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在李午阳的坚持下,最终进山的人被限制到三个人。
李午阳自己,还有体格强壮的石三哥,以及一个熟面孔——附近坝上村的猎户。
正是李午阳上次在西南山脉碰见的那个。
“姜猎户,上次见面你不还说猎获不错,怎么这么久都没再进山了。”
李午阳对曾有一面之缘的姜猎户攀谈道。
“唉,别提了。上次见面后去参加老张的丧事,来了不少猎户。”
“这一碰头才知道,这县城附近村子的猎户,已经没了半数以上。”
“像老张这样和我一起同行的,好歹还有个见证。”
“那不少老猎户进了山便一去不返,连生死都不知道。”
石三哥在一旁也听得动容,说道:
“这猎户本来也是看天吃饭的行当,能开弓射箭的都是一家子的顶梁柱,说没就没了,唉。”
“倒不如和我一起到卫所考个旗兵的差事,四处转转便有粮有钱,那才是妙事。”
“哪有那么好考。”姜猎户叹气道:
“要说射箭,虽然是猎户的看家本领,但那军弓可不比猎弓,那是破甲杀人的凶器,哪是射个飞鸟走兔的猎弓能比的。”
姜猎户指了指李午阳背着的虎力弓,说道:“这虎力弓我还未见军伍的人使用过,那挽力比我这猎弓四倍有余,据说能把人活活钉在地上。”
“那算啥,我们李铁匠天生神力,天天练功那动静,你是不知道,镇得那小儿卵蛋都得缩回去。”
李午阳内心不禁吐槽,虽说话糙理不糙,你这话也太糙了。
只得解释道:“投军时求了功法,只得了一门石锁功法,操练起来动静颇大,倒是叨扰乡邻了。”
石三哥说道:“等咱回去你可得好好教教我,我这射箭马马虎虎、举石锁也是马马虎虎,怕真到考核的时候弄个洋相出来,让别人笑话。”
“说起来,没你们陪着,我还真不敢往这北山来,这北山诡异的很。”姜猎户压下了声音说道。
石三哥打了个冷战说道:“怎么说的?这山高林密的,你这猎户别乱吓人啊,编瞎话烂嘴啊!”
“你这呆汉子,咱仨进山我吓你们干甚。我是说真的,西山那边是有猛兽潜伏偷袭,但是在山脚附近打个兔子、山鸡什么的还算方便。”
“但是这北山却不一样,诡异的很,山脚附近连小动物的踪影都没有。”
“据说进了山,反倒能发现不少动物,引着你往深山里走……最终,连骨骸都找不到。”
看到石三哥突然低头沉思了起来,李午阳不禁好奇地问道:
“怎么了,石三哥?看你的样子是想来什么了?”
石三哥面目严肃地说道:“说起来,前几日,邻居家养的一只大公鸡突然中邪似的到处乱飞。”
“家里孩子去追,那大公鸡跑跑停停,似乎是向北跑去。”
“乡亲们都以为是公鸡是受了惊吓,便没再多留意。”
“谁知道……”
姜猎户专注地听着,追问道:“最后怎么了?”
“最后在村北边农户家里母鸡窝里找到了!”
“嗨,这叫什么事,你还说的煞有介事。”
“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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