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恩公嫌弃奴家的手艺入不了口,不愿吃我亲手做的饭菜?”
“不不!”
武松显然没有对付女人的实战经验,被这突如其来的眼泪唬了一跳,赶紧接过了篮子,面上显露出了几分尴尬。
“我吃便是”
见眼前的小女人终于雨过天晴,破涕而笑,武松心里不由得松了口气。只见她又颇为体贴地递了过来一个酒葫芦,里面装了些米酒,把篮子重新从自己手里又抢了过来,朝着不远处一块还算方正的石块走去。心中不由得叹了口气。看那样子,是得当着她的面吃了这些饭菜了。
武松只得地跟着她到了那处,捡了一块还算平整的地头坐下。
凸起的石块旁边立着一颗大柳树,遮阴蔽日,凉风习习,只见她拿出了一瓦罐的馒头。一瓦罐的炖鸡,用手背试了试温度,应该是还有着余温,估摸着是从家里煲好就带了出来,她又拿出了筷子递给了他。
武松只得右手接住,左手拿起了一个馒头,只听见小女人轻启红唇,眉眼弯弯:
“受了都头这么大的恩情,可现在还不知道恩公的名字呢”
“武松”
武松含含糊糊地应了一句。
又听见旁边的人仿若在笑:
“为问昭君月下听,何如苏武雪中闻。时游敬亭上,闲听松风眠。武松,武松……还真是一个好听的名字呢”
武松垂下了头,只觉得这道探寻的目光十分令人难熬,只是盯着手里的馒头不做声。
潘伊怜微微讶然地看着武松垂下了头,他仿似有些禁不住她目光的探寻,眼神似乎也不敢瞧她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那张堪称是男神的俊朗侧脸飞快地闪过了一抹羞涩,耳朵似乎也有了一点点的红。
他他他,是被自己无意间撩的不好意思了,吃不住了吗?
没有想到外形看上去这么硬朗的汉子居然也露出了这么娇羞的小表情来,实在是让她有些始料未及。
只是那个表情还未等她细瞧,就一闪而逝了。
这真是有趣极了。
还真是一枚未侵过女色的清爽汉子呢!
潘伊怜将拳头放在嘴边,清了清嗓子,心中闷笑不已。
哪像她,在当初考古队里就已经十分熟练地与各种汉子打交道了,揶揄,暗讽,各种调戏,早就被整改成一枚水火不侵的老油条了。
咳咳,这也不能完全怪她。谁叫她进了一个男女比例严重失衡,还几乎都是单身汪的队伍里。
哎,往事不可追忆也!今日的她孑然一身地陷在了这个世界里,还是多多花费心思琢磨着该如何让自己混得更好才是。
凡事不能做得太过火,虽然这么逗他有趣的很,但是一次性次数太多的话,反而会让人可能生出反感的心思来。她索性走到了一边欣赏漕河美景去了,不再盯着他吃饭了。
正不知道该如何做的武松顿时感觉浑身的压力消失了,吐出闷在胸中的一口浊气。只是对于手边的饭菜也不敢怠慢,三两下便吃光了鸡肉和馒头,又喝光了葫芦里的米酒,将碟子和筷子都收进了篮子里,便走到正在远眺着群山雾景的潘伊怜身边,把篮子递给了她,道了谢,嘱咐道:
“明日不要再来了。”
潘伊怜也只是抿着嘴笑,与武松道了别后,便挎着篮子沿着来时的路归去了。
武松目送着那道渐渐模糊的背影,把赵构生叫了过来,让他在后边偷偷地跟着。直到她进了阳谷县城没有个独身一人的危险,赵构生这才悄然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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