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龛盒在手里不断的颤抖,让周翰惊诧莫名,本能的将那合龛往前一扔。
龛盒“哐当”一声躺倒在地上,漫天的青黄之气,在这沉沉的夜色中,也停止了涌动,只是刹那,便仿佛隐于天地,消散不见。
周翰愣了片刻,反应过来,这才捡起那龛盒,喊道:“庆忌,要离!”
没有动静。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周翰摸着这铁制的龛盒,里面的台阶层层清晰,牌匾上的字迹也凹凸分明,和刚才相比,没有任何变化。但是任凭周翰如何呼唤,里面竟然没有半分动静。
“别喊了,他们神魂正在凝聚,你这样出言打扰,又是何必?”
院落上空,空中突然有水波突显,那水波在空中晃晃淡淡,颜色由透明慢慢显化成青色,最后聚成一座人形。
一年轻男子,身着青缎,长身玉立,模样生的极为俊秀,那额头正中,一颗华彩菱钻映带闪耀,变幻五光十色,更显神异。
好帅的人!周翰暗道。看着这位俊逸非凡的公子,周翰对于那些男男之爱的偏见,突然降低了好多。
卧槽,我乃直人也!周翰身子一抖,看着这俊逸到差点将他掰弯的男子,警惕道:“阁下乃是何人,为何来到我的院落?”
这公子能在周翰毫不知觉的情况下来到他面前,实力定然高深莫测,让周翰不得不心生警惕。
青衣公子一笑,抱拳鞠躬道:“不请自来,小生委实惭愧,但确实是事出紧急,这才唐突造访,在下姓敖,名为毕黯,举止冒昧之处,还望公子莫要见怪才是。”
周翰看这敖毕黯风度翩翩,礼数十足,再加上颜值冲天,周翰马上原谅了他,直了直微微弯曲的身体,说道:“无妨,不知公子前来,所谓何事?”
毕黯看了看周翰捧在手里的合龛,面露倾羡之意,说道:
“按理说,这庆忌乃是公子发现,理应为公子拥有......“
“然而小生苦寻他们三年,确实对他们有所钟情,所以公子能否割爱,将那庆忌......”敖毕黯收起了手中的折扇,面色犹豫。
拥有?什么叫拥有?人家庆忌一个堂堂八尺威猛男子,你这词用的也太暧昧了吧?周翰感觉背后的汗毛要倒竖起来。
而且还说我钟情于庆忌?钟情?我抱着这龛盒,就叫钟情?
还有什么割爱......割什么爱?我爱在哪里?
周翰不自觉的退后两步,上半夜,庆忌扮鬼来吓他,下半夜,帅气公子扮gay来吓他,周翰还没从龛盒的惊天异象中缓和过来,这次又来了个如此公子,周翰感觉这一个夜晚,真是大事重重,波折不断,周翰深吸一口气,强定心神,说道:
“这......这个,我尊重你的选择,也会祝福你们,不过这割爱是割什么爱?庆忌又不是我家......咳......和我没那关系啊,何来割爱之说啊?”周翰抬头望向别处,不敢去看这青衣公子。
毕黯往前走了两步,本来离周翰不过两三米的距离,又近了一些,周翰看到便毕黯脚步渐近,心中发怵,慌忙说道:“好,好,你站那里说就可以了,不用走那么近,不用。”
毕黯看着周翰,面带豫色:“我知道我的要求确实唐突,但我会有所补偿,只求公子能够将庆忌割爱于我。”
真是个变态,龙阳之好的对象如此广泛,竟然连阴魂都不放过,庆忌乃是傲世公子,我怎么能把他交到这种人手里?不行,我不能给他!周翰见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想打庆忌的主意,厌恶道:“公子为何如此觊觎庆忌,他只是阴魂一只,你要他有何用?”
青衣公子看周翰面露恶色,沉吟不语,过了半响才说道:“何用?公子竟然不知你手中乃是何物?既然如此,那你为何为他们树立神龛?”
“神龛,什么神龛,这是我做的一个盒子,可以用来盛装阴魂的。”
毕黯一笑,却是了然,说道:“你做的这个,叫做神龛,盛装阴魂的,那叫做灵龛,也就是骨灰盒。”
“有什么区别?”周翰一愣,自己以前拜祭那些神仙,就是这个东西啊。
“灵龛,只是用来盛装骨灰盒和佛骨,舍利子的,而这这神龛有台阶,有匾额,有中堂,有内堂和层阁,华丽的神龛甚至不乏有花纹雕刻和类形化身,你这个虽然缺少中堂和里面的化身,但是依然算在神龛之内,而神龛,可以吸收人间的香火之力,是用来供奉西天诸佛以及各路册封神仙的,当然,这庆忌,也算是其中一个。”毕黯解释道。
“庆忌,是神仙?!”周翰一听,惊讶道。
“正是,我苦寻三年未果,没想到公子确是歪打正着。“毕黯嘴角闪过一丝苦笑,抬头看着东方的天边,感叹一声,说道:”天已经亮了,日光射到他们身上,他们阴魂便会散尽,香火之力修葺出完整的神魂后,他们便会从神龛里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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