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我如此说,对方中便走出一人,他冷冷对我说道,既然你有如此念想,那便留不得你了。你想去阎罗殿告状,那我干脆让你去不成阎罗殿,我让你们永远成为鬼魂,留在人世,永世不得转生,我看你还如何去告。”

“话音一落,对方便即动手,清儿、靖儿和倩儿被他们用绳索活活勒死。看着孩子痛苦地死在我们面前,我悲痛欲绝,但我知道即便我求他们,也无法换得孩子们活下去。不一会儿三个可爱的孩子就变成了三具冰冷的尸体,眼睛外凸,满脸不甘。那人见孩子死后,又从怀里掏出三枚铜钉,从孩子们的百会穴钉入。他阴笑着告诉我们这叫锁魂钉,只要钉子不拔,孩子们的魂魄永远无法脱出,永远无法入轮回。”

“我问他到底是谁,他说告诉你也无妨,反正你永世无法入轮回。他说他是张春云的堂兄。就在我还在悲痛时,他一使眼色,我觉得脖子一凉,一把刀切开了我的脖子,大量的鲜血喷溅而出,直接喷到了门上。随着鲜血的大量流失,我的意识也在逐渐模糊,可还没等我完全死去,一枚钉子硬生生从我头顶钉入,剧痛无比,但我根本无力反抗,就这样,直到最后我的意识完全消失。”温知新悲伤莫名。

“看见夫君和孩子们死在我面前,我心如死灰,只想陪他们而去。他们要把我绑了去,我全身用力,大喊着你们不用抬,我自己能走。他们见我一弱女子,也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我快走到门口时,突然猛力一头撞在门拴上,那个门栓长有一寸,钝头,可在我一撞下竟然硬生生撞进了我额头。霎那间剧痛和无力感同时袭来,我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我知道我要陪着我夫君和孩子们去了。就在这时,我听到一声怒骂,你们这群废物,让你们带一个女人回去都办不成。她现在死了,督军生气我看你们怎么交待。然后那个姓张的说道,既然她一心求死,无非是想去阴间告状,一不做二不休,我也让她去不了。于是又一阵剧痛,一枚钉子也钉入了我脑海中。最后我也完全没有了意识。”秦罗敷说道。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突然又有了意识,我还在这栋房子里,但是我发现我只是淡淡的影子,根本无法触碰物品。同时我也发现我根本就无法离开房子的范围,每当我想离开门窗时,都会从门窗处射出一道道电光,打得我疼痛无比。”温知新说道。

“后来我发现罗敷和孩子们也都再次出现在房子里,他们的情况和我一样。虽然我们没办法触碰彼此,但能够在一起,我们还是很高兴。”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有一天一个老人走了进来。我们都躲了起来,他却好像知道我们一样,说道你们不用躲,你们都在这里,出来吧,我们于是出现在他面前。”

“他说道,怎么,就认不出我来了?你们头上的钉子不记得了吗?那个老头笑着说道。这下我们明白了,原来这就是对我们施展出锁魂钉的人。我们愤恨不已,想要杀了他。可他只轻轻一挥手,就在他和我们之间隔开了一道看不见的屏障。”

“他说道,怎么样?你们很恨我吧?想要杀了我?你们应该要感谢我才对。我想你让我们永世不得入轮回,我还要感谢你?世上哪有这样的道理?”

“他说道,如果我不对你们施展锁魂钉,你们就要入了轮回,轮回之后前世忘得一干二净,你们还怎么报仇?这话说得我们都有些不太明白。他说你们不用太明白,当年督军势大,无论如何你们也是斗不过他的,你们要想报仇只能等今后向他们的子孙复仇。所以我留着你们,让你们记住这段仇恨,等待时机。”

“我问他,那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他告诉我,只要等我实力达到鬼王之后,就会有人前来解救我。我问道,就算把我解救了出来,我又无法找到督军的后代,如何报仇?我们甚至连督军姓甚名谁都不知晓,又如何报仇?”温知新说道。

“那人告诉我们,督军表面姓胡,名叫学军,但其实是化名。督军真实姓名叫仇天南,皖南人氏。至于张春云是实名,赣省人氏,也确实是他堂弟,自幼好吃懒做,为非作歹,被逐出了家门。至于其他人都是听命于督军的帮凶,有的早就死于了战乱之中,也不知道具体信息了。”温知新说道。

“我问他到时候是谁来解救我?他只说了一句‘东边有耳朵,心需层层剥,本为青冥主,方能得解脱’就再也不肯说了。”说完,温知新看了一眼陈皮。

听到这句“东边有耳朵,心需层层剥,本为青冥主,方能得解脱”,陈皮突然想起了王贵仁当初对他说的话,简直是一模一样。妈蛋,那个老头到底是何许人,怎么到处去说这个话?就因为这句话,让王贵仁把他当做了改变家族命运的唯一希望,逼得自己许下了承诺。现在这个鬼王也说这句话,难道自己又要承诺他什么吗?想到这,他就头有点疼,这次来探鬼宅,本想着收割一波情绪值,可没想到又要给自己增加麻烦了。

“这么多年来,从来没人敢来这个宅子。很多年前,我还在鬼灵时,有一位鬼将前来,想要吞了我,我躲在房里,它一爪就将房门抓出一道裂痕,就在它准备破门而入时,突然三道雷光将它打得灰飞烟灭。我明白这是那位张老头当年布下的杀招,既可防我们离开,又可防止其他鬼怪进入。”温知新说道,“后来有人前来拆房子,但是也被那位张老头留下的法术给吓跑了。这么多年来,你是除了张老头之外第一个真正走进来的人。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你就是前来解救我们的人。”

陈皮连忙摇头:“我不是,我不听,我不会。”

温知新等陈皮停下来后说道:“这些年来,我们一直在解读这几句话,东边有耳朵,应该指救我们的人姓陈,第二句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或许是说这个人心思非常缜密,或许是说要想打动这个人,必须一层一层解除他的防备,打开他的内心,但我们真的不明白。至于后两句无非是说这个人出身高贵,是有大造化大能力的人,只有碰到他,我们才能得以解脱。”

“陈先生,你姓陈,就应了第一句了。敢问先生名讳?”温知新抬手作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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