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凤鸣被莫雨森按在美容店的转椅上,像个提线木偶听从化妆师的指挥。盘头、打粉底、上腮红,描眉毛、涂口红,一个流程下来,岳凤鸣昏昏欲睡。化妆师不明白,别的姑娘兴致勃勃地看着化妆的过程,可眼前的姑娘对自己的妆容漠不关心,到底是不是她结婚?
化完妆,莫雨森把岳凤鸣送回家。临走,莫雨森交代说:“凤鸣,等着我,待会儿我来接你做我的新娘!”
岳凤鸣心里开始期待,期待着穿上婚纱。哪个姑娘不期待看到自己穿上婚纱的样子?时间差不多了,岳凤鸣在闺蜜于如嫣、白一冰和杨晨曦的帮助下穿上了婚纱。
“岳凤鸣真漂亮哎!看到你穿上婚纱的样子,我好期待。”于如嫣羡慕得直拍手。
“你期待穿婚纱当新娘,待会儿我扔捧花的时候你抢过去。”岳凤鸣笑着说道。
“白一冰、杨晨曦,你们俩别跟我抢,我一定把捧花抢到手。”
白一冰故意气于如嫣说:“不行,谁抢到是谁的,我誓必将捧花抢到手!”
杨晨曦也说:“我一定拼命跟你们抢,岳凤鸣,你不能偏心,扔捧花的时候不准回头看。”
“岳凤鸣,扔给我!”
“岳凤鸣!扔给我!”
“岳凤鸣……”
四个闺蜜吵吵闹闹,岳凤鸣家里的气氛一下子热闹起来,赶走了原来沉闷压抑的气氛。岳凤楼、岳凤阁脸上展现出久违的笑容,岳爸爸眉头舒展开,嫂子忙前忙后,小侄子穿上新衣服等待当花童。这一家终于有了婚嫁的欢乐气氛。
吉时快到了,已经听到新郎官家人在楼下吵闹的声音,白一冰赶紧把岳凤鸣的房门关上,等待新郎官敲门。
“砰砰砰”的声音响起。“开门!新娘子开门!”
于如嫣大声喊道:“红包拿来!”
莫雨森从门缝里塞过来一个红包。
白一冰喊道:“一个不行,我们好几个人呢!”莫雨森又塞进来几个红包。
杨晨曦喊:“莫雨森,你唱个歌,不唱歌不给开门。”
莫雨森摸摸头:“唱什么,我会唱的歌太多,一下子想不起来唱什么,你点吧!”
杨晨曦想了想说:“那就唱梁静茹的《勇气》!”
“听好了,我唱了:终于做了这个决定,别人怎么说我不理,只要你也一样的肯定,我愿天涯海角都随你去,我知道一切不容易,我的心一直温习说服自己,最怕你忽然说要放弃,爱需要勇气!来面对流言蜚语……”莫雨森唱到这里已经泪流满面,在屋里的岳凤鸣听得眼含热泪,外面的伴郎不忍心齐声喊道:“开门!”
几个闺蜜看到岳凤鸣红了眼睛,不忍心再为难他们,打开门,两位新人抱在一起。
没有见过接亲当天动情拥抱的新郎新娘,大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都以为莫雨森追上新娘不容易,今天终于抱得美人归所以万分感慨,应景的杨晨曦点了这首歌,莫雨森抒发自己的感情,岳凤鸣被感动红了眼睛。外人不知道这几天他们之经历了什么。
他们家保密工作做的好,除了岳凤鸣的堂哥、岳凤楼、岳凤阁、吴浩、岳凤鸣和莫雨森,就是岳爸爸知道岳凤鸣被掳走的事,就连岳凤鸣的大嫂都不知道。这件事事关岳家的名声,谁敢往自己脸上扣屎盆子,所以岳凤楼给大家下达保密令后,大家封口不谈,堂哥连自己的爸妈都没告诉,少一个人知道少一层风险。
莫雨森和岳凤鸣心里明白,他们的婚姻经历了毁天灭地般的考验,两个人要走在一起了,他们怎能不激动?
两个人抱在一起哭成泪人,岳爸爸、哥哥、姐姐都跟着哭,把这几天的所有愤怒、委屈、痛苦全部宣泄出来。大家都以为他们舍不得姑娘嫁人而哭。
他们哭,大家跟着流泪。司仪理智还在,接着主持下一步的程序,化妆师赶紧给新娘补妆。
婚礼在食堂大厅举行,当司仪宣布双方父母上台时,大家这才想起一直没看见岳凤鸣的妈妈,有人解释岳妈妈去东北大姨家了,没几个人相信,女儿大婚,当妈妈的怎么可能去姐姐家呢?可是,人们质疑归质疑,没有人真的追究。
莫家欢天喜地,迎娶了这么漂亮的大学生儿媳妇,而且知根知底,父母都是退休职工,他们脸上有面,心情激动,莫家的酒席格外排场,菜好、酒贵、香烟价格高。
喧闹的宴席散去,小两口进入洞房。熄了灯,两个人躺在床上不知道怎么面对。
他们两个人都清楚地记得大夫的交代,一个月之内不能同房。两个人睡在同一张床上,难免身体接触,会不会起生理反应?
过渡楼只能放开一张大床,连张沙发都没有,莫雨森躲无可躲,避无可避,两个人只能同睡一张床,真是一场折磨啊!
莫雨森翻来覆去睡不着,岳凤鸣什么都明白,她说道:“莫雨森,明天我回娘家去住,等身体康复了再回来好不好。”
“行吗?别人会不会看出什么破绽?”
“不会吧,谁管谁啊,自己的一屁股稀屎还擦不干净呢!老公,对不起!”
“媳妇,我这辈子能娶你当媳妇就知足了。你身体不好,我们的蜜月旅行泡汤了,以后给你补上。”
“我的婚假提前歇了,哪有时间去蜜月旅行。过两天我就要去上班了。”
“你能骑车子吗?不行我天天骑车子接送你。”
“你的车子不是扔在塌陷区了吗?”
“我再买一辆,买辆电动车。”
“好吧,听你的。”
两个人太累了,折腾一会儿也就睡着了。
以后,莫雨森和岳凤鸣白天在莫雨森家吃饭,一到晚上,莫雨森就把岳凤鸣送回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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