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权府里除了周婶再无他人,询问周婶后也是得知他爹和权叔一大早就出了门,卫一朝被他两位赶去铺子了。卫子纪抱着权叔酿的酒坛子慢慢悠悠去了枫拾院。
楚天权早年也不知道哪里寻来的枫树种子,此时不过三月时节,这满园的枫树已然悄然换色,一片火红,像是点燃了野火般蔓延,染红了整片园子。也有些随风落下的叶子,洋洋洒洒散一地。
卫子纪抱着酒坛子站在园子入口处,眼里映着满园风光,乍舌“权叔这地方,为仙境也不过了。”说完欢快的迈着腿小跑过去。
红枫叶挂了一树,卫子纪一脚压着一脚放在石桌上,一拢青衣靠在椅上,枕着一只臂膀。青衣悠荡垂在椅下,几缕青丝打了旋窝在衣领上,少年眼里映着红枫叶,好似缱眷着什么。
卫子纪在枫拾院好生潇洒,而楚翛然却要败给一个臭小子了。
“你应该找你哥,他脑袋瓜子最聪明咯~”楚翛然抛着花生米,轻巧的用嘴巴接住。
卫一朝哼了声,拉过装着花生米的碟子“楚大哥你就帮帮我吧,我哥可是从来都说楚大哥天下第一脑袋瓜的呀,您于心何忍?嗯?何忍!”他爹昨天还在说这两日便启程返家,卫一朝心急的很,他与柠沁已经定了终身,万万是不想走的。
“嘁!那小子。”他与子纪下了小半辈子棋,自己却从不曾赢过那小子。却还总是眯着眼胜完轻吐自己是因为太过正直而输了,世道人心千变万化,子纪与他见解自是不同。
“我真不想回去,这辈子,第一次这么想为了一个人努力,起码现在我想每天都看到她。”他认为,只要他们坚持一定会得到想要的幸福。
楚翛然眼巴巴望了望被卫一朝拉走的花生米,伸着爪子吃上点心,吧唧吧唧嘴道“找你哥!为兄不便出头。”开玩笑,他可不想被他老爹知道他回来了。不然也要被他爹追着管理铺子。
“你不帮我,我就告诉权叔你在这!”一脸怨气看着吃点心的人。
“诶!一朝这就不乖了,为兄以前可不少为你揍人,就这么报答为兄?”这臭小子怎么这么死脑筋?好像听子纪说是看中了柠家的姑娘。
楚翛然伸手在卫一朝额前戳了一戳“还有,你知不知道你看的那位姑娘可不是平常人家。”柠家阿,楚翛然突然想起一张冷冰冰的脸,若是让他知道他家待字闺中的妹子被卫一朝这小子拱了,还不得打死这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混小子。
卫一朝白了他一眼,拍开那爪子“知道阿,但那又怎样。”
楚翛然看着他半天不语,这小子被家里,被他们保护太好,完全就是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模样。哪里知晓京中关系错综复杂,柠家这些年又被皇帝疑心……
“臭小子,你还是趁早放弃吧,你和她断然不会有结果的,为兄这次帮不了你,乖乖的跟你爹回江南吧。”楚翛然安抚他“要我说,江南水乡,养出来的姑娘个个都是水灵灵的美人坯子阿,想要什么样的没有?”
卫一朝一听,顿时瞪大眼,一拍桌子站起来“你…你胡说什么呢!那些姑娘长的好看与我有什么干系,我只中意沁儿。”
楚翛然嘿了一声,翘着腿,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奇了怪了,不过是来一趟京中,怎的你兄弟二人都觅到了佳人?爷来回多少次了也没遇上一个阿。”摸着下巴“难不成爷的魅力下降了?”
“……”卫一朝心里暗骂一句神经病,一拍桌问“你帮不帮!”
楚翛然摇头“不帮。”
卫一朝点点头,站起来起身就要走“哎呀,我突然想起,我爹珍藏的那把折扇到底是谁打坏的呢?我爹前两日还提起来,我这就回去告诉他。”
楚翛然本想笑着挥挥手送他出去,一听卫一朝说的,身形一闪,拉住已经打开房门的胳膊“贤弟~有什么好商量阿,对不对。”
卫一朝回头一笑“小弟也觉得是,咱们即是兄弟,那小弟有难,大哥不该相助吗?”
楚翛然随着他笑“自然自然。你说的为兄会考虑的。”
“那小弟就在此先谢过大哥了,小弟还有事,就不打扰大哥了。”说完,给楚翛然行了江湖礼,大摇大摆出了屋。
楚翛然咬了咬牙,你一个屁大点孩子能有什么事?怕是与佳人相约去了吧。
楚翛然发现他自小就对卫家这对兄弟没办法,坐回去泄恨的把花生嚼完,又叫了壶酒。
半坐到窗沿上,倚着窗栏,也不用酒杯盛,就仰头对着酒壶一饮而尽。正是吃饱喝足之际,楚翛然准备上床歇会,就听见一声“翛然。”随后门被推开。
楚翛然一惊,整个人倒出窗外。卫子纪进来时只看见一片蓝色衣袖落下,挑了挑眉,直径坐到桌前,给自己添了茶。
“我去,你这小子吓了爷一跳。”楚翛然从窗户处落地,拿随手摘的枫叶朝卫子纪扔过去。还好他这间屋子正对着那枫树,借着树枝他才没摔个狗啃泥。
“我这是相信我娘。”卫子纪捡起地上的枫叶拿在手里把玩临摹。
楚翛然哼了一声,也坐过去。他幼时是在卫家长大,两人从小跟着卫子纪的娘习武,只不过卫子纪学了不到两日就打滚说不学了,之后他娘把精力都放在了他身上……
“干嘛来了。”你们兄弟是商量好的吧,一个刚走,另一个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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