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禁军军士听了这个名字,不由得倒退几步,心中暗抽一口冷气,纷纷收起兵器,回到列队。围观的人群中也起了一阵惊呼。“原来是上官家的人啊!真是大夏国的将门世家!”“怪不得敢跟宰相叫板。这大夏国的天下当年也是上官家一起打下来的呢!”
陆望与关若飞也是心头一震。关若飞说道,“听说上柱国上官无妄将军的独子上官渊在边关为禆将,战功卓著,最近还大败狄人。看来就是他了。急着进城,应该是与军情有关。”
陆望点头,说道,“上官家族是开国元勋,历代在大夏国为大将。我多年前就听段夫子说过,上官无妄与其弟上官无咎将军是大夏国抵抗狄人与戎人的国之柱石。”陆宽说道,“是啊,将门无虎子。上官渊也是少年将军,作战十分英勇。我们京中都说他与若飞是年轻一代将领中的佼佼者呢。”
关若飞赞叹地说,“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我虽然久闻其名,但是他在边塞抗狄,我在玉泉关防范戎人,一直没有机会相见。没想到,今日却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见到他。我们三军将士在前线英勇杀敌,这些窃据高位的大人们却这样折辱将士,真是令人心寒!”
陆宽问道,“少爷,这下子崔如意该放人了吧。”陆望摇头,说道,“未必。”关若飞问道,“怎么?这恶徒竟如此猖狂,连上官将军的独子也要扣留吗?”陆望说道,“他若是懂得礼义廉耻就不是崔如意了。”陆宽问道,“那他总不能连上官家都去得罪吧!”
陆望说道,“现在没有一个台阶下,他是不会轻易放人的。起码也要把上官渊折辱一番。”关若飞咬牙切齿地说,“这贼真是可恶!”陆望说道,“他捆绑了上官渊,就已经得罪了上官家,现在再轻易示弱,也得不到什么好果子。这老贼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像忽然想起什么似的,陆望转头问陆宽,“宽叔,你让府里的家丁去报信,是去找尚书大人吗?”陆宽有点不好意思地摸摸头,憨笑道,“是去向老爷报信的。不过那时候还不知道他是上官渊呢。”
陆望笑道,“无妨。这会儿也快来了。”关若飞好奇地问道,“难道陆大人会亲自来吗?”陆望看着城门口思索了一会儿,说道,“他大概不会亲自来。不过肯定会有所动作的。”陆宽接嘴说道,“少爷分析地没错。以老爷的身份,如果亲自来,就没有转圜的余地了,也有失体面。老爷肯定会想办法解决的。”
关若飞拍拍陆望的肩膀,笑道,“小望,你的小脑瓜转起来可真快,有做小诸葛的潜质啊。要是说对了,我请你喝一杯。”陆望心中感到一阵暖流,这个好兄弟总是如此直率,对自己毫无保留地尊重和相信。
两人正说话间,崔如意走到陆望面前,阴阳怪气地说,“我说怎么陆公子有如此雅兴,对一个不相干的军官出手相救。原来早就知道他是上官家的人,你卖个乖讨好,落个顺水人情。我倒被你弄成个恶人了,受人指摘!”
陆望冷冷地说,“请崔大人自重。我与他素不相识,已离京十年,京中很多贵戚我都不识其面,更何况是常年在边关的上官公子呢!”崔如意冷笑着说,“何必给我来这一出!你不认识,你的管家,还有你那个好兄弟关若飞,总该认识。故意引得我绑了他,也不点出他的身份,陷害于我。你们演的一出好戏!”
陆宽说道,“崔大人说话要有凭据。你堂堂宰相和十三太保都不认识,怎么我们就应该认识?陷害一说更无从谈起。”关若飞哼了一声,说道,“宽叔,别和这种人白费唇舌了。真是贼喊捉贼。我看是心里有鬼。”
上官渊也高声喊道,“别和他废话了。小爷谁也不认识,在边关待久了,回京急着报军情,却被这恶棍来了个下马威。使得是什么下三滥的路数,真让人瞧不起!”崔如意回头,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说道,“上官公子,你不要以为冲撞了本大人,我就能如此轻易地放了你。还在这里逞能!”
陆望问道,“你要怎样才肯放了上官公子?”崔如意捻了捻小胡子,脸色阴晴不定,最后说道,“放是可以。但要他亲口向我赔罪,还要有一个中间的保人亲眼见证。”
上官渊听见要他赔罪,便不屑地哼了一声。关若飞痛斥道,“你真是强词夺理。还有脸要别人赔罪。”陆望抬手阻止了他,问道,“你要什么样的保人?”崔如意说道,“你们几个自然是不够分量。乳臭未干,本大人和你们说话都是抬举你们。至于你那陆府里的管家,连个主子都不是,更没有这个资格。”
关若飞大怒,骂道,“你这狗头!”陆望脸色平静,只看着崔如意不说话。绑在地上的上官渊尽力挣扎,大叫道,“陆兄弟,关兄弟,别和这厮说话,平白脏了你们的嘴!”崔如意看着他们,感到了一阵快意,不禁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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