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得着兄弟我的只管说。过两天汴梁府要宴请特使,还在这儿,你要是有意,可以随我来,找——找些门路嘛。”洪升醉得越来越厉害,他开始趴在桌子上有一句没一句地跟陆昭说话,最后歪着脑袋睡着了,鼾声倒是不小。

陆昭眯着眼睛站了起来,身体晃来晃去,一旁的柳青赶忙走上去扶住他,柳青身后一个仆从去搀洪升,陆昭、洪升像一滩烂泥被柳青等人扶着,看样子醉得很厉害。

陆昭尚有一丝清醒,他招手对门口的守卫说:“你们头儿醉了,跟他说,明天晚上说好了我还来。”

守卫们看是陆昭,知道他和洪升最近走得很近,都连连点头,帮柳青将陆昭架进马车,有看着马车慢悠悠离开了。

马车驶进汴梁最宽的一条路上阳路。

“少爷,你醉了吗?”柳青问靠在榻上闭目养神的陆昭。

陆昭打了个酒嗝,缓缓睁开了眼睛,“你说呢?”

柳青笑着摇了摇头,“哈哈,当我没说。”

“这不就得了。什么时辰了?”

“已经子时了,要不今天就别见那耶律公子了吧?”柳青这会儿功夫,已经连打了好几个哈欠了。

“既然告诉他今晚我要来,见不到我,他可睡不着觉!”陆昭悠悠地说,“而且他家可比客栈舒服,今晚就住他那里。”

一会儿功夫,马车在上阳路的一处宅院前停了下来,陆昭扶着柳青的肩膀下了马车,一座高大气派的门楼出现在眼前,虽然在夜里看不清楚具体的模样,但却愈加气场逼人,而且铺张精致得有些夸张,借着月光陆昭看到门匾上书“晏府”两个大大的金子,摇头一阵冷笑,“耶律这小子,日子过得真是让人咬牙切齿。走,找他去。”

柳青在一旁也偷偷地嘲笑道,“这个败家子儿,他太爷爷如果活着,看到准得吐血!他不是姓耶律吗?”

“他才不管这些。”陆昭径直走上前拍门,才拍了两下,门竟自己开了,一个拳头从门缝里头打了出来,要不是陆昭躲得快,怕是会鼻血四溅。

紧接着,一个胖胖的身影窜了出来,什么都没说又是一拳飞来,陆昭又躲了过去,那人见手上不行,一个飞脚往陆昭腿上铲去,陆昭露出无奈的表情,抓着一旁大门上的辅首跳进了门内,顺势一推门把那人关在了门外,“大半夜,耍猴呢?让柳青陪你耍。”

“陆昭,你小子搞清楚好不好,这是我家,我都等你半天了,说好了的,这么晚,真没劲!”说话的就是汴梁城的地头蛇耶律晏,在汴梁城里,人人都知道这个长相奇特、性格粗犷、练武成痴又有些怪脾气的耶律公子着实是个十分厉害的角色,“你今天到的?”

“来两天了。”陆昭一边说着,一边就往院子里走,像是回到自己的家中,也不理那耶律晏。

“什么?来两天了不找我?”耶律晏急忙跟了过去,身后一帮仆人在后头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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