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还夕和素蕊才碰了面,那边怀文和向彬就得了消息。

“你看清了,是安阳吴府的小姐?”怀文一边换着衣裳,一边问寒松。

方才酒席之间,衣衫染了酒渍,他便借此机会出来透透气。推杯换盏间的唇枪舌剑,倒真是比千里疆场上的真刀真枪要难招架得多。

“从座次上来看,就是安阳吴府的小姐,来时乘的第三顶小轿。”寒松把各方汇聚到他这里的消息,又理了理,“宴席之前,太妃也见了吴府的四位小姐。对这个装病出来的小姐没问什么话,倒是问了吴府三小姐很多话。卫将军府的小姐和这位小姐说了几句话,只是那处空旷,咱们的人不好接近。”

“安阳吴府什么时候和卫将军府有关系了?”怀文虽如此问,可是神情不改,仿佛一切都惊扰不到他似的。

向彬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懒散的玩着手里用来装样子的折扇,语调也是懒散的,“为什么我更关心的是太妃问了吴三小姐很多话?”

怀文并不理睬他,只是捋平领口,对着那面御赐的铜镜又照了照,“别的呢?”

向彬知道怀文问的不是他,也就没出声,瞟了寒松一眼,示意让他接着。

寒松一愣,一时语塞,不知道答些什么。

“真名是什么,父母是谁,以前做过什么,又偷偷的跑出来找了谁,”怀文透过镜子,给了这不成器的寒松一记眼刀,“这些还要我再教你们一遍吗?”

“名字叫还夕,是节后寄住在安阳吴府的。这些事情,前几天就查出来了,也和您说过。其他的事情,一干二净的,什么都查不出来。今天,也只知道她和卫将军府的小姐说了几句话,刚才又是去园子里找跟着她的丫头。”寒松也是满肚子的委屈,方才不说那么多,就是因为不知道,“她们到并州才一个多月,来的时候又没人关注过她们,以前的消息都是没有的,还需要再探查。”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向彬收了扇子别在腰间,轻拍手心,踱步向前,阴阳怪气的说道,“寄住的小姐还能来给太妃庆贺生辰,一个人一份礼,安阳吴府还真是财大气粗!”

怀文听见“还夕”两字,手上一顿,心中也是一顿,窗户缝中瞧见的那一幕又浮上眼前。

自那日之后,他想了又想,这位还夕小姐他绝对在哪里见过,但至于是何时何地,却是想不起来了。疑惑满满,但却什么都查不出来。

“寄住?”怀文若有所思的笑了,“这样的身份,难免让人浮想联翩。”

寒松明白了主子的意思,“我这就去查。”

“行了,衣服换好了,出去见客人吧。”向彬从来不顾及形象,此刻妖冶得像个花楼的老鸨,暧昧的给怀文弹了弹肩上的土,“一会儿,客人该等急了!”

怀文一转肩,闪开了向彬充满脂粉气的妖手,“不请自到,就该让他们等着。”

向彬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不管以后目的如何,武宣王府要想重进朝堂,最快的方法就是借住一个皇子党派的势力。不然你凭什么理由呈递奏疏上去?”

话才说一半,就见怀文已经不管不顾的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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