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丫头不必多礼,本王听墨寒公子说你们今日便要启程回青州,这是本王给安老王爷的一点心意。”楚王摆了摆手示意一旁的婢女。 安瑾看到婢女手托着一个精致木盘,上面放着一根实为罕见的红色千年人参,安瑾顿时惊讶不已,早就听说楚王当年还是个将士时跟随皇上亲征,因楚王英勇善战立功大胜而归收复了几座城池,皇上大喜赐封了楚王这个封号还给予了楚州作为封地,赐了无数珍宝,其中也包括了这根世间罕见的红千年人参,安瑾怎么也想不到楚王居然将如此珍贵的东西送给了爷爷,这实在让她惊讶不已。 “楚王叔,这可是皇上当年赏赐给您的红千年人参,太过珍贵了,瑾儿不能拿,瑾儿在此替爷爷谢过楚王叔了。”安瑾连忙婉拒的对楚王说道。 “哈哈,瑾丫头太过谦虚了,这东西本王用不到,安老王爷有头疾,最适合不过了,拿去吧,不必多说。”楚王语气豪迈不容拒绝的对安瑾说道。 安瑾知道楚王铁了心要将红千年人参送给爷爷,所以也不再推脱了:“这……那瑾儿就替爷爷谢过楚王叔了” 永安国除了几位皇子赐封了亲王,也包括了熙夜齐王,然后就是两地异性王爷,楚王府和青王府,虽然都同属异性王爷,但是青王府和楚王府有所不同的是,青王府从爷爷开始就由先皇亲封的青王,父王是青王府的嫡子所以理应世袭爷爷的王位,而楚王是当今皇上赐封的,虽在封地但兵力却一直薄弱,青州拥有十万大军和骑兵也是先皇赐的兵符,自皇上登基后,虽忌惮也不敢有所作为,楚王之所以与青州关系友好也是从两地相隔不远,当年经常有外敌游民入侵多次向青州借助兵力驱赶。一来二往楚州和青州来往关系密切直到父王死后才渐渐疏远,虽楚王和爷爷这些年没过多频繁来往,楚王心里对爷爷十分尊敬,时而派人来探望,这让爷爷对楚王很是称赞叹不已。 安瑾出了正殿往茗园走去的路上,熙夜出现拦住了安瑾的去路,安瑾看着熙夜的神情永远都是嬉皮笑脸对他翻了个白眼:“殿下找本郡主有事?” 熙夜语气调侃的看着没好脸色的安瑾:“本王只是觉得与郡主投缘,你我才见就要分离了,心中是万般不舍呀。” 安瑾听了熙夜的话没有惊讶,故作叹息一声慢慢靠近熙夜耳边:“本郡主也万般不舍殿下,既然齐王殿下如此不舍本郡主,不如……齐王殿下您就随本郡主回青州?如何?”安瑾轻声吐气吹在熙夜耳边,让熙夜一怔不觉往后一退 熙夜没想到安瑾会这样反击自己,一时失措很快恢复了正常:“看来郡主也是性情中人,郡主既然邀约本王,本王又怎能忍心拒绝郡主呢?” 安瑾看见熙夜那一闪而过的失措,心中不禁发笑暗想:“想跟我斗?我倒要看看你熙夜如何接招。” “哎呀,墨寒,你来的正好,郡主正邀约本王一同前去青州。”熙夜快步往不远处站着不动的墨寒走去。 安瑾看着站着没有一丝表情的墨寒,对墨寒尴尬的笑了笑:“完了,这都被墨寒碰见,回去难不保有得数落一番,要知道墨寒就是为了避开熙夜才提早回去的,现在自己却邀约熙夜一同前往青州。”安瑾眼眸不敢直视墨寒尴尬的挠了挠头 墨寒对熙夜一笑,瞟了一眼像做了坏事的孩子的安瑾:“既然是郡主邀约齐王前去青州,这何尝不是好事,我也觉得一路上闷得慌,也好有个伴解闷。” 安瑾听到墨寒的话,不可置信猛抬头看看墨寒,只见熙夜正戏谑的笑着,墨寒走到安瑾身旁,将手中的东西递给安瑾:“这是楚州最有名的桂花糕。” 安瑾接过用纸包住的桂花糕,小心翼翼的问道:“墨寒,你不生气?我只是跟熙夜开个玩笑。” “我为何生气,我自然了解你的性情,我先回西厢房。”墨寒语气淡淡的说道 看着墨寒离开的背影,熙夜在身后大喊:“墨寒,你不是这么不够朋友吧?” 墨寒头也不回边走边说:“你要是想去青州我可以吩咐青王府的侍卫前来接你,大可不必委屈你堂堂齐王与我们挤在一辆马车内。” 安瑾忍不住噗呲笑出声,虽知道墨寒腹黑,但现在也见识到他腹黑到极点的样子。 “真不知道你怎么受得了他这个闷葫芦,不过墨寒对你倒不错。”熙夜看了眼安瑾手中的桂花糕 “安瑾妹妹,请留步……”崇文焦急的小跑过来 安瑾和熙夜不约而同对视一眼 “崇文姐姐是有什么事了吗?”安瑾明知故问,今日在正殿看到崇文一脸不安憔悴的样子,安瑾便知道崇文心里还是放不下墨寒。 “本王还有事找睿城商议,你跟崇文好好……聊。”熙然故意拉长声音一脸坏笑 安瑾现在一个头两个大,崇文这个时候来找自己,肯定是关于墨寒。 “不如劝墨寒留下来,让本王代替墨寒护送你回青州?。”熙夜对安瑾挑了挑眉笑着对安瑾轻声说。 安瑾怒瞪一眼熙夜,带着警告他不要多言。 熙夜一脸无关紧要的把玩着长萧悠哉的走远。 “安瑾妹妹,想必你也知道我对墨寒公子的情意,只是……”崇文梨花带雨低下头委屈哽咽 “崇文姐姐,墨寒虽是爷爷身边的谋士,但爷爷从未限制他的自由,只要他愿意留下来……” “不……安瑾妹妹,这都是我的一厢情愿罢了,但我今生的良人非墨寒公子莫属。”崇文打断安瑾的话,露出苦笑叹息说道。 安瑾看着崇文心里不知可滋味,自己从未对其他男子体验过这般深情,心里不禁羡慕起崇文。:“不知崇文姐姐来找我所为何事?” “麻烦安瑾妹妹将这个香囊交给墨寒公子,这是我一年前绣好的,一直没有机会送给墨寒公子。”崇文纤细的双手拿出一个精致的兰花香囊递到安瑾面前。 安瑾接过香囊,心里小小惊讶,一看那女红刺绣绝非一般人可以绣出来,这或许是崇文最用心的一件事。:“崇文姐姐请放心,我会将香囊交给墨寒,还有什么话需要我带给他吗?” 崇文语气坚定的说出:“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 这一刻安瑾仿佛时间都静止了……崇文的话将安瑾震撼到了,脑袋嗡嗡作响,突然觉得自己很可笑,一直以为自己对墨寒藏心里是有情意的,但从崇文身上感受到她对墨寒不可自拔的爱意,自己不过是对墨寒一种依赖习惯罢了,根本谈不上情和意二字,想到这里,安瑾内心在这一刻终于释怀了,她终于清楚自己对墨寒只是兄长的情感,并不是男女之间的情意,心里反倒轻松不少。 安瑾停了脚步抬头仰望蔚蓝的天空嘴角上扬:“崇文姐姐,我由衷的羡慕你对墨寒的情感,也希望你终有一天能够打动墨寒那冰冷的心。” 崇文离开后,安瑾手中紧握着香囊脑中不停回想方才崇文说的话,一直往茗园走去,好在她和墨寒暂住在茗园同一个院落,虽然分别在东西厢房,但好歹有墨寒一起陪自己解解闷,虽然墨寒是个闷葫芦,但时而还是能憋出几句,安瑾走进茗园后只见墨寒在院落内笔直的站着,安瑾从侧面看着墨寒俊美异常的脸依旧冷峻看不出情绪,突然安瑾将手中崇文嘱托她的香囊一把扔向墨寒,墨寒眼疾手快一把接住半空中的香囊。 墨寒看着安瑾憋红的脸问道:“这是什么?” “这个东西啊……据说是女子钟情于某个男子后,亲手为他秀上让他日夜挂在身上,时刻想念着自己的东西,也就是定情信物。”安瑾手拖着下巴似笑非笑的走到墨寒身旁。 墨寒一言不发凝视着安瑾神情慢慢变得严肃起来。 “我不需要……”墨寒敛紧眉头冷冷的说,随后将手中的香囊扔回安瑾手中。 安瑾看到墨寒的态度,心里一下来气,她是替崇文不值:“墨寒,崇文姐姐对你一片真心,这是她亲手为你绣的香囊,你就如此随意的将她送给你的东西当垃圾一样扔来扔去?” 墨寒直视着安瑾,眼眸里透着决绝:“既然你喜欢多管闲事,那就麻烦郡主你替我收起便是。” 安瑾听到墨寒的话,抬头怒视着眼前的人,她没想到墨寒是如此心狠之人,哪怕他对崇文没有情意,又怎能忍心伤一个深爱着他的女子。:“确实不关我的事,这是你与崇文姐姐之间的事,是本郡主多管闲事了。” 墨寒站起身语气冷淡看了眼安瑾。“我们该启程了!” 安瑾点了点头,是该启程回去了:“墨寒,你真不去跟崇文姐姐道个别?” 墨寒打断了安瑾的话,缓缓的说:“没有必要,我对崇文郡主没有一丝情意又何必再去给她希望。” 待墨寒收拾好包袱与安瑾并排走出茗园时,听见府外一阵阵急促的马蹄声,安瑾和墨寒相视一眼,安瑾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萌发而出。 墨寒紧接伸手握着安瑾的手,安瑾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墨寒拉回茗园内了“先别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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