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恢复如常的赵牧,完全已经融入到隐居山林的生活当中去,当然这是很无趣的。不是下地耕种除草,就是上山砍柴打猎,倒是没有太多的烦恼。也幸亏赵牧在军营中锻炼过一段时间,且在现代时他也会帮家里分担农活的,所以这样的生活他还算适应。

这让他有一种感觉,哪怕是一辈子就这样终老也乐意,渐渐地他连寻找记忆的念头都丢弃了。

王大叔一家也没有刻意地帮他再取个名字什么的,甚至于根本不想要和赵牧有太多的联系,除了王梦月。还好也不会故意要将赵牧赶走,这一连三四个月的时间,反正都是自给自足的生活,也不差一双筷子。

在一天夜里,王大叔夫妇的深夜对话让赵牧萌生了离开的念头。

“此人在家已有数月,未曾见其康复,莫非是欺瞒我等乎?”王大娘小声跟王大叔商议着。

“见其面相,非此等小人矣。”王大叔不予赞同。

“吾亦知晓,只恐害了咱家闺女。”王大娘依旧担忧着,“月儿未曾婚配,若让他们悉知,岂不坏了名声?”

“昔日救人,亦未曾思虑至此,且赚其一匹马肉,若赶其离开,莫伤其心乎?”王大叔思量着,想当初救起赵牧的时候,赵牧的身边还有一匹死掉的战马,当时王大叔还将马肉割了下来用于改善生活。

这种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生活,也不是每天都能够打到猎物的,再加上到处战乱,很多飞禽走兽都躲进更深的森林里去了。靠着耕种的粮食是难以维持生活的,而有了那匹马,几乎是他们家连续几个月都有肉吃。赵牧也是凭着这点营养才康复那么快的,当然赵牧却不知道自己将陪伴已久的战马给吃了。

“经已数月,马肉亦食尽矣,咱们亦尽其恩情耳。”王大娘如此说道,别看她日常平易近人,但因害怕王梦月的名声破坏,也只能变得势利起来。

“不还有一些待年关食之乎?”王大叔是个老实人,他虽然也不想破坏闺女的名声,但他也不忍心无端端地将赵牧赶走。

“哼……”王大娘有些不悦了。

王大叔见她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也不好反驳了,只能妥协道:“且睡,待过些时日与其言之。”

这下王大娘才心满意足地拉拉被子,侧过身去睡觉。而王大叔却唯有无奈地摇摇头,不过他也理解妻子的想法,接近冬天了,山上的猎物已经越来越少。按照以前的日常消耗,他们不用打猎都能够顺利度过冬天。只是多了赵牧一张口,怎么说也是增加了负担,再加上赵牧正值壮年,吃喝的量较多,金山银山都怕吃空了。

王大叔夫妇的话一字不差正好传到了赵牧的耳中,倒不是他特意偷听,而是他先前觉得难以入睡,便出到外面水车的位置坐了一下。但水车的声响让他有些烦躁,他又转到屋后面的石头上小坐了一会儿,却刚好将他们的对话听了下来。

本来赵牧都觉得他们夫妻俩对自己是有些冷淡了,没想到打的是这样的主意,而且他又听到自己当时还有一匹马。于是他就想凭着马的记忆点去强迫自己回忆,但只是徒增头痛而已,不过冷静下来的他,也理解王大叔他们的想法,而他也是时候离开了。

他已经想好天一亮就跟他们道别,反正也是要走的,也不差一天两天的时间了。于是他静悄悄地回到床上,怀着满腹思绪辗转入睡,但睡眠很浅,天刚亮他就爬起来了。

赵牧忘记从哪里学来的动作,自他可以下地活动的时候,他不自觉地在屋外的空地里连起一些动作来。都是一些活动筋骨的动作,说白了其实跟广播体操差不了多少,但赵牧却想不起来从哪里学的,效果还挺好的。

时而扩胸、伸展双臂,时而又踢腿、跳跃的,自然而然地表现出来。每天赵牧在活动的时候,王梦月总是坐在门槛上,托着腮静静地看着。但她又没有说让赵牧教她,而赵牧更加不知道如何教起,反正每天动完一系列之后,身体的疲劳感全都消除了,还能提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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