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东林也没想到潘晓晨竟然可以顶住邪灵这么强悍的气力,还有两针,岳东林试了一下,只靠自己的力量还是插不进去。
“晓晨,还是你来帮我吧,你看,这个穴位在这这里。”
岳东林找好了穴位,潘晓晨一上手,岳东林就感觉潘母体内那股气在退缩,银针刚进入晓晨妈妈的腕处,佛牌就在玻璃花瓶中猛烈地晃动起来,瓶子“咔嚓”碎裂,佛牌掉落在地。
“糟糕,还差一针!”
岳东林已经来不及扎最后一针,他从口袋里迅速掏出一张咒符,用还未熄灭的线香点燃。
“天地玄宗,万炁本根。
广修亿劫,证吾神通。”
岳东林念了四句金光咒,将散发着金黄色火光的咒符扔在了佛牌上。
咒符还未落地,晓晨妈妈突然睁开了眼睛,但眼神完全是直的,那一瞬间像古曼童佛牌上的那双眼。
“妈!”
潘晓晨看到妈妈睁开了眼睛,又喜又惊,下意识用双手抱住了母亲的胳膊,而妈妈眉心的银针被邪灵的气顶了出来!
“晓晨,快,进针,眉心!”
岳东林看到那股气已经全部聚集在伯母的面部了,而他此时来不及过去拿针,潘晓晨需要以最快的速度扎入这关键的一针。
潘晓晨听到岳东林的指示反应很快,她学着刚才岳东林的手法把那根掉落的针再次扎入母亲的眉心,岳东林过来一看,那一针精准无误!
岳东林又抽出一根:“最后一针,头顶的百会穴,从上面逼出邪灵,晓晨,这一针交给你了。”
位于头顶正中间的百会穴,其实是在头皮部位,下面就是颅骨,根本就没有多厚,这一针可不是闹着玩的,可能直入大脑皮层。
岳东林知道这一针他同样扎不进去,但他意识到潘晓晨是可以的,岳东林迅速找好了穴位:“晓晨,快!这根针必须全部垂直地刺入头顶。”
岳东林为潘晓晨演示了一下这一针要怎么进,潘晓晨看得很专注,这一幕如同武林高手在给有缘人传授看家绝学一样。
潘晓晨拿着银针丝毫不慌,一个呼吸之间就把银针插了进去,一刺而入,一入而准。
岳东林不敢相信潘晓晨在此之前从来没有拿过针,她进针没有丝毫的迟疑和顾虑,动作轻灵如鸿毛,手法稳重如山岳。
潘晓晨最后一针像打开一个开关一样,母亲突然弹坐了起来,头部端正,上身直立,潘晓晨攥紧了手,她看到一股黑气从母亲的眼睛里钻出来,和辟邪的青烟融在了一起。
“是邪灵!”
岳东林没有慌,看来这是在他的预料之中,他稍作调息,《黄帝内经》有言:“刺之要,气至而有效”,岳东林蕴炁于丹田,以指端发气,左手持针柄,轻轻捻动各个穴位的银针依次行针,时而慢捻,时而小幅度、高频率地提插捻转,使针身产生轻微的震颤,这样可以让岳东林的真炁通过银针到达伯母体内,以祛邪扶正。
潘晓晨看到岳东林的汗珠已经开始往下滴了,但是不敢上前扰乱他,此时咒符灰烬下的佛牌发出“喀嚓”折断的声音。
潘晓晨耳朵很灵:“东林,你听,好像不只是佛牌的声音,还有其他碎裂的声音。”
岳东林也察觉到了,四周好像都在“咔嚓嚓”地响,突然“哐当”一声,房间里的穿衣镜碎了,桌子上的化妆镜碎了,墙上挂的钟表外层的玻璃也碎了,从客厅传出“嘭”地一声巨响,鱼缸爆裂,玻璃碎片四处飞溅,鱼缸的水倾泻而出,三条色彩斑斓的孔雀鱼被甩落在湿漉漉的地上,用鱼尾慌乱地拍打着地面,潘晓晨和岳东林在一阵几里哐啷的玻璃破碎声中都傻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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