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徐昊和琪琪在会所吃饭，琪琪穿着抹胸式上衣和阔腿裤，妆容明艳，锁骨性感，看得出用心打扮了一番。　　“这身很美。”徐昊不吝啬对女性的赞美。　　“谢谢。这是我自己设计的衣服。”琪琪嫣然一笑。　　“有品位。”　　琪琪今天说话的兴致比往常高，倒是徐昊有点心不在焉。自从上次和徐刚闹完别扭，父子俩这两天都在冷战。　　母亲去世得早，女人如水，少了母亲在其中做润滑剂，两个大男人争起来谁也不服谁，冷战是常有的事。　　　　吃完饭，徐昊对琪琪说：“带你去一个地方。”　　“什么地方？”　　“去了你就知道了。”徐昊卖关子。　　琪琪眉毛一挑，也不多问：“跟着你走。”　　徐昊发动车子，引擎在黑夜里轰鸣着，车子冲出停车场。　　到了商场地下车库，两人从车子里下来，徐昊弯起手臂，示意琪琪挽着他。琪琪露出个无奈的笑，将手臂伸进徐昊臂弯里。　　　　徐昊一路将琪琪带到爱马仕的专卖店。这家专卖店是一家旗舰店，分布在上下两个楼层，风格延续了爱马仕一贯的恢弘华丽。　　如同雕塑一般的楼梯是店里的一个特色，在通往二楼皮具与手包专区的楼层上，每一级阶梯均由威尼斯灰泥砌成，当中还嵌进了爱马仕自家出品的saint louis 水晶。　　　　“看看有没有什么喜欢的？”徐昊对琪琪说。　　琪琪面上闪过一丝惊讶，很快不动声色，只微微一笑。　　店长是一位三十多岁的男人，面容端正，穿着得体，似乎已经等候多时，看到徐昊出现，热情地迎上来：“徐总，您来了。”他看向琪琪：“不知这位美女贵姓？”　　“叫我琪琪。”琪琪说。　　“琪琪小姐，很高兴见到你。”　　　　店长引导两人去了二楼的VIP休息室，柔软的褐色真皮沙发，墙上挂着一副马儿的油画，安静私密。　　“琪琪小姐，有没有什么喜欢的？”店长轻车熟路地问琪琪，仿佛已经知道此行主要是为她而来。　　VIP的待遇果然不一样，以前琪琪看到这些sales都是一副很有距离感的模样，好像顾客在求着他们买东西。　　琪琪她听闻徐昊出手大方，喜欢给追求的女人买包。但她没想到他们约会的第一次，徐昊就带她来这里。　　她也不是没见过世面，自己有一只杜鹃红的Lindy26，去欧洲旅游时在巴黎买的。爱马仕家的包包不好买是公认的，Birkin、Kelly、stance需要配货。Lindy虽然不需要配货，她也是跑了巴黎的三家店，两天都去了才买到，算是运气很好。　　　　琪琪还在犹豫，店长依然春风满面：“店里来了一个橙色Birkin30，一个黑金Kelly32，我拿过来给您看看？”　　“拿过来吧。”徐昊悠然地喝了一口店员端上来的香槟说。　　很快两个大盒子端过来，一一打开，里面分别是一只togo皮的橙色Birkin30，和一只box皮的黑金Kelly32。　　普通皮的爱马仕价格如果仅仅是包包本身的价格，琪琪自己也负担得起，但是不需要配货，而且有现货可供挑选就厉害了。　　　　灯光下，皮料质感极佳的手袋仿佛自己会说话，吸引人忍不住伸出感受一下抚摸它的触感。　　琪琪抵挡不住诱惑摸了摸包包的皮质和五金，眼睛里射出光芒。一旁的徐昊看在眼里，嘴角不禁勾起一个戏谑的弧度。　　对于女人来说“包治百病”，这句话简直是百试不爽，没有一个女人能抗拒得了爱马仕的魅力。　　　　“琪琪小姐中意吗？”店长问。　　琪琪点头：“很好看。”　　“中意哪一个？还是两个都喜欢？”店长笑，“徐总，人家两个都喜欢怎么办？”　　吃人的嘴短，拿人的手软，这个道理琪琪明白。要是收了徐昊的贵重礼物，人家要是提出什么要求自己自然不好拒绝。　　可是眼前自带光芒的Birkin和Kelly有一种叫人难以抵抗的魔力。琪琪凑近徐昊耳边：“我要那个Kelly，我自己买单，借用一下哥哥的VIP额度好不好？　　　　徐昊一愣，他没想到琪琪会有这样的提议，这个妹子有点个性。他也在琪琪的耳边说：“你喜欢，我送给你，VIP是不能外借的哦。”　　然后他对店长说：“要那个Kelly。”　　徐昊这么说，琪琪不好在店员面前和他争着付钱。　　“谢谢了。”琪琪朝徐昊露出一个甜笑。　　　　除了包包，徐昊另外挑了几样东西，丝巾、领带，休闲鞋、夹克。他问琪琪还要什么？琪琪摇头，一个包包已经足矣。　　店长同样热情地将他们送出门，安排了专门的店员帮他们把购物成果拎到地下车库。　　“谢谢哥哥。”琪琪放柔声音说，妩媚是女人天生的武器，当需要时每个女人都会使用的武器。　　徐昊指了指自己的脸颊：“不表示一下？”　　琪琪咯咯地笑，凑过去在徐昊脸上亲了一口，徐昊得意地说：“宝贝真乖。”　　　　徐昊发动车子，琪琪问：“我们去哪儿？”　　“我送你回去。”　　琪琪有点惊讶，还以为买完东西徐昊会有下一步的举动，她寻思着只要他不提出太过分的要求，她都可以答应，想不到约会就这么结束了。　　“要不去我工作室喝一杯？”琪琪说，她的工作室在一处公寓的顶楼，有一个漂亮的大露台，布置得充满艺术气息。两个人去那里喝点红酒、仰望星空，感觉会很不错。　　　　“改天吧。”徐昊边开车边说。前两天徐刚出差，今天回来，两人还在冷战中，搞得太晚回去，父亲更加不高兴。　　“好吧。”琪琪心里涌起一阵失落，原以为徐昊大手笔送她包包说明很喜欢她，她有一种感觉，这个对她而言昂贵的Kelly对于徐昊来说只是一件普通的礼物，而她对于徐昊来说可能也只是一时的新鲜。　　琪琪看了看徐昊，他正在认真开车，忽明忽暗的光线勾勒出他侧脸立体的线条。她突然生出一股欲望，想抓住这个随随便便就能给女人买爱马仕的英俊男人。　　　　**　　　　终面的面试官果然是徐刚，还有另一位穿着黑色中式外套的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　　任薇在媒体上多次见过徐刚，这位面相严肃的男人比真人更有亲和力。徐刚问了一些比较抽象的问题，比如“你的梦想是什么？”　　当听到任薇回答：“我的梦想是成为最年轻的上市公司财务总监”时，徐刚轻笑起来：“小姑娘，你几岁了？”　　“二十四。”　　“哦，和我儿子一样大。”徐刚看一眼任薇的简历，“你是R大毕业的？”　　“嗯。”　　“我侄子也是R大毕业的。看来你和高风达有点缘分。”　　“应该是。”任薇微笑。　　“年轻人就应该志向高远，有上进心，努力拼搏。现在物质条件好了，有些年轻人变得不思进取，不敢承担责任，不像我们那个年代的人能吃苦。你的这个梦想非常好。”　　“谢谢徐总。”　　　　徐刚问完，低声和另一名男子说了几句，似乎在问他有没有什么问题。　　男子问了一个问题：“你觉得你是一个有毅力的人吗？”　　“是。”　　“举个例子。”　　任薇说了自己在校期间通过CPA和司法考试，以及拿到黑带二段的经历：“我觉得这些事情说明了无论是学习还是生活我都是一个很执着的人，只要我认准的事情，我会坚持下去把它做好。”　　男子听完赞许地微微额首：“嗯。”　　　　面试完，徐刚和张大师在会议室内讨论应聘者的情况，有两个人他们比较认可，一个是任薇，另一个是一个男生，两人的笔面试和体能测试表现都不错。　　“你觉得贵公子是容易接受一个女秘书还是男秘书？”张大师问。　　徐刚对自家儿子的脾性再清楚不过，他坦白地说：“肯定是女秘书。”　　“那就选这个女孩。”　　“嗯。这个女孩子不错，挺有性格。”徐刚用笔圈了一下简历上任薇的正装照。　　“让她尽快到岗。”张大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