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文走后,墨寒转头看着青丝有些凌乱而不失绝美的安谨:“你很喜欢偷听别人对话?”  “我……我只是路过,是路过……”安谨尴尬的脸颊一红抬手挠了挠头     “明日回青州!”墨寒上前伸手轻轻的抚着安谨垂下的青丝    安谨僵住在原地一言不发,但是头上有无数个问号飘过,心中暗想:“墨寒不是对崇文郡主有情意?那为何在正殿时他看崇文郡主的眼神有着不同?从刚才的对话,明显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郡主你是有什么要问我吗?”墨寒看着愣住的安谨说道    “没…只是有些好奇,你跟崇文姐姐不是……情投意合吗?”安谨好奇的看向墨寒    “儿女情长的事我没兴趣,我只是欣赏崇文郡主的琴技罢了。”墨寒声音带着严肃说道     “原来如此,你与崇文姐姐是否早就相识?”安谨还是没能忍住问道    “是,老王爷多次派我来楚州与楚王商讨要事都在楚王府逗留,郡主问完了吗?”墨寒深不见底的眼眸直看的安谨    安谨有些紧张的双手不停来回搓着,曾几何时她青州郡主变得如此八卦,被墨寒直勾勾的眼神看着安谨尴尬的笑了笑:“这不关心你的人生大事嘛。”     “不劳你费心,难不成是郡主舍不得我?”墨寒嘴角上扬观察着安谨神情    “那当然是舍不得,你与我从小一起长大,我早已把你当成亲哥哥,突然没你在身边,总会觉得少了些什么。”安谨连忙说道,抬手擦拭着额头冒出的细汗    安谨心里长叹一声,早知道就不多事了,搞得自己现在像做贼心虚一样,要知道墨寒可不是普通人,他是爷爷身边的军师谋士,最厉害是什么?出谋划策,揣测人心,能不清楚自己心里那点想法?只不过大家都是两路人,注定不会有好结果。    “能当郡主的哥哥也是墨寒的福气,你收拾一下东西,明日一早离开楚州。”墨寒恢复了一脸冷淡深沉说道    “明日离开?你不是说三日后吗?”安谨不解    墨寒缓缓往茗院外走去,听到安谨的话,停顿了一下脚步转过头似笑非笑的说:“郡主还记得断崖山废墟的死士吗?熙夜如今在楚王府,暗中的人岂会不知,以免郡主受到牵连还是早日离开为好。”    安谨被墨寒这一笑,心里直发麻,疑虑的看着墨寒远去的背影,虽说与墨寒相识也有八年之久,但是她还觉得自己对他不够了解,也猜不透他心中的想法,可能这就爷爷说的深藏不露吧。”    入夜秋风吹得茗院内的树叶发出沙沙声响,残叶飘落到地上随着秋风卷起。正当安谨睡得迷迷糊糊时,一阵阵悠远的啸声传到了安谨耳边,听着啸声,安谨顿时没了困意,啸声随着风声忽远忽近飘入,像是催眠曲般,原本睡眠极浅的安瑾,仿佛觉得这优美的啸声有一种安全感,但更像是在诉说着内心的某种事物,安谨躺在床上静静倾听着,心中暗想:在正殿时,熙夜和崇文琴箫合奏那美妙旋律,让她久久不能忘怀,想不到熙夜还有这般本事,早知道打死也不愿去营地跟着耿副将舞刀弄剑了,要是学些琴棋书画自己也不至于成了笑柄了。    在楚王府的竹园内,夜空中一弯明亮的月色透过竹子照在竹园里,竹叶随着月色闪烁映照在湖内,湖水随着秋风水波微微泛起,此时景色随着优美的啸声,有着另一番意境。    竹园内湖边墨寒一袭黑青袍服也掩不住他卓尔不群的英姿,棱角分明的线条,一头乌黑茂密的黑发被玉冠高高挽起,深邃锐利的眼眸给人一种压迫感,似乎要与夜色融入,笔直的站在湖边前,浑身散发出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而在一旁身子随意靠着竹子吹着长萧的熙夜同样是俊美无比的五官,在墨寒面前却显得有些妖艳,坐在一旁自顾品着美酒的睿城在二人面前更显得有些逊色    “墨寒,熙夜,我们三人难得相聚一堂,我先喝了,先开声的是睿城,随后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箫声停了下来,睿城转过头看向熙夜“熙夜,你真打算一辈子不回永安城?”    熙夜接过睿城手中的酒杯,脸上露出不明的浅笑:“天山寺佛门净土,这对我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怕是有人不会让你如愿,虽说你无心争夺,但你流淌的可是皇家的血液。”墨寒站在湖边任由秋风吹拂声音淡淡的说道    这一夜似乎很漫长,熙夜三人各怀心事在竹园对饮畅谈,这让熙夜回想起与墨寒当初相识之时,五年前的一个初春,他刚从楚王府回到云天寺时,就在云天寺碰到被追杀的墨寒,墨寒那时蒙着脸躲进了他所住的厢房,当然,以他熙夜碰到有趣的事,必定要探个究竟,所以才帮助墨寒躲过一劫,这事最后才知道,当时金越国派来使者前去永安城签署停战,在路经云山时被在暗埋伏的墨寒刺杀了一半侍卫,最后墨寒不敌金越国侍卫,一路跑上了云天寺才有了后来发生的事,但是至于墨寒为什么要刺杀金越国使者,肯定是与他身世有关,因为从一开始知道墨寒是安老王爷身边的谋士后,他就觉得墨寒并不简单,一个身怀抱负却甘愿留在青州当个小谋士,这也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直到有一次无意发现了墨寒的一个随身玉佩才明白了事情缘由。    翌日晨光斜照进茗园,安瑾一夜好眠起床洗漱完毕后前去正殿给楚王请安,在经过西厢房时故作扭头看着紧闭的房门,按照平日,墨寒这个时辰早已开始练剑了,今日怎么如此安静了?安瑾摇了摇头有点不解问身边带路的婢女:“墨寒公子是否起床了?”    婢女听到安瑾的话,停下脚步低下头恭敬的说道:“回郡主,墨寒公子一早还在茗园练剑,不久就出府了。”    “原来是出府了,我还以为墨寒还在厢房未起身,我就说一个人的习惯怎会如此容易就改变。”安瑾喃喃自语笑了笑跟在婢女身后往正殿方向走去    安瑾对着正座上的楚王行礼“安瑾给楚王叔请安。”    安瑾抬头只见熙夜和崇文也在正殿,看了一圈也不见睿城的踪影,而崇文脸色憔悴一脸掩盖不住的忧伤,想必是一整晚都没睡,墨寒啊墨寒啊,崇文可是楚州的郡主,为你这般伤情,你居然无动于衷,这一刻心里真是有些同情崇文。崇文见到安瑾,脸上勉强扯出微笑看着安瑾,而熙夜眼眸略有深意的看向安瑾,似乎想要把她看透,这让安瑾觉得有些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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