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初二,有课!
而且是大清早的课!
不过,幸好今日又是个大晴天,从寮房前往书屋的路上没有风雪阻拦。
暖意的包围下,甚至一些山雀都高兴地来到了晾场上找食。
同样,从寮房里面出来的丁班学生们个个精神抖擞,
他们谈笑风生,前往书屋的步伐也欢快轻盈。
似乎整座山峰都焕然一新,考前那压抑到窒息的气氛让北风吹到了千里之外。
学生学生,最怕的就是一个考字。
既然考过了,他们心中的大石头便落了地。
最起码,接下来的一个月里,他们得以喘息。
通过这场火云掌的考核,所有的丁班新生都领教到了,挽云宗的规矩何其严格,凤莱堂的规矩何其严格。
下山的十八位同窗,前一天还同吃同住同读,一眨眼,已经人去房空。
按照凤莱堂的规矩,寮房空着也就空着了。
挽云宗地方大,家底厚,不需要把每个寮房都塞满。
而且,考生被淘汰之后,空房重新安排,原本住着四个人的寮房,有些便只需要居住三人两人了。
在这微不足道的细节上,也体现着凤莱堂执事张仪的小用心。
如此安排,一来是可以让留下的学生住的宽敞一些。
二来,是时刻提醒这些新生,丹道修行,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抵达终点的。
在几排寮房当中,有细心的学生已经注意到了黄鹂寮的异常,走在前往书屋的山路上,他们交头接耳:“许公子这两天是什么情况……饭也不吃,而且不出来走动走动,而且阿七……”
“不知道,考完火云掌的当天,黄鹂寮就一直大门紧闭,许公子不让阿七进去,也不让火工师弟进去。”
“该不会是,考完试太高兴,所以去林泉坊市找了个姐儿……带回来松快松快吧?”
“瞎说什么呢,坊市的人怎么可能轻易入山门,你没看见那些巡逻的戒律堂师兄么?”
“那他到底躲在屋里做啥?”
“阿七也支支吾吾的,啥也不说,一天一夜都在画眉寮住着……他俩关系最好,估计只有阿七知道发生了什么。”
“你是不是猪呀?他俩关系最好?你用猪眼看出来的吗?
阿七出身曲县,世代为庶,他能修行全靠许公子的资助,听说他从前就在许家帮工来着……
这俩人明面上是同窗,实际不就是主仆关系?阿七每天做的事不都是书童的活么,他来挽云宗伴读罢了。”
“那你们倒是跟阿七打听打听,许公子如此古怪,是发生了啥事?”
和这些爱打听爱八卦的同窗一样,姜正初几乎是竖着耳朵走完了这段前往书屋的小路。
这山中修行,苦闷乏味,而且班上的学生同吃同住,所以,同窗之间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都非常能够勾起大家的兴趣。
毕竟,修行的日子着实有些无聊。
长队不紧不慢的,步入了书屋。
当学生们纷纷找了书桌,纷纷落了座,纷纷拿出书本文具准备听课之时。
一个熟悉的身影,在众目睽睽之下,大摇大摆进入了书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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