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即将结束,皇甫玉成倒是有些儿泛晕乎了。

他扶着额头起身想找处清静的地方,殊不知身后有人悄悄跟随。

此次跟皇甫月白出门,他可是连个随从都没带,就是为了能够跟月白快活玩耍。

皇甫玉成绕过院后边的小亭子,亭子下边是黑漆漆的水塘,这个季节连朵荷花都没有。

他靠着亭柱子坐下,然后眯了眯眼愈发疲倦。

他没有不舒服,只是觉得今天眼皮格外的沉重,下一秒就能睡过去。

一个粉色的身影靠近他,然后细声在他耳边唤道:“太子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皇甫玉成已经分不清眼前人是谁了,他抬了抬手,“扶……扶本宫到厢房休息。”

皇甫玉成的眼皮在打架,人还没被扶起,就睡过去了。

一抹粉色的身影将皇甫玉成拽往肩上,然后还有一抹身影抬着皇甫玉成的另一只肩膀,两人齐心协力将他拖进厢房。

一个时辰后,当皇甫月白发现皇甫玉成不见后,他唰的一下站起身,脸色有些儿紧张。

只见他猛的拍桌喊道:“宴会终止,全场宾客静候,其余人去寻太子!”

主位上的池映寒略有几分清醒,他也替皇甫玉成担心。

皇甫月白让池映寒叫些人手先将宾客给包围起来。

现在太子失踪,谁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子有危险,只能先将眼前这群人扣留,万一有野心家也说不定。

江心两手揣袖,侧过脸问夏洵,“你家主子怎么了?”

“他那么着急做什么?太子他好歹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

夏洵低下头小声解释:“怎么说呢,主子他比较关心太子殿下而已,怕未来君主出事很正常。”

“哦。”

江心若有所思地看着指挥侍卫的皇甫月白,看来他说不去争皇位是真的不争。

江心抬眼看着夏洵又问:“那我们就这么坐着?”

他答,“嗯,主子会处理好的。”

……

没过多久,在一间厢房中,侍卫找到了太子。

太子是找到了,但床上却是赤身果体的太子和衣衫不整的女子。

皇甫月白让侍卫候在门口不准任何人进去,而他两手置于身后,眼珠子滴溜一转很是好奇,想一探究竟。

皇甫玉成就没有好色的恶习,今天怎么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来?

床帘半开,一个女子正被皇甫玉成抱着睡。

由于是侧身,所以皇甫月白还没看清楚那个女子是谁。

皇甫月白用脚踹了两下床脚将人震醒。

皇甫玉成醒来过后,脑袋还有些晕沉,他扶额看着将他叫醒的皇甫月白。

“月白啊,发生什么事了。”

皇甫月白没有说话,而是垂首看着他的胸肌和他身旁的女子。

那个女子也醒了,不过她将头埋在锦被里不愿见人。

皇甫玉成顺着皇甫月白的目光往下看去,傻眼了。

这下惊得皇甫玉成脑袋都清醒了,他语气激动,“你是谁?”

“本宫可什么都没做过,就算做了也非本意。”

皇甫玉成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他并没有急着生气,而是用力将那女子的肩膀拉起,想看清她的脸。

那女子被迫抬起头,眼泪哗哗啦的往下流,然后开始哭得特别凄惨。

“瞧这张脸,好像在哪里见过。”

皇甫月白摸了摸下巴,勾唇一笑,这女的是司若柔,不过他没打算说。

“你是谁?要本宫自己查还是你自己说?”

皇甫玉成很冷静,看着皇甫月白那张似笑非笑的脸,顿时心就安了。

他这明显就是被算计的,所以不可能是他的错。

司若柔跪在床上,根本不敢抬头看皇甫玉成,她结巴道:“臣女司若柔……我……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皇甫玉成朝着被子一踹脚,气愤道:“你倒是挺能装?给本宫下去!”

司若柔裹着长衫颤颤巍巍地爬下床,跪在地上,一脸疑惑和害怕。

随即,皇甫玉成又大声道:“将她扣下,再请太医来为本宫把脉,若是本宫被查出有中毒的迹象,那你也就什么都不用说了。”

司若柔跪在地上,心里很是不服,连泼脏水的机会都不给她,这跟想象中的不一样啊!

司若柔反驳道:“太子殿下怎么能怪我呢?我明明什么都没做。”

见这个女人还不知悔改,皇甫玉成声音沉了沉,喝道:“你做没做本宫不清楚,但是你的嫌疑最大!”

不管司若柔有没有对自己做过什么,她这个态度始终是不对的!

他气急地说完,然后白了一眼给皇甫月白,“月白,还不快将衣服递来?”

皇甫月白正看着戏呢,眼睛可不打算转移。

见皇甫月白不动,皇甫玉成只能围着被子下床,抱起地上的衣服去屏风后边穿上。

他边穿还边骂,真晦气,怎么碰上这破事!

等皇甫玉成穿好衣服出来,皇甫月白已经拿了个小杌子坐下了。

屋外侍卫大喊一声,“太医来了。”

“过来给本宫把脉!”

皇甫玉成两手勾着腰带,一副生人勿近的脸色。

直到太医走到他面前,他才将手伸出来给太医把脉。

太医放下药箱,他以为太子殿下是出什么事情了,把脉时心惊胆颤的。

结果两手都号了下脉,啥事没有。

太医笑色挂脸,谨慎道:“殿下无碍,身体十分健康。”

皇甫玉成挑了挑眉,难道是自己错怪了她?

他道:“不知为何刚刚十分疲倦。”

太医扭头看了眼三王爷,见他脸色平静,那太子肯定没出什么大事。

太医就开口道:“殿下可否将双手张开?”

皇甫玉成眯了眯眼不悦地问:“是怀疑有人在本宫身上下药么?”

太医否认,“待检查过才好说。”毕竟这话他可不敢乱说,太医是高危职业,随便一句话都能得罪人。

见太医严谨,皇甫玉成大手一张。

太医凑近皇甫玉成,往他身上嗅了嗅,除了酒气,其他的味道都闻不出来。

“也无状况,殿下真怀疑有人下药?劳烦殿下回忆一下两个时辰内都去过哪里?”

皇甫玉成皱眉道:“在酒桌。”

没被下药?那自己怎么会那么困?困到昏迷?

皇甫玉成是不信自己没被算计的,不然司若柔要怎么解释?

太医重新背起自己的药箱,然后跟着侍卫出去检查太子殿下所坐过的酒桌。

皇甫月白和皇甫玉成在厢房里等待消息,两兄弟死死地盯着司若柔。

一盏茶后,侍卫跑进厢房里告诉他们,太子的酒桌上被抹上了一种能够使人闻久了产生困意的迷香。

这下皇甫玉成的脸色盛怒,走到司若柔身前,蹲下身去捏紧她的下巴,恶狠狠道:“这事绝非偶然,给你个机会自己交代吧。”

见皇甫玉成要司若柔自己说出罪行,这让皇甫月白惊呆了。

皇甫月白连忙出声调侃,“太子,你不会每次审案都这样审的吧?”

“本宫没证据啊,有一点点心虚呀。”

皇甫玉成说的话没有错,迷香还不知道是谁下的,只能说司若柔嫌疑最大,但没有证据证明她就是罪魁祸首。

不过他这方式倒是把皇甫月白逗笑了。

“要是实在查不出的话,那要不你把人收了?”

皇甫月白这句话正中司若柔下怀,不过皇甫月白可不是这个意思。

皇甫月白对着皇甫玉成招招手,然后等他过来后小声问:“你真觉得是她啊?”

皇甫玉成闷声“嗯”了一声。

“那把她诈出来喽。”

说着,皇甫月白站起身往外走,留下皇甫玉成还在疑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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