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经跑路了。”秀秀手指着未阖大开的窗户。窗外倾泻进淡青色的朝光。
苏浅浅气得捶胸顿足,好好的一个阳刚美男,怎么说走就走了,连声招呼都不打。
秀秀弯腰捡起地上斑驳的血迹黑衣,落出一块无暇的白璧玉佩,其表面光滑细腻,入手冰凉丝滑。
苏浅浅眼尖瞅见立刻就去抢,秀秀一时没抓稳,措不及防真被她抢去了。
“那个字……”她念着。
苏浅浅把玩着手里的玉佩,翻来覆去只看见玉中央的镂空花纹是一个字,具体是什么字她就看不出了。
秀秀说道:“那是‘扶’字。”
苏浅浅睁着水盈盈的双眸,见秀秀一脸担忧郑重的模样,疑心道:“这是那个人的玉佩,‘扶’字,有什么问题吗?”
“哎呀小姐,咱们摊上大祸了!”秀秀又惊又怕,关了门窗,才拉着她小声说道,“这是天下第一采花贼扶风流的玉佩!”
采花贼的玉佩……苏浅浅跳脚。
“什么鬼采花贼?!”
秀秀只说扶风流在宣国一带行事张狂,从未到夜国来作过乱。“这些都是帝都中闺秀小姐们闲时的杂谈,虽夸大其词不可全信,但也不是空穴来风。”
总之苏浅浅要提防着一些。
“可是采花贼怎么长得那么像杀手。”以往戏文里的采花贼不应该白袍仙姿,玉扇飘逸,恍若画中神塑吗。
秀秀端着水盆伤药等物出去了,留苏浅浅一个人对着那块流光溢彩的白璧玉佩发呆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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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帝都出现了最大的哄闹传闻。
据说,昨晚上摄政王在家睡觉的时候被人行刺了,传刺客剑法精准,刺中摄政王的心房。皇帝连夜派遣所有御医赶至摄政王府,还因此惊动了端芳宫的太后娘娘。
皇帝亲自下令,不惜任何代价捉拿刺客,有功者赏金千两。
听到这个消息,苏浅浅正在院中悠哉悠哉地、喝着小厨房天不亮就开始细熬的小米粥。
“噗——”
苏浅浅喷出粥来,侍奉的小婢连忙掏出帕子递上。
秀秀停下话,细心地观察苏浅浅听闻摄政王受伤后的反应。
苏浅浅挥手道,“除了秀秀留下,其他人该干嘛干嘛去。”
三四个小婢俯身退礼。“是,三小姐。”
婢女一走,苏浅浅柔丽的形象立刻土崩瓦解。她抱着秀秀鬼哭狼嚎嗓道:“夜夙受伤生死未卜,是不是和昨晚上那个人有关系?”
秀秀点头。不是有可能有关系,而是肯定以及确定有关系。
苏浅浅突然嘿嘿笑了笑,没心没肺:“幸好他跑路了,咱们也不算帮凶。作为报酬,他还留了那块玉佩给我,算他有良心了。”
秀秀:“……”
她想说的是,那玉价值不菲,只怕留着会招来祸事。
此刻,从帝都延边州郡出发的官道上,两匹黑總马疾驰飞奔。
一人突然道:“我的玉佩丢了。”
另个人道:“一块玉佩而已,丢了也就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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