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会静听他的解释:“婵儿是唯一叫我‘狗头军师’的小娘子,林小娘子既然知道这个称呼,就一定知道她为何这么叫了?”
这是反问式解释,将解释权交给林韵宁,充分体现自己的坦荡。
于是大家更好奇,一齐看向林韵宁。
可林韵宁哪知婵儿是谁?唯一能联想的就是那个与书剑吵架的小姑娘。
但她必须回答,父母和哥哥的眼光里充满了怀疑,审问下来就会暴露那天的事。。
她要争取主动,还要趁机提醒陈恪,冷冷回道:“那天我和书剑走出门去,见你被一位小娘子追进小巷路,小娘子当时喊的就是‘狗头军师’,故而知道这个称呼。”
她绝对不会实话实说,那天上午她与柳乘风在小巷路说话,怕别人看见有什么想法,让书剑守在小巷路口,却将别人的想法坐实了。
她心虚,说完这番话,见陈恪微微一笑立刻忐忑起来,生怕他说出那天的真实场景。
好在陈恪没再提起这事,而是解释道:“那天婵儿偶在街上遇到我,立刻带着四个大汉追上来,一定要将我痛打一顿才能解恨。”
他给林韵宁岔过去,将大家的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就继续说道:“婵儿恨我只有一个原因,我在小部队时曾见过她,还让人将她和一干人等绑上手脚堵住嘴装进马车。”
在这番话里他必须说“一干人等”,如只是婵儿一个人,后面就不用叙述了,这叫自供罪状。
而带上“一干人等”,大家就会听他继续说下去,“这事要从头说起,我去秦关城探望表兄,赶上律军偷袭秦关城,表兄一家都死了,我被表兄的挚友救出后加入了小部队。”
在这番叙述中他要埋下焦老三这个线索,焦老三是表兄罗平的挚友,可以证实他是真的陈恪。
然后继续叙述:“后来随小部队袭击定军城城主府,恰逢城主宴请宾客,婵儿随她的主人张夫人也在座。”
“当时情况紧急,我们没时间甄别,于是将她与张夫人一起绑了手脚堵住嘴装进马车,急忙撤出了定军城。”
“因此她对我有怨气,叫‘狗头军师’我也没在意,一个小娘子的愤愤不平可以理解。”
“而那天婵儿遇到我就想揍我一顿出气,我只能跑了,她带四个大汉我又打不过。”
他解释“狗头军师”的来历,顺便解释一下跑的原因,他是一介书生,别说四个壮汉,一个壮汉他都打不过。
他的逃之夭夭绝对是正常反应,大家理解。
而林韵宁却冷冷问道:“一派胡言,你怎知小娘子只想揍你一顿?”
这个疑问应该有,大家看他的目光充满疑惑。
陈恪只能继续解释:“前天我去鹤翔书院讲学,婵儿也去听课,是她告诉我的,还说张夫人不许她再叫我‘狗头军师’,也不准她报复。”
他说这话就是为自己洗白,苦主张夫人都制止婵儿了,他是冤枉的。
可这个回答却让林毅之心里一动,郑重问道:“张夫人是谁?”
这个疑问就让陈恪深刻理解了言多必失的道理,但这时不能不如实回道:“她叫张出尘,我国的商人。”
说完这话他就知道自己又多说话了,果听林毅之低声问道:“她为何针对你?”
陈恪叹道:“我一看就很好欺负。”
他说这话众人都笑,唯有林韵宁的脸上闪过一丝怒气,这话有影射她的迹象。
而林毅之却在笑过之后继续问道:“为何叫小部队?”
小部队这个名称很新鲜,被打散又重新集结继续战斗的部队被称为散勇。
这个名称很形象,被打散又重新集结并继续战斗的将士非常有勇气。
可这支被打散的将士重新集结起来却自称“小部队”。
他们确实很小,刚开始三百余人,后来八百多人,不到一个营的兵力,竟然打出了大军也很难完成的战绩。
许多大臣因此好奇,包括林毅之,不仅好奇他们是怎么做到的,还好奇这支部队的名称,这时问出也是为了解惑,问过之后听陈恪回道:“小部队,就是自主决策、自主作战的意思。”
说完这话他又后悔了,他有话多的毛病,喝酒之后话更多,事后后悔可下次还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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