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君思考片刻,“倒是有一个”几人目光集合于瀚君脸上等着他后话。“听闻娅皇与水泽族长养有一子,然是先天的病秧子,世间名医皆寻了遍就是不见起色,早前听得那女人似在找戒灵替她儿子续命,这也成了她的心病。”
“这就好办了,我们只要寻得戒灵来与她交换阵中雨不就行了?”深深觉着自己太过聪慧。
“你这丫头,若戒灵真这么好寻那女人至于这么久还未寻得吗?”兴禾甚为头疼,这戒灵可不是阿猫阿狗随意便可得到的。
戒灵也称借灵。是幽冥司为命不该绝凡人续命之物,别说拿它去换阵中雨,便是借来一用都比登天还难。
“不如瀚君侄儿你前去幽冥司向那冥王说说情,借来一用!”兴禾腆着脸上前。
瀚君伸手将他推开,“本君与冥王向来不和是天界皆知之事,此番若是本君前去定不可能求来。”冥王老头那样怪癖性格也无几人敢与他为友。
四人一时无话,都在想着计策。
朝歌犹豫再三决定开口,“还有一个办法。”几人抬头看着朝歌,“是何办法?”
“原先我于血族时曾听过血族有一种药草,名寒山蕨,万年只得一株,药效与戒灵相当现下夜云手中应恰好有一株。”眸子暗了暗。
瀚君听见血族,眸子微眯,兴禾上前道:“不可,说什么也不能再与血族扯上关系,此事不妥,再想其他法子。”兴禾甚为气恼,想起夜云前世对朝歌做的种种。
朝歌也不欲再与血族有何瓜葛,然眼下只这一条路可走。
“本君也觉不可,还是先去幽冥司试试能否将戒灵借出再做打算。”说时迟那时快,立马消失不见。
刚走不久外面大雨倾盆而下,三人只得回到寺庙避雨,等到雨停也不见瀚君回来,几人也无心准备饭食。
昏昏欲睡间见眼前忽的坐倒一人,睁开眼见瀚君气冲冲坐在原处。
“瀚君你回来了,怎样?冥王肯借吗?”深深揉着眼打着哈欠。
“冥王那老东西顽固不化,本君磨破嘴皮子他都不肯借,气的本君放水将地府淹了。这条路走不通!”朝歌很难想象瀚君磨破嘴皮子与人谈判模样,不过放水淹地府倒很像他的作风。
“那如今只有去血族管夜云要寒山蕨了。”深深托腮叹着气。
兴禾神情凝重,自是不想再见到夜云,“既然只这一条路可走,便我于瀚君侄儿去,丫头你就待在此地,不必出面。”万不能再让他见到朝歌。
朝歌点了头,终觉不妥,夜云性子自己也算了解,两人前去他定不会做顺水人情。
“我还是与你们一同前去。”眼中流露坚决。
兴禾看向她眼睛,“丫头,此番你恢复一半记忆,可想好如何面对他了?”
朝歌看着房檐上滴答落下的雨滴,“迟早要面对的,逃不掉。”深深从未见过她这般伤心模样,只觉心中梗得慌。
四人将将来到血族地界,便有一帮卫兵挡住去路。“来者何人?”冷箭指向四人挡住去路。
朝歌思量片刻,“去通报你们族皇,就说‘人面桃花相映红’便可。”
此处夜云正于殿中宝座上与美人调笑,夜霓站于旁边低垂着头一言不发。听得士兵来报,“禀告族皇,界内出现四个神族之人,有一女子让属下通报您说‘人面桃花相映红’”
动作一顿,夜云将怀中女子推至一旁,全然不顾娇呼。“你说什么!”那士兵将原话复述一遍,有些疑惑,族皇平日不是这般模样。
夜云心头涌出万千情绪,这句话是三百年前他说与朝歌的,那时百里桃花盛开,她在林中穿梭,忽而涌上心头便念了出来。赶忙命士兵带路。
眼前四人,中间那穿着百花绣金衣粉面桃花的女子真的是她,莫不是她已经忆起前世?夜云走至几人跟前,一瞬不瞬看着朝歌。
兴禾瀚君上前挡在朝歌身前。朝歌将两人拉开,“夜云,许久不见了。”尽量压制情绪保持平静,朝歌冷眼看他。
回过神来,“你们来我血族有何贵干?”眼睛仍是看着朝歌,她似乎清瘦了些。
“既然你这么问了,我便不再与你拐弯抹角,今日前来想向你要寒山蕨来。”朝歌感受到身后两人努力克制的杀气。
“寒山蕨乃我血族珍宝,怎能说给就给?况且血族族规寒山蕨只能赐予族后,如今你又以什么身份来管我要?”复杂看着她,不知在等什么答复。
朝歌身子一僵,如果真如先前所知,自己与夜云早已不是夫妻,是啊!如今自己要以什么身份向他要寒山蕨?“本尊以天族花神之名请血族族皇赐寒山蕨一株,不知族皇可否慷慨解囊?”
心中猛地一跳,这便是自己想看到的局面吗?“笑话,本皇只知道现任花神尚在天宫任职,且不是你!”
朝歌气急,“夜云,你到底想怎样?”这人摆明刁难她。
瀚君不发一言暗暗拉住兴禾不让他有所动作,既然朝歌想亲自解决此事,他两人自然不插手为好,毕竟解铃还须系铃人。可朝歌你如今又是何想法?
“本皇想怎样你难道不知?想要寒山蕨,这好办!”夜云见她气恼心中甚喜。
朝歌知他心性,“条件?”夜云从不做赔本买卖。
果然她是记得自己脾性的,不知为何如此高兴。“条件就是,你,天界尊贵的前花神娘娘于血族住上半月,期间不许任何人将你带走。如何?”微挑嘴角。
朝歌怒视夜云,他究竟想做什么。
“你妄想!夜云你还嫌害她不够,丫头,寒山蕨咱们不要了,管他什么阵中雨管他什么恢复记忆,咱们回去,不要了!”兴禾恨不得撕碎夜云,拉着朝歌往回走。
夜云听他这番话心惊,“慢着!”定住脚步却未回过身。“你还想怎样”瀚君不客气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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