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动手环节了!

怀春得令,快步上前,把自己提前准备好的脏抹布一把塞进赵嬷嬷嘴里。

赵嬷嬷还想挣扎,被府中侍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让你欺负我家小姐!”

怀春恶狠狠地往她嘴里塞,直塞得抹布卡在喉咙吐不出来为止。

难闻的气味直冲面门,浸泡过酸水的馊味在嘴里蔓延开,扑鼻而来的腌臜气几乎要让赵嬷嬷晕过去。

她想说话,抹布上浸润的酸液便顺着流入她口中,胃内翻涌,不断想要作呕。

“来,擦擦手。”

沈枝意朝怀春招招手,想用自己的帕子替怀春擦拭。

“小姐,别污了你的帕子,我回去可要用皂反复洗呢。”

亲手为小姐报仇,怀春此刻心里别提有多畅快了。

这老不死的,欺负她家小姐,活该!

沈南山不言不语,只在主位上等着霍川把证物搜出来。

沈枝意站在沈惜竹身边,安安静静等,时不时瞥一眼有口难言的赵嬷嬷。

她被侍卫按在地上,头发凌乱不堪,那双眼怨毒地盯着她。

“你不服?”沈枝意淡淡问。

主位上的沈南山漠然看向赵嬷嬷,眼神凌厉,她立刻收回目光,不敢造次。

沈枝意冷哼一声,果然是个欺软怕硬的。

她既然来到这,就好好替原主收拾恶人,讨回公道。

面对这一系列的变故,沈惜竹脑子里乱乱的。

夜晚的风吹在脸上,送来一丝凉意,她站着梳理了一会思绪,很快就想明白了。

今夜这一切,都是二妹妹一手策划。

她如今已是尊贵的嫡二小姐,爹娘心中有愧,分外宠爱她。

赵嬷嬷不敢再得罪她,便只能来威胁她这个假千金。

今日,赵嬷嬷无论倒不倒台,都无法影响到她分毫。

可对沈惜竹来说,却彻底少了一份威胁,她的身份不会再有暴露的风险。

二妹妹这是在帮她。

想清楚其中利弊,沈惜竹抬头,一旁的沈枝意依旧站在她身边,脸上的神情却无半分悲伤。

哪还有一开始的那委屈样。

自从二妹妹落水后,好似变了很多,对她非但没了敌意,甚至隐约有亲近之意。

从前的她处处忍让,生怕惹了二妹妹不快。

现如今,二妹妹竟站在她身边,以她为先。

沈惜竹心湖漾开了波纹,不论二妹妹揣着什么样的想法,今后她都愿意鼎力支持。

不多时,霍川便捧着一个布包回来了,外面裹着的黑布还沾染着新鲜的泥土。

霍川拆开包裹,露出里面的一众珠宝首饰。

“老爷,我还在树底下搜出两张字据。”

他摊开手中两份薄薄的纸张,递到沈南山手中,上面白纸黑字,写的十分清楚。

记录着王卓把银骨炭偷偷运到府外,低价转卖的一笔笔数额。

沈南山眉头蹙起,不知这银骨炭从何而来,但这不妨碍他给刁奴定罪。

他把轻飘飘的两张纸团成一团,朝着王卓头上砸去,站起身,眼里的愤怒几欲喷薄而出。

“吃里扒外的东西,银骨炭哪来的?”

他身姿劲如松柏,官至丞相,却仍旧如从前那般俊朗,看不出岁月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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