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澈碧蓝的天空偶尔飘过几朵云,形成各种奇怪的图案,有似动物,有似正在作战的军马,变化无穷。

这种错乱的气象,可不是个好征兆。

白亦然抬头看了看天,不以为然,相比昨天,他显然振作了许多,只见白亦然手里拿着一个纸条看着看着无声的笑了,眉眼也舒展开来,看起来甚是迷人。突然,一阵徐徐的风,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上,一抹黑影迅速划过,白亦然迅速收起纸条,冷冷的一瞥。

看来有些人终究还是按耐不住了。

既然你想玩,那本少爷我就奉陪到底。

庭院的不远处,一条清澈水池发出哗啦啦的水声,水池边上几朵大的白莲长得甚是好看,白白的,嫩嫩的。还未全部绽放,香气就已经弥漫了整个院子,白亦然轻轻的走了过去,触摸着叶瓣冰凉的莲,心里却一阵温暖。

这是极难得到的白莲,有疗伤养神之功能,身价甚比雪莲,他一向不喜花,种植这些。只因为他知道白木惜自小喜爱莲,于是便向轩王爷讨了一些。

【哥哥,你看山那边的雪莲,真的好漂亮,惜儿也好想有一棵。】

【哥哥,如果有机会我们一起去京城吧!听说那里的花特别多。】

如今他已身在京城,相反比她早到一些,而她却随后就到,相比当初,他们少了当初最纯粹的毫无杂念的初心,时隔五年,如今她们却因家人下落不明而再次相遇一起,不是为了五年前的那个约定,而是各自都存在着另一番心思。

他随手拿起一旁的鱼食撒落到池里。池里的鱼儿一窝蜂的来抢,阳光沐浴到他的手上,倒印出一些花的影子。

只有看花的人才知花有多美。

只有亲身经历的事情才知道有多痛。

正当他欣赏花之时。

一串串脚步声和咒骂声一齐传来,越来越逼近庭院。声音刺耳无比,增添了几分莫名的烦躁感。

“狗奴才,你可知我是谁,竟敢拦我。”只见来人一粉色长裙直达脚际,乌黑的秀发披在腰上,头上的紫色发簪极为引人注目,显示着身份不凡,性感而火辣的身段,红艳艳的嘴唇极为夺目,妖艳无比。只是她的声音尖锐刻薄,硬生生折了几分美,使人对她的印象实在是好不起来。

“郡主息怒,我家少爷身体不舒服,暂不见客,还望郡主见谅。”守门侍卫一把拦住她。

“既然知道我是郡主,还不快快让开,你想让我治你大不敬之罪?”

女子怒气冲冲的吼道。两眼狠狠瞪着他。侍卫吓得不敢抬头,只是一个劲的磕头认错。

周围的侍女和家仆也吓得跪了下来,一阵的颤抖。

见到来人,白亦然一阵头疼,这个郡主怎么又来了,一天她能找各种理由来这里,他的府邸被她搅和的不得安宁,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回避的好,他刚刚转过身打算离开。

“咦!然哥哥,然哥哥,琴儿来看你了,这个奴才不让我进去,你可要替我好好惩罚他。”林琴儿脸一瞥看到了池边的白亦然,她兴奋的朝白亦然摆手,说话时却是一副可怜兮兮的面容,一张小脸更是写满了委屈。好像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听到要惩罚自己侍卫吓得一阵颤抖,跪在地上低着头,不吭声。

白亦然无奈走了过去,随意看了一眼地上之人,用眼神示意他告诉他做的不错。侍卫顿时摸不着头脑,一阵头大,他这是得罪谁了?

“郡主是有身份之人,何必为了一个下人动怒,”白亦然看着那个侍卫淡淡的说,口气中带着明显的疏离。

“然哥哥说的也是,看在然哥哥的份上今日我就饶了你,你且下去吧!”林琴儿瞪了一眼那个侍卫,转过头又妖媚的看着白亦然。她两三步跨了过去,拽住白亦然的胳膊一阵撒娇。

“谢谢少爷,谢谢郡主。”侍卫站起身赶紧离开。一些侍女和家仆也赶紧跑开,生怕惹怒了这难伺候的主。

白亦然偏头看着林琴儿,轻轻的抽出自己的胳膊。

“不知郡主今日来,有何事?”

“我是听说然哥哥病了,特地来探望的,怎么了,然哥哥不欢迎琴儿吗?”林琴儿嘟着嘴,可怜兮兮,一脸的不满意。

“多谢郡主关心,我已无大碍,在下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恐怕不能招待郡主了,如若郡主无事,那就请回吧!”白亦然毫不客气的下起逐客令。

林琴儿欲张了张嘴正想说什么,一声急促的音却打断了她。

“少爷,轩王爷来了,在大厅等着呢!”一侍卫大步跨了进来,有些微喘。

还真是我的救星,白亦然十分感激的看了他一眼。

“好,我知道了,阿福,先送郡主离开。”说完也不看她一眼,大步跨过她身边离去,只留给她一个背影。

林琴儿心里一阵气愤,使劲跺了跺脚。朝阿福和侍卫狠狠瞪了一眼。

“然哥哥,你太过分了。”说完含着泪水跑了出去。

阿福和侍卫摸不着头脑的看了一眼林琴儿消失的方向,我做错什么了?听到后面那句话,他顿时恍然大悟,少爷真是厉害,这艳福都自动送上门来了,都能拒之门外。

白亦然到了大厅,就看到一袭玄色身影,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里,正在细细的品茶。他有着较好的轮廓和面容,面如刀刻,眼如繁星,俊美无比。

“轩王爷今日好雅兴,怎会摆驾我木然府?”白亦然走进去,坐在下面看着他戏谑的说,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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