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荷因为怀永诚的时候病过一场,生永诚的时候便异常艰难;真可谓是九死一生,可谁知这永诚生下来却健康又活泼。连皇上和太后都夸,这永诚能算是从前王府到现在最活泼的孩子了。
可金荷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因为她的念想;便是永诚降生这天就没了的。
而长春宫却热闹了起来,随着消息昭告天下;来来回回来道喜的人络绎不绝,本是身体不好的富察月瑶也格外精神。
“皇后娘娘这下可精神了,也不是原先那病歪歪的样子了。”汪芙淳在高昕毓宫中与她说话。
“皇上春秋鼎盛,却没想到这么早就立了太子。可见这皇上眼中,嫡子才是孩子。”高昕毓说。
“贵妃娘娘要是有孩子,以您的盛宠也说不定能子凭母贵呀。”汪芙淳说道。
“也是,娘娘您从潜邸到现在;一直都备受皇上宠爱,怎得一直没有孩子呢。”林沛妤道。
“贵妃娘娘难道没有让太医好好看看?”汪芙淳接着问道。
“怎么能没看呢。这些年多少汤药灌下去都没有动静。”高昕毓道。
“那娴妃娘娘不是也没有嘛,这同是在翊坤宫,这嘉嫔就是有福气一些。”林沛妤故意提起金荷。
“嘉嫔?她什么下作的事情做不出来?想着法的勾引皇上,从前在潜邸就是这样的。”高昕毓嗤之以鼻:“她那个样子,我们可做不出来。”
“娘娘倒是真要仔细看看了。”汪芙淳接道,然后又笑着看向林沛妤:“倒是姐姐,这新人都进宫多久了,你也别操心别人,自己都还没有事情过呢。”
话一说完,只见颖贵人便悄悄的捂嘴笑起来。林沛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自从绿萝还是没忍住像汪芙淳说了那天的事以后;汪芙淳就认定这恭常在要陷害自己,越发与她不睦。
见气氛尴尬,舒贵人率先站了起来,对着高昕毓一福:“娘娘,嫔妾去太后那里抄经的时辰到了,先告退了。”
看着舒贵人要走,颖贵人和永常在也站起来要走。高昕毓看着还坐在那里发呆的恭常在说:“这永常在说话也忒刻薄了。”
林沛妤没想到慧贵妃娘娘会向这自己说话,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说:“娘娘若能帮嫔妾,嫔妾愿做牛做马报答娘娘。”
“把你引荐给皇上,并不是什么难事,但你可要想好了。”高昕毓说道。
“嫔妾不后悔。”林沛妤道。
这高昕毓虽然不是新人,却由着他父亲在治河上坡又建树,皇上对她一直宠眷不衰。半月后,皇上来到坤宁宫看她。
饭后她便假借着想消食,求这皇上跟她到离坤宁宫不远处的莲花池赏连。皇上为着嫔妃们夏天赏莲,特意在池中添了莲花灯以照亮本身的莲花。然而随着水流的作用,莲花灯大多都聚集在池中央的一个平台之上,便将这平台照亮了。
高昕毓早以安排林沛妤在池中的平台上等候,便远远看到皇上的依仗前来的时候,用古筝弹起一曲高山流水。虽说这宫中会弹筝之人颇多,她又特意乐府将曲子重新改编;远远听来,小桥流水般的曲调与这莲花池合为一体。这恭常在带着面纱,穿着一身绣了莲花纹样的衣服,纤瘦的她在池中,仿若莲上得仙子。
皇上听得如痴如醉,非要前往平台中揭开女子的面纱。却被高昕毓拦下:“皇上,您今夜可是来陪我的;怎得要去找其他人。”
皇上拗不过慧贵妃,争执中仿若打扰到了那女子。那女子仿若惊住,赶紧起身朝这边微微一福,便扔下筝消失在夜色中。
皇上意犹未尽的回到坤宁宫,安排李玉一定要找到今天弹筝之人;才心甘情愿的在坤宁宫安定下来。
第二天一下早朝,皇上就回了养心殿,等着李玉带来消息。当他还没有进殿便又听见了那首高山流水,他便冲进去;终于看清了女子的长相。
“是你?”皇上显得很惊讶。
“臣妾林沛妤给皇上请安。”林沛妤道。
“恭常在,当日朕急着去看嘉嫔的胎,却再也忘记补偿你。你到自在,把这筝练的出神入化了。”皇上说道。
“皇上还记得臣妾。臣妾每日都去池中弹这首曲子,就盼一日能被皇上一听。”林沛妤说着掉下了眼泪。
“朕当然记得你了,你别哭呀,朕也欣赏你的懂事和你对朕的执着。”皇上说道。
于是第二天,皇上为补偿当时之事,又看在恭常在如此用心对待自己的份上;谕旨封她为贵人。
消息传开,汪芙淳在宫中气的直跺脚。揪着绿萝胳膊,恨恨的说:“我说她成天在这宫中弹些靡靡之音,没想到还留了这一手去勾引皇上。”
绿萝疼的眼泪汪汪,也不敢声张,只能安慰道:“小主您别生气,您比这恭贵人年轻多了,来日方长,您多的是机会。”
汪芙淳想想也是,但仍是心里不舒服,心想这林沛妤怕是要踩到自己头上去了。
这恭贵人不但得到晋封,更是一连七日都被传召。人们都传,这恭贵人的恩宠快赶上当年的娴妃娘娘了。连富察月瑶在悉心教导永琏之余,都被此消息震撼到;连连说这皇上是鬼迷心窍了。
这皇上倒是乐的自在,却在这珠缨面前开心不起来。皇上把珠缨留在身边,遍是想封她为官女子,一步一步成为自己的妃子。可是他却不想让珠缨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他知道珠缨对自己无意。他这几日连着宠幸恭贵人,虽一方面是这恭贵人的确感动了自己,体贴懂事又伺候得宜,另一方面就想看着珠缨会不会吃醋。
谁成想,这珠缨就想看不见似的,将自己分配给她的差事办的妥妥帖帖。甚至让她去咸福宫给恭贵人送赏,她也面色不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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