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卿惊恐地转过头,脖子像是生了锈的发条,咔咔作响。可身后除了那令人心悸的黑暗,啥也没有,只有那如豆般微弱的油灯灯光,在黑暗中哆哆嗦嗦,仿佛下一秒就会被黑暗吞噬。

他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一下又一下,急速而猛烈,好似要冲破胸膛,直接从嗓子眼蹦出来。那低沉的笑声似乎还在耳边萦绕,一圈又一圈,让他的头皮好似有千万只蚂蚁在爬,一阵阵地发麻。

他大口大口地吸着气,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想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他的手死死地握着油灯,那灯把儿都快被他攥得变形了,火苗也跟着他的颤抖而不停地跳动。

微弱的火光映照着他那张苍白如纸的脸,豆大的汗珠密密麻麻地布满了他的额头,一颗接着一颗,顺着脸颊不停地滑落,在下巴处汇聚成滴,然后重重地砸在地上。

他的眼神里满是恐惧,眼珠子瞪得大大的,眼角都快要裂开,可他还是咬着牙,强装出勇敢的样子,又一次战战兢兢地环顾了一下这个房间。

那墙上的血水还在不紧不慢地流淌着,像是有生命一般,缓慢却坚定。

那股刺鼻的腥味直往他的鼻子里钻,钻进他的喉咙,让他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喉咙里发出“咕咚”一声。

他的脚步开始不受控制地往后退,一步,两步,鞋底摩擦着地面,发出“沙沙”的声响。他的后背紧紧地贴着门框,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找到一丝安全感。

直到退到了门口,他的身体才停了下来,可心却还在不停地颤抖。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座古宅为什么会这样?”他在心里不停地问自己。

此时,窗外的风刮得更猛了,狂风呼啸着,好似一个发狂的巨兽在嘶吼。

那树枝疯狂地敲打着窗户,“砰砰”的声响此起彼伏,犹如战鼓在急促地敲响。袁卿颤抖着身子,牙齿止不住地打着颤,脸色煞白得如同一张白纸。他的双腿仿佛被铅块重重地拖住,每迈出一步都显得那么艰难。

但他还是咬着牙,快步走出了这个房间,然后“砰”的一声关上了门,那关门的声音在寂静的古宅中回荡着,仿佛这样就能把那恐怖的景象和声音关在里面。

回到自己的房间,袁卿一屁股坐在床边,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那气息就像破旧的风箱在费力地抽动。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额头布满了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不停地滚落,滴在地上,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他的目光呆呆地落在那扇紧闭的窗户上,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突然,一阵奇怪的声响从窗户那边传来。那声音就像是有人在用尖锐的指甲,一下又一下,不紧不慢地刮着玻璃,“嘎吱嘎吱”,尖锐而刺耳,每一下都像是直接刮在袁卿的心上,让他的头皮一阵阵地发麻。

袁卿的身体一下子僵住了,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他的双眼死死地盯着窗户,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连眼皮都不敢眨一下。

那刮擦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急促,“嘎吱嘎吱”,好似下一秒就要把玻璃抓破,钻进来抓住他。

袁卿的心跳愈发急促,那心跳声在他的耳边如同雷鸣一般。他颤抖着站起身,双腿哆哆嗦嗦,几乎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他的脚如同被磁铁吸住,每挪动一步都要费好大的力气。缓缓地朝着窗户走去,每走一步,他都感觉自己离危险更近了一步。

当他终于走到窗户前时,那刮擦声却突然停止了,周围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

袁卿犹豫了一下,手心里全是汗水,他咽了咽口水,伸手轻轻地推开了窗户。

一阵冷风扑面而来,那风寒冷刺骨,吹得他打了个寒颤。他忍不住缩了缩脖子,向外望去,院子里一片漆黑,黑得如同墨汁一般,什么也看不见。

那黑暗仿佛是一个巨大的黑洞,要把一切都吞噬进去。

然而,就在他准备关上窗户的时候,那奇怪的声响又在他耳边响起。这次,那声音却是从屋顶传来,“滴答,滴答”,缓慢而有节奏。

他抬起头,望向屋顶,却什么都看不到。只有那无尽的黑暗,仿佛一张大口,要将他吞没。

袁卿的心脏在胸腔内疯狂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一般。

“难道是有什么东西在上面?”袁卿的脑海中闪过这个可怕的念头。

他的双腿像是被铅块重重压住,每挪动一步都显得无比艰难。

他不敢再在房间里待下去,深吸一口气,拿起油灯,打开房门,走进了走廊。

走廊里弥漫着一层薄薄的雾气,那雾气如同轻纱,轻轻摇曳着。灯光在雾气中显得格外朦胧,只能照亮眼前一小片区域。

袁卿小心翼翼地走着,脚下的木地板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每走一步都能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在空荡荡的走廊里回响,那声音显得格外清晰和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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