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面上终于浮起讶异之色:“裴云归,你……”
裴云归走近谢晏,眸色深深的看着对方:“殿下是想问,臣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吧?”
谢晏极快掩去面上的讶异 ,还在想措辞,裴云归却不给她机会。
直接开口道:“那日,臣同殿下一起入宫面圣,实则臣也去了太医院,竟恰巧碰见殿下去找了孙院判……”
单看眼下裴云归好端端的模样,剩余的话就不必说的太明白了。
裴云归心有不甘又略带委屈的问:“殿下为何要这般做?”
谢晏沉默下来,想起裴云归一遍遍的说‘不要骗他’,眼下却被他抓了个正着,此刻竟有些不敢对上他的眼睛。
裴云归还在控诉着:“殿下一面哄骗臣,说是不去和亲了,一面又在偷偷谋划着去和亲,还想着用药来对付臣。
臣明明跟殿下说过的,北狄不是好去处,臣会请征北狄,会拼尽全力护佑殿下周全的。可殿下还在另作谋划,到底为何?是因为殿下不愿相信臣吗?”
“不是的,我没有不相信你。”听他那般说,谢晏急忙出声,抬眸时才发现,裴云归双眸中满是痛意。
“那是为何?臣明明一遍遍的请求殿下不要骗臣,殿下明明也应了,可最后,殿下为何还要骗臣?”
一向内敛的裴云归少有的激动,按住对方的肩膀,急切的想要一个答案:“到底为何?明明……臣会护佑殿下的……”
双眸泛起涟漪,带上了几分狼狈,他便将头埋到了谢晏肩上,借此掩去狼狈。
到底为何呢?
实则,谢晏眸中也染着哀伤,记忆飘远,却是一幕幕令人痛彻心扉的场景。
但她吸了吸鼻子,只说:“我是皇朝长公主,享皇朝和万民供养,皇朝有需要,岂有退缩之理。”
“所以,臣说的,殿下是一点都没有听进去吗?”裴云归突然退开,话语里带了一丝恼意。
“殿下说的对,但臣也一样,作为靖朝儿郎,作为一军主将,家国有需要,臣也义不容辞。即使是为了私心,臣也绝对不会让殿下去和亲的,所以,殿下就死了这条心吧!”
说完,他带着心中那点气闷就要离开,谢晏急忙拉住了他。
“裴云归,你别这么激动嘛,你听我说,眼下若出征北狄,靖朝师出无名不说……”
裴云归还是恨恨转身:“说什么?别以为臣不知道殿下在打什么主意?”
“殿下执意去和亲,是想要挑起北狄内乱,还是想要冒险行刺北狄王?殿下知不知道,不管行刺成功与否,殿下都会死的。”
不知道是哪个字眼突然刺激到了谢晏,谢晏脑中突然闪过一片血色,她突然捂住了头颅,惊吼出声。
“你不懂!北狄王他必须死,还有北狄大王子赫连拓,他也该死,他们都该死! !”
若不是他们狼子野心,那一切惨状,又怎么会发生呢? ?
谢晏捂着胀痛的头颅连连后退,见她情绪不对,裴云归有些慌:“殿下,你怎么了?”
谢晏再抬眼时,双眸中竟满是泪意,边摇头边一个劲儿的说着:“对不起,裴云归,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不是故意的。
我对不起你,我也对不起那些战死的将士们,他们不该为了我就那般死去的,真的对不起。”
裴云归抬手去帮谢晏拭泪,可听着她说的话,眉头微拧,总觉得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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