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来了?”

何氏惊慌失措地看着眼前的男人。

“想你了,过来看看你。”男人轻佻地勾了一下妇人的下巴,“放心,过来的时候特地观察了,没人跟过来。他们是不是将你无罪释放了?”

何氏有些惶恐地垂下了头。

“奴家不晓得……”

“你不晓得?”男人刻意压低的音量突然提高,“别人都知道你跟县老爷单独说了一回儿,然后他就把你放出来了。你莫不是跟他讲了什么了罢?”

“我没有!我什么都没有讲!”

何氏着急地辩解。

“那他们问了你什么问题?”

“没有,他们没有问我任何问题!”

“贼婆娘!”男人的眼神陡然一变,狠狠地掐住了何氏的脖颈,骂道,“老子替你办事,倒落的你私下在衙门里头乱嚼舌根子!你可别忘了,当初不是你说你想跟着我过,嫌你家那死痨病鬼碍事,让我做手脚的吗?当初老子往那死鬼嘴里灌水呛死他的时候,你可也帮忙摁着他的手脚来着,现在后悔了?想要不承认了?”

“咳咳……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我什么都没有说!”

“贼**,还捣鬼来哄我!老子今个就把你送上西天,去陪你那个死——”

哗啦啦啦啦——

这是十几把腰刀同时拔出来的声音。

“通通不许动!”

他们的四周被人包围了。

借着夜色月光,一个高大的身影慢慢地从阴影处走了出来。

一道不带任何温度的声音响起。

“东侯村柴俞,你在前年勾结李家何氏通奸,又合谋害死了何氏夫婿李成昆,制造李成昆夜间中风的假象,现又意欲加害同谋李氏,意欲杀人灭口。现如今你人赃并获,证据确凿。可还有话说?”

“拿下!”

“是!”

“是!”

***

“武松,你欺人太甚!”

一只精美的瓷杯被人猛地掷到了地上,顿时响起了一道刺耳的碎裂声,碎瓷片散落了一地。

坐在太公椅上的的刘都头脸色阴沉的可怕,右手握成拳状。

旁边侍候的中年妇人浑身一哆嗦,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子,捡起地上的瓷片,冷不丁被人一脚踹在了腰上,顺着力道歪在一边,手掌无意识地胡乱扒了几下,正巧摁在了碎瓷片上,手心里划破了几道口子,顿时哎呦哎呦地叫唤了起来,委屈地偷瞄了自己丈夫一眼,只见他看着自己的眼神里充满了厌恶。

“滚,别在跟前碍眼!”

轰走了脸上抹着泪,手心淌着血珠的发妻,左眼皮挑了几下,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刘尚安心里一阵忍耐不住地焦躁,默念了一个名字。

武松。

也不知是此人是什么来头,不仅在极快的时间内完成了漕河闸门的修葺工作,还趁着他父亲重病需要回家探望的这个阶段,伺机办了几件顺手的案子,迅速获得了阳谷县知县李骏的器重。

那李骏不仅当着自己的面,几番夸赞武松办事得力,颇得他心,话里话外,还隐隐有着要抬举他掌管阳谷县治安方面的执事,将自己取而代之的意味。

李骏这个狗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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