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前面带路。”顾雁忊很快的在心中定了个大概,南泊之人会在便少不了会有内患。

那会赵焱带着一队人马去了城南,在一处破败的农家发现两名身亡的士兵。那两名士兵周身的野草枯黄,浑身黑紫,双目睁圆,眼睑下是一串血痕,胳膊至颈脖的脉络蔓延着黑丝。

他们顺着打斗的痕迹,在枯井里找到了躲藏的两名凶手,发现这两人身上携带奇毒,各种蛊虫。赵焱心知事情不简单,立马押着人回了宫中苑明堂,然后亲自去了尚书房汇报文华。

苑明堂是皇家关押叛国重犯,和对大魏有威胁人的地方,处在宫城偏僻一角,把守森严。这苑明堂地势阴暗,常年不见阳光,走廊十步之遥就点着灯火。

顾雁忊赶到时,文华坐在案桌前,面前是一堆卷宗,旁边点着烛火。俊朗的面容在烛火下忽明忽暗,手中捧着卷宗,细细翻看。

见墙上出现影子,文华放下手中卷宗,抬头“来了。”

“嗯。”顾雁忊轻回。“确定是南泊人?”

文华嘴角一扬,反问他“那如何才算确定?”

顾雁忊看他一眼,没有再搭理他,直径迈过去,想直接去看那两人。

文华也不拦他,看他过去,双手放在脑后,懒洋洋的开口“那两人刚用刑昏过去了,问不出什么的,嘴巴硬的很。”

边说边拿起旁边的卷宗翻,痛心疾首“真是不经抗,用了两种刑就给我晕了。哎,也就只有南泊人和江南水乡养出来的人娇弱阿。”

“已经核实过了,确实是南泊人没错。而且身上都带有毒物,暗器。要说他们来我大魏是来游山玩水的,你要不要信?不过,你那金屋藏娇的小情人倒是真没骗你。”文华似笑非笑的调侃一眼青衣人。

顾雁忊没理会,皱眉“他们被抓之事可有透露?”若这两人南泊人真与太尉有所联系,此时还不宜让太尉知晓。

文华摇头“赵焱汇报时,我就让他把这事瞒下了。”

“可我总觉得陛下刺杀这事有诸多蹊跷。啧!指不定有什么内情是陛下自己知晓的。”文华在桌上翻了翻,找了一卷扔给顾雁忊“我查了一下,陛下那日去的地方是燕孝帝住的行宫。”

顾雁忊翻开大致过了一遍“此处荒废多年,为何偏偏在那里?”

文华无奈摊手“我也纳闷。”看了眼顾雁忊,想起了什么,眼里划过一丝狡黠“不过,二皇子,二殿下。这案子你和赵焱再没半点消息,我可得按大魏律法把你二人收押入狱了。”

顾雁忊轻轻撇他一眼“是吗,那尚书令大人可还能再寻谁背这黑锅?”

文华摸着下巴,难得的思考了一会。耳边就听见淡淡的声音。

“那雪狼怎么样了?”

文华下意识的点头,回他“很好阿,怎么了?”

顾雁忊笑了一下“无事。”

文华冷笑看他“二殿下,眼下的重事?还是那白团子重要?”

“嗯?”顾雁忊侧头,发现桌角放着一堆东西,在一旁走廊取了一个烛灯,走进照亮。竟是一些小巧精致的暗器,旁边还放着几个檀木盒子和白瓷瓶。

“这是从他们身上搜到的?”顾雁忊指着东西问。

文华哼了一声“他们要是敢把其中一个瓶子的药倒进清澜河里,京中一半人都得没了。”

顾雁忊闻言,眼里闪过一丝冷冽。

“对了,丞相前日回京了。他回来时,京中没人给我汇报,还是我第二日进宫时,才发现有马车从宫城出来,发现是丞相大人呢。”文华把发别在耳后,揉了揉脖子,话语间有些轻佻。

“你的意思是怀疑我父皇他醒了?”顾雁忊想了一下“如果是真的,那就是父皇对你生了戒心。”

文华琥珀色的眸子闪了闪,满面愁容“我努力这么多年才到如今,他受了次伤这就要怀疑我。”

顾雁忊轻蔑一笑“在他眼中,可有信任的人?”

“呵,真是自古帝王最是无情。”幽暗的环境中,文华坐在一边翻阅书卷,顾雁忊寻思着那些瓶瓶罐罐。

顾雁忊盯着白瓷瓶,又看一眼满身伤痕昏死的南泊人“你可还记得王雍?”

“王雍?”文华看书卷的目光停下,思索后想起来是之前欲派人行刺太尉被连坐三族的王雍“你是说,王雍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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