊,冷淡地接过粮食,突然凑近李午阳猛吸一口气。

又闭上眼睛,似乎在品味气味中的细节,随后幽幽的说道:

“这大蟒真是死得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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