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沁凉侧躺在祠堂冰冷的地面上,张妈帮她揉着退。跪了太久,双腿因为血液不流通,早已肿胀,只有先揉一揉缓解腿部的淤血。

而她的心也如这失去知觉的双腿一般疼痛到失去感觉……

白沁凉的腿能够站立起来了,张妈搀扶着她一点一点的挪向她的房间,整个何家都已经入眠了,长廊里安静,漆黑,只有她们一老一少搀扶着慢慢前行的声音。

回到房间里,何柏枫没有回来,房间里空空的,张妈扶着白沁凉坐到床边。

“小姐,你躺着等我一下,我去厨房烧点热水给你热敷一下!”

“张妈!别麻烦了,太晚了,你也累了,去睡吧!”白沁凉不想张妈在这深夜再弄出声响。

“小姐,你的腿肿成这样,不快点热敷,怎么能好!”

白沁凉看着张妈担心的表情,张妈在自己还没出生时就在白家工作,而现在的张

“小姐?你在发什么呆?”张妈真的很担心白沁凉。

“张妈,你去休息吧,我没有事情,太晚了,厨房的灶台早关了,半夜你也不好开火,我明天再敷腿,不会有问题的。”白沁凉用一种平静的口气安慰着张妈。

“那……那好吧,小姐早点休息,明天我早点过来给你敷腿!”

白沁凉终于让张妈放下心来,夜已经很深了,张妈离开了白沁凉的房间,回去休息。

而白沁凉一个人躺在床榻上却无法入眠,脑子里像乱麻一样乱糟糟的一片。她平躺着,失去知觉的双腿逐渐再恢复,同时疼痛的感觉也随着知觉的恢复不断的加重。

而她的丈夫呢?是与朋友正在酒楼里开心的听着曲,还是与谁在彻夜的饮酒作乐?

想到这些,白沁凉的眼泪流了下来,她没有失声痛哭,也没有大吼,眼泪如她的人一样平静的流了下来,弄湿了脸颊。

白沁凉一直无法入睡,天快亮的时候,她太累了才沉沉的睡去,等睁开眼睛是已经是晌午了,张妈端着托盘进来。

“小姐你醒了!”张妈看见白沁凉醒了松了口气。

“张妈……”

白沁凉想要坐起来,张妈看见了急忙放下托盘,扶白沁凉起来。

“小姐,我给你带了稀粥,你吃一点,我帮你的腿上药!”张妈边说边把已经不烫了的粥端给白沁凉。

白沁凉接过粥碗:“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我还要去厨房帮忙呢!”

“小姐,放心吧,老太太今天发话了,你腿好之前可以不去帮忙!”张妈手脚利落,转身就拿出了药酒和棉布给白沁凉擦腿。

虽然过了一夜,腿还是没有消肿,依旧是以前的三倍肿大,只是淤血已经从原先的红色向紫红色变化。

“柏枫可回家了?”白沁凉边喝着粥边问。

“还没有!不过叫人来信了,说是昨晚是什么朋友过生日,喝的有点多就宿在友人家了,今早就不回来吃早饭了。”

“这样……”白沁凉淡淡地说。

“小姐,我总觉得这钱没得有点奇怪……”

白沁凉看张妈的表情,感觉她好像憋着很多话要说的样子。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咱们之间没有什么不能说的。”

“我总觉得有点这次佃租不见了这么多的钱的事情有点奇怪!”

白沁凉慢慢地喝着粥,听张妈说话。

“照理说何家大姑爷和常管家收佃租不是一两天了,之前从没有出错,这次却出了娄子,而且不是小钱,还是三万法币!那么大堆的钱,一下子就找不到了!而且这次的钱经过了小姐你的手,大姑爷不会不知道你不能碰钱呀,却让你送到账房,这不是摆明里面有问题嘛!”

张妈放低了声音,煞有介事的在白沁凉耳边悄声说:“不光是我!何家好多的下人都在背后议论,有人要害小姐你!”

“是吗?谁能一下转移走这么多的钱?”

“这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小姐你肯定是被冤枉的!当年大姑爷去世之后,虽然咱们白家的生意都没了,但是大姑爷留下了多少古董字画!这些好东西当时都一起进了何家,要是拿了去当铺一当,还能没有三万法币!何必动账房里的钱!”

张妈说得没错,当时白沁凉嫁进来时虽然白家家道中落,但是白父喜欢收藏字画古董,所以这些藏品都随了白沁凉进了何家。但是张妈不知道的时,后来老太太不断以何家日子过不下去为由在变卖这些古董,到后来变卖的事情都不提前告知白沁凉,现在那些收藏还有多少,白沁凉自己都不知道了。

“下人们在议论的时候都提到谁吗?”

“说谁的都有,但是都说是常管家!也有说是大姑爷的,有人看见他那天和三小姐偷偷嘀咕了好久,一看有人走过来就立马不会说话了!”

“大姐夫和三姐?”白沁凉心中感到奇怪。

“不过大姑爷多老实的一个人呀,虽说是倒插门进来的,但是在何家尽心尽力。再说了,小姐跟他无冤无仇的,他也不可能去害你呀!”

“张妈,我吃好了,你把东西拿下去吧!”白沁凉打断了张妈的话。

张妈收拾好后,就拿着残羹剩饭离开了。白沁凉在梳妆台钱讲乌黑浓密的头发挽好,换上平日里穿的长袄,腿还没有消肿,走起路来还是疼的厉害,但是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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