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栗轻轻睁开眼睛,感觉浑身剧痛,脑袋也疼的快炸开了。

被炸弹炸过的感觉果然不是很舒服。

她作为一个特工,奉上级命令去解救人质,经过输死拼搏,终于杀了绑匪,将人质解救出来。

可是绑匪却在人质的身上安装炸弹,不得不征调拆弹专家来拆除炸弹。

俗话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

那个猪一样的专家居然剪错引线,引爆炸弹,让她的整个小组都葬身在强烈的爆炸冲击中。

还好,她福大命大活了下来。

只是,感觉怎么有点不对。

她是被炸弹的余波炸伤的,应该是内伤,需要动手术,可怎么感觉给她用的是中医,而且还是针灸。

你妹啊,想我死就直说嘛,哪有这么搞的。

她微微睁开眼睛,从眼睛余缝中观察四周的环境。

首先引入眼帘的是一张破旧的方桌,配着一张矮凳,桌子上一茶壶,一碗一筷,放置在正中。

再向四周看,糊着茅草的泥土墙壁,拐角放着一个掉了柜面的柜子,依稀看见里面放了几件换洗衣裳。

战栗收回视线,平平的躺着,视线上移,看见透光的屋顶,隐隐泛着星光的光芒。

那是星星吗?

大城市的夜里灯火通明,是个不夜城,早已经看不见星星。

所以,这是哪个村沟沟里?

靠,这也太扯了。

战栗无力的闭上眼睛,这是卸磨杀驴吗?

她被炸弹余波炸伤,受伤太重失去利用价值,所以不值得花大价钱救治,就这么让她自生自灭。

不然,以她顶级特工的身份,怎么也该是医学教授或者专家团队给她治疗,而不是给她扔到这个鸟不拉屎的村沟沟里。

她无力的叹口气,微微摇摇头,再一次陷入沉睡。

……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看到一张胡子横生,沾着油渍灰尘已经打结的粗鲁老汉,正一动不动的盯着她,口中喃喃自语。

“不应该啊,看脉象应该已经救过来了,怎么还不醒呢?”

他一边说话,一边挠了挠头发,顿时一股霉臭的味道传来。

战栗微微皱眉,这个邋遢老汉是有多久没洗澡洗头了。

沈老缺见栗子神情有变,定然是醒了。伸手拔掉她脑袋上一根银针,痛的战栗倒抽一口凉气,嘴里骂着‘你大爷’。

可惜她现在没有力气,声音微弱,到嘴边已经散去,只剩下空空的嘴型。

沈老缺见她嘴唇动了,更加坚定自己的判断,新娘子肯定是救过来了,一鼓作气将她头上的银针全都拔了。

一边拔针,一边欣喜道,“我的医术果然名不虚传,经过这一次,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连死人都救的活。”

战栗一边忍受着恶臭,一边在心里咒骂,“你个老不死的,你才是死人。活死人,那么臭。”

沈老缺拔完银针之后,见栗子还没有醒,自行端了一碗清粥放到床边,跟栗子说话。

由于栗子还没有清醒,他的话看起来更像是自言自语。

“我把粥放到炕上,你醒来就自己吃吧。我要去睡一觉,昨晚上为了救你,一宿没睡。”

说着就伸个懒腰,将身上的破烂外衣脱了,往炕上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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