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纳贤会的日子便是到来了,众人,特别是那宋家刚开在纳贤台对面的酒馆,早已是请好了众多帮工,厨师,还占了门口的过道,摆了数张凳子,一副要占尽天时地利人和的样子。
只是那酒馆今日才开张,昨日提前来的士子们皆是在别处预定了住所,当他们在住所用过早饭后赶到东城门内的纳贤台时,发现对面居然一夜之间多了一家酒馆,个个是瞠目结舌,脚力好的,家里有财势的,皆是自己折返回去或是立马差人去之前所住驿馆退房,随后便是云集到了那宋家小酒馆里。
“老板!还有没有空房间啊!我们后面还有好多人排队呢!”队伍中有人探出头来喊道。
一个人吵起来其他的人也纷纷开始了自己的表演:“对啊,老板!我不要房间,我就要一张桌子!我们四个人,我出双倍价钱!”
“我出三倍!给我一个靠窗的!”
“我出三倍!靠窗的房间!”
顿时这人群所产出的噪声盖满了整个酒馆大厅,纵使庞主簿在修建时就考虑到了这个问题,特意把酒馆周围的小巷给兼并了一丈,让这酒馆多出几丈长来,此时也是容不得荆州各地甚至离得较近的外州士人前来。
而这家店的幕后老板,吴某人,此时正偷偷地站在一旁看着这些从外地来的士子们,眼中仿佛就是在看着一把把的五铢钱在厅中摇晃着,而他们互相吵嚷的声音,则是那钱与钱碰撞的美妙声音~想到这里,他又把那府库中空了的钱箱托人搬到了后院中,派人看管着,只是做完了这么多事情,他总是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些什么,挠了挠头,发现想不起来,却是又傻呵呵的在门口数着人数,数着数着却是倚在门口睡着了。
而此时某个被他忘却的美男子——庞某人,正在那府库中手里捧着开完酒馆,买完食材和基础品后的最后一株钱,眼中流下了辛酸的泪水,随后将这最后一株钱塞到了自己的袍中,擦了擦泪水,大步向东门走去,因为今天是他和某个甩手掌柜抛头露面的日子。
当吴奇数钱数到睡着后,宋氏夫妇开的小酒馆早已是里里外外围满了人,一张凳子恨不得掰成两张用,还有些家里实在不行的,运气不好的,都直接在酒馆门口铺了一张席子,跟朋友们坐在那里讨论着今天的纳贤会,毕竟这种寒门子弟都可以凭本事做官的事情真是闻所未闻。
“喂,喂!”吴奇在睡梦中被人拍醒了,“这位兄弟,你若是不着急,可否把这位置腾开,我们几个想在这坐着。”
吴奇先是一惊,随后又一喜,人这么多,都坐在门口了,今天酒馆的生意怕是要直接回本,还有赚的,再减去前几日用的,还有与宋氏夫妇分成的,纳贤会以后还是每年召开一次好了,一年赚一波大的,完美!
“这位兄弟?你怎么了?”叫醒吴奇的那人也是有点没有弄明白,怎么这人一被叫醒就跟傻了似得,在那里一个劲的傻笑,莫不是得了什么怪病,妈呀啊,想到这里,那人便是急急叫了朋友搬离了此地,到别处去坐了,当他们一离开便是有更多人向这边挤来,吴奇只好趁此机会溜到了纳贤台那边。
那几个抢到好位置的人还在笑之前突然离开的几人,而那换地方坐的一群人却是用同情的眼光看向吴奇还有刚搬到他病发地坐的人。
待吴奇费尽千辛万苦地挪到了那纳贤台上时,庞统却是已经双手插在袖子里笑吟吟的等待着他了。
见到满脸笑容的庞统时,吴奇忽然想起方才自己到底忘得是啥事了,不过此时也只好佯装不知地跟他打着哈哈:“啊,庞先生,你也来了啊,真是巧啊,要没我什么事,我就先回府里去给你找酒啦。”说罢正欲溜走,却是被庞统一把拉住,随后一声脆响,一枚五铢钱掉到了纳贤台上。
“呃。。庞先生,你这是?”看到一枚钱在地上吴奇很不解,莫非他这是在暗示自己富得流油,要捐赠一点出来?哎呀,这怎么好意思呢,吴奇便是捡起那一枚钱放到了庞统的手中,说道:“庞先生,这几日府中之事,真是有劳庞先生了,待今日宋家酒馆结余后,定当将利润放回府库由君掌管。”
说罢双手紧紧握住那庞统伸出的手,在庞某人感激涕淋的时候,偷偷把那一枚钱币又捏回到了自己的手里,“只是这一枚五铢钱也是府中所储,感谢主簿交与我来,这几日的谢礼自当送到府上。”
随后又是准备脚底抹油溜之大吉,这次庞统没有阻拦,因为他被这个臭不要脸的太守给震惊到了,一枚钱也要拿去,简直,那什么,但他还是被拦住了,因为台下站的是那张黎与刘飞二人。
吴奇见了他们,也是打了招呼,说道:“二位哥哥,今日怎么有空来找小弟我呢?”
张黎轻轻摇了摇万年不离身的扇子回道:“这纳贤台招贤之事我们又不是不知道,今日便是来这纳贤台看看三弟的卓姿风采罢了。”说罢用扇子遮了遮自己的脸。
“对啊,对啊!”刘飞在一旁凑热闹不嫌事大。
“呃,两位哥哥,前些日子要随我们一起来的东宝山兄弟们,现在到了城中没有?”吴奇感觉跟他们沟通下去,自己可能要被他们套路,于是急忙岔开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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