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是你藏的?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跟我抢女人。”仁增一边恶狠狠地冲小七吼,一边就捋袖子上前。

“仁增,不得无礼。我说过,七师父是新主持,以后要注意形象。”仁次训斥了仁增喇嘛,然后给小七做了个手势,“走吧。”

众人跟着小七竟然又走到了卢生殿门口,仁增大叫,“不会吧,还在这里头?我找了好几遍,没有人啊。你耍什么花招?”

小七也不说话,推开殿门,走了进去。他指了指大殿中央的卢生卧像,“在这里头。”

“脑袋让驴踢了啊?!”仁增走上前去拍了拍神像的脑袋,“这里头能藏人?开什么玩笑!”说完,表情变得有些不对,他又用指头敲那神像的脑袋和身体,一边敲一边一脸惊诧地看着无明,“好家伙,空的?!”

原来,神像和法座铸造时因为装脏的需要在内部留有很大的空间,后面开空,能容人身。神像里的东西很多年前就消失不见了。

小七走到神像身后,将神像身上被盖的衣服掀开,借着手中的灯光,能看到神像里的人仍在酣睡。相似的场景出现在脑海中,小时候玩捉迷藏,自己也是这样发现藏在里头的红棉的。

人总会为自己的卑劣与可耻找各种各样冠冕堂皇的理由,从善如登,从恶如崩,人皆是如此。

仁次喇嘛所谓的灌顶加持仪式其实就是男女修双身之法,小七晌午曾在仁次房中挂的一幅画上见过那场面,听说他们那里的僧人会通过这种方式进行修行。

无明不理解这些番僧带来的佛法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仪式,或许番僧们能体会其中的精妙之处,而对他和今晚的宾客来说,那只是一件男女之事而已。

小七思想,时势既然能造英雄,自然也能造出一个全新的人来。人们总说什么东西就像自己的生命一样宝贵,那自然生命才是最珍贵的东西。

他始终认为自己并不是次仁喇嘛口中那种贪生怕死的人,而是心有不甘,觉得生命怎么能够就这么草草收场,而且还是这样卑微地结束,他不能忍受。

遇到这几个番僧之后,他尝尽了屈辱,但也无法回头。既然能害一个人,那么就不在乎还会有第二个,否则第一个的价值何在呢?

只是,她是他最喜欢的女人。不过,在死之前,她会成为他的女人。这样,是不是就能少些遗憾?他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因为过了今天,他会变成真正的无明。而小七,会随那个女人一起被时间遗忘。

此时,另一张床上仁次喇嘛已经开始和身下的女人纠缠在一起,那女人一直挣扎个不停。

而小七抱着同样被点了穴道浑身无力的红棉,觉得像是身在梦中。喜乐丸的功效已经开始起作用,他解开红棉的衣带,俯身朝红棉唇上亲过去,这个吻很轻很轻,他的心里一边是雀跃,一边是忐忑。

他曾经很多次在梦中感受过这番场景,梦醒之后他也会因现实的落差而倍感痛苦,却又无处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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