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楚氏此话一出,庆国公母子两人均是变了脸色,宋楚氏恍若未觉,只看着这母子二人冷笑:“若是你们不肯,我便将此事宣扬出去,也好让旁人看看,庆国公府是何等不知廉耻,连亲生骨血都不要。”
“只为攀上一门清贵人家。”
庆国公脸色难看的要命。软和了声调:“咱们夫妻过日子这么多年,也有情分在,难不成你如今要为了这么件小事舍了这夫妻情分不成?”
宋楚氏冷笑连连:“国公爷倒真是健忘,当初你假死之事败露,要杀我森雪,我便言明和离,只是你宋家拿捏住森雪婚事,令我不得和离。”
“如今森雪婚事已然不成,你当我还愿与你这腌臜货色做夫妻不成?”她眉目凛冽,神情冰冷。
宋老夫人见她似是铁了肚肠要和离,混浊老眼一转,将庆国公扯到一边,嘀咕一阵,便对着宋楚氏大大方方开口:“你既铁了心要和离,我庆国公府也不缺你这么个商户女做正妻。”
“只有一点,嫁妆你自是能带走,但森雪却到底姓宋,须得留在国公府,至于她的婚事,我们这些做长辈的,自然有计较。”
宋老夫人那张枯树皮一般的老脸上浮现出势在必得的笑意:“若是你想带走森雪,这也好说,将嫁妆留下便是,毕竟森雪在庆国公府,也金枝玉叶的养了这十数年。”
宋楚氏一听要扣留自家女孩,心焦不已,她虽明知庆国公母子俩人是算计她那笔嫁妆而来,却也不得不含泪应下。
她若是舍不得钱财,森雪便必然要嫁入沈家那处火坑!
见宋楚氏答应,庆国公母子二人脸上俱是得意,宋老夫人又开口道:“既是如此,索性你写个字据,免得日后分割不清。”
她又扫了眼芙朱,吩咐道:“去将夫人的嫁妆单子拿来,好生对个账本。”
芙朱方才满心焦急,只恨自己没有肋生双翼,又没有千里传音的本事,不能去通知姑娘来阻拦,如今得了这么个跑腿还能借机通知自家主子的机会,自是答应得飞快。
宋老夫人将她打发走,便自顾自坐着等候。
两刻钟后,风雪卷帘。
芙朱搀着宋森雪踏入内里,宋老夫人见芙朱搀着宋森雪来,脸色骤变,指着芙朱的鼻尖便骂:“你是府中的家生子,老子娘都在府中做事,竟养出你这么个偷奸耍滑,阳奉阴违的畜牲。”
“你这般悖逆主子,难不成不怕你老子娘没个安生日子过?”
宋森雪原先为装病,淋了冷水,这会儿烧的整个人都发颤,气息也弱,听宋老夫人这话,却还是冷笑出声:“祖母未免管的太宽,芙朱与她爹娘虽是家生子,却也不是任人宰割的。”
“她一家子的卖身契如今在我娘手上,我娘才是正儿八经的主子,要发落他们一家,也轮不上你发落。”
宋老夫人脸色一白,见她如此,宋森雪连连冷笑。
前世,为图自家母亲的嫁妆,宋家这对母子虚情假意将下人们的卖身契尽数给了自家母亲,为得就是让自家母亲来担负这些下人的花销与俸禄。
他们有自信将假死之事瞒的妥妥当当,也有自信让自家母亲为庆国公府呕心沥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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