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嫣然终于被他的话逗笑了。
周维桢接着说:“朕记得原来在宛城的时候,你说你能吃,可在宫里,只见你胃口清淡、吃得很少。还是要好好调养调养身子,早日给朕生下个皇子,朕也好有理由册封你为贵妃。”
他自觉已经在一个帝王的约束之下,给了她所能给的最大限度的宠爱。
可他若能看见锦嫣然此刻脸上的神色,便能看到,一枝离了根的花,是如何独自在等待之中失尽了她的颜色。
她心里长长叹了口气,他不懂得,她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而不是那些华而不实的赏赐和虚无的名分。可周维桢从来也不是个色令智昏的人,他的执正持平、进退自如,让她感觉不到安定。
周维桢将她推开半分,错愕中,她听到一阵窸窣声响,然后又被一个赤礻果的怀抱搂住。
锦嫣然温热的鼻息轻轻流动在他的颈间,周维桢轻抚着她的头发,听她慢慢开口:“皇上,臣妾近来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好像冥冥之中会有什么将咱们分开。”
周维桢捧过她的脸,咬住她的嘴唇,“不要害怕,朕是无所不能的天之嫡子,没有什么能将朕的人从朕身边带走。”
他剥掉了锦嫣然的衣服,支起身子来。
一丝冷意从床被的缝隙钻了进来,将锦嫣然冻得缩了缩,周维桢握住她的小腿,“你身上太冷了,让朕来给你暖暖。”
一阵酥麻的暖意刹那间从后腰窜上了脊背,情盛之时,锦嫣然感觉脑中一片空白,好像从无底的虚空中急速下坠,然后颤栗着碎得分崩离析。
她紧紧抱住周维桢,好像抓紧他,便永远不会离开。
第二日天亮,锦嫣然醒过来的时候,衣香犹染麝,枕腻尚残红,而周维桢早已经走了。
果然没过几日,春节假结束,便有一姓孙的太医前来给她诊脉。
孙太医问:“娘娘是否经常畏寒,且手足冰冷,喜食热的东西?”
锦嫣然点点头,“春秋两季是这样,冬天也是,不过夏天还是爱贪嘴吃些冰的。”
“这就是了,臣看娘娘面色苍白,舌苔白且水滑,脉象又沉紧细弱,这是胞宫虚寒、肾阳不足、气血失调的症状。臣给娘娘开几副健脾养血、行气调经的药,好生调养些时日便会好转。”
“另外,娘娘切记不可再贪凉吃那些冰的东西了,尤其在行经期间,要特别注意保暖,也不要往湿冷的地方去。还有,动则生阳,娘娘平日里也不要总坐在宫里,去外面走走也好的。”
“多谢孙太医。”
不用她开口,立即便有小太监送走孙太医,并跟着去取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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