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爷来探亲阿。”
楚翛然嗤笑“说正事。”
卫子纪“你见过权叔有一把匕首吗?”
楚翛然一愣,看他“你见了。”
卫子纪点头,轻轻把那一片叶子放一边“无意中发现的。”
“玄黑匕身,外刻龙形,要说他们跟朝中没有干系…那绝对不可能了,只不过过去这么多年,他们现在很好,我也不想知道有何牵扯。”楚翛然站起来走到窗边,头上抹额轻扬。那棵枫树枝叶繁茂,根部周围也有很多花草,只有它本身营养充沛,才能养育依靠它生长的所有生命。
“小爷也没想着查,他们自然有他们的考虑。”卫子纪话一转“只是翛然,边疆一事你如何相助柠家?小爷知道你是会些兵法什么的,但是谁教的哇?”大凉与大魏敌对多年,这次大凉是近十年来惨败。他确实有些好奇,是谁如此厉害。
楚翛然坦然自若“你还记得我爹把我从江南带回那年吗。那是我第一次来京,水土不服,在家中休养,我爹那段时间又忙于管理铺子,我无事可做,听家人下人说到京中郸阳山风景秀丽,我自然好奇,就偷偷溜出府。”
他怕出了门被他爹抓到,不敢走官道,避开人群,一路蜿蜒小路,弯弯绕绕废了他不少时间。直到看见不远处的山头,他倒要看看这郸阳山如何美景。他刚挽起衣袖,准备上山,就看见有豆大般的水滴落下,他抬头看去,大雨也随之而来,愣是不给他半点反应的时候。
他不由的骂道,看见不远处有一庙宇,把衣袖举过头顶,足下轻点朝那边过去。到了近处才发现这庙宇已经荒废许久,拍拍衣衫,就迈步进去。
只是刚一只脚迈进,就感觉到颈间一凉,他停在门口没动。
“你是何人?谁派你来的?说话!”那人站在他背后,声音沙哑,话音刚落,他就感觉颈间有温热的液体流出,更是大气不敢出。
他虽自小跟着卫家习武,但这是头一次遇上这事,而且他能感觉到这人的杀意,他自是不敢乱来。
他深一口气说,这位大哥,我没有恶意,我只是进来避雨的,若是打扰到你,我这就离开。
那人没有回答他,像是过了许久,他感觉肩头一重,他侧头去看,那人竟晕了过去。
“之后,我便几日来一次看他,这期间他倒是逼着我学了不少东西。说什么不能让这些兵法遗失什么的…后来他重伤难治,去世了。”
卫子纪知道他说的东西便是兵法云云。突然,他想起了什么“你离开我家那年是启宁五年?”
楚翛然呡了口茶,点头。
卫子纪深吸一口气,说“你可知那年朝中发生一件大事。”
楚翛然皱眉,想了一会“镇南大将军谋反一事?株连全族。”
卫子纪“这也不对阿,我当年听说镇南将军是战场被就地处决了。你遇上那人会是他吗。”
楚翛然摇头“或许当年有隐瞒呢?镇南将军镇守边境多年,对大凉军中那么了解,天下间还会有谁?”他所习的兵法全是那人教他的,就连守卫大魏的柠家军,刚对上大凉也是胜负参半。只是他想不到如果他遇上的那人不是镇南将军,那会又是谁。
他起初并没有把这劳什子兵法当回事,完全是因为那人弥留之际,不好拂了那人心愿。直到他去了边疆,亲眼目睹了战争,那些受辱的百姓……他这才觉得无法忍耐,去了柠家驻守的军中。
“你可知道当年的镇南将军姓什么?”
楚翛然转头看他“你知道?”意思是他不清楚。
卫子纪挑了挑眉“如果我没记错,是徐自昌。”
“徐自昌……”楚翛然在脑子里琢磨,还是抓不出身影。国之事本就与普通百姓无关,耳里如雷贯耳的名字历经岁月也会变得索然无味,但若真是那个人,一时间像是千金重担压在他肩头。
一双白袖晃过他眼前,卫子纪轻轻拍了拍他肩头。楚翛然笑了,压了口凉去的茶水“若真是那位将军,我该如何?”
“无妨,静观其变。”
楚翛然看卫子纪扬着轻笑,轻口轻吻的告诉他,还真是令人心安“你呀,永远都那么沉得住气。”
卫子纪指尖轻点枫叶,抬眼看着楚翛然“或许这次你真的该回家了。”与权叔而言,他着实心忧虑。
“对了,你上次问我的南泊语,春猎,有思绪了吗。”
卫子纪点点头,他已经把他知道的都告诉顾雁忊了。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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