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人韦刚见高婷婷的时候,高婷婷便敢赤|裸|裸立于他的面前,此时自己躺在她的房间的床上,而她又躺在自己的胸前,故而没头没脑的问了这么一句。 这妖孽真没把我怎么样吧! 高婷婷则顺水行舟,笑着说道:“那你想发生什么?” 张人韦愣了一下,看了看身上穿的衣物,回过神来,暗想,应该没事罢。 “我……”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如何答复,只好顾左右而言他的道:“你不是赢了我么?干嘛还如此待我?” 高婷婷则道:“怎么?我赢了你就要杀了你啊?” 张人韦又语塞。 他当然不希望自己被人给杀了。 高婷婷继道:“我怎么舍得杀你。” 张人韦一顿,道:“我技不如人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你们有一点欺负人了。” “虽然我不适合做宗主,但圣物毕竟是乌江十里画廊先发现的,况且还有杨赟杨档头在。” “你们强留圣物,明显就是视杨档头为无物,欺负我们人少。” 高婷婷道:“这个……确实啊!”她抬头看了看窗外,东方早已发白。 张人韦坐了起来,试探性的道:“所以……” “还请你把圣物还与我们吧。” 为了这圣物,他二人已经大打出手了,他也没想真能轻而易举的要回圣物来,反正就试探一下吧。 高婷婷则拉着张人韦的手,说道:“你跟我来。”起身便行,张人韦的身子被她拉得向前倾去。 张人韦好奇的道:“你要带我去哪里?”问话之间,已经被高婷婷强行拉着走出了房门。 屋外,晨光搁浅。 高婷婷没有回他,只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高婷婷不说,张人韦只好跟随其后,看看她到底要玩什么花样。 自从和这个疯苗女相见相处以来,张人韦已经见过高婷婷许多奇葩的行为举动张了。 还有什么可好奇的? 走着走着,高婷婷驻足一顿,道:“到了。” 张人韦抬头看去,却是在鼓藏堂外的游方场上,问道:“你带我到鼓藏堂来做什么?” 高婷婷又道:“待会儿你就知道了。”说着又拉着张人韦的手,直打开鼓藏堂的门,走了进去。 你到底在故弄什么玄虚? 故意吊我胃口? 鼓藏堂里常年不见什么阳光,极其阴冷,散发着平时拜宗祭祖时所烧的香味。 高婷婷拉着张人韦走到台上,然后走到传讯钟下,敲响了钟。 咚! 咚! 咚! 三声钟声响起,悠悠传去。 传到每家每户。 “钟声响了……”忧患意识深厚一些的苗子听到钟声响起,便想:“不会打鸡洞的人打过来了吧?” 而没有经历过大灾大难的年轻人则还在矗立在家门口,朝鼓藏堂的方向看去,待行人渐多之后,才流入人群,一起来到鼓藏堂。 非紧急事件,鼓藏堂的钟声一般由鼓藏头敲响,此时鼓藏头还在家里,钟声却响起,这可吓了鼓藏头一跳,心想肯定出了什么大事。 待众苗子来到鼓藏堂见到族长及张人韦,二人一幅平和的神态,众人焦急的心稍微平复一些。 鼓藏头急急忙忙的赶来,上前便问道:“族长,发生了什么事么?”说着侧头看了看张人韦。 高婷婷柔声问道:“夫子头,五音头,还有活路头呢?” 鼓藏头回道:“三位长老马上就到。” 高婷婷“嗯”的点了点头。 …… …… “族长发生了什么事么?”台下一个苗子开口问道。 其余众人随声附和。 高婷婷上前道:“诸位族人勿用担心,我招集大家来是有一件好事要与大家说。” 众苗子均“哦”了一声,松了一口气,没事当好! 同时,这尾声是向上的,有点疑问这好事是什么事之意。 “族长不会是……”余小二道,“不会是纳婿吧!” 众苗子被这嘻笑之语惹得哈哈一笑。 余小二一进鼓藏堂便看到张人韦与族长站在一起,而此时族长的眼睛又三秒不离张人韦,满是柔情,故此大胆猜测。 高婷婷脸色一沉,厉声道:“你再胡言乱语,我让你做哑巴。” 这族长虽然喜欢张人韦,但容不得别人胡说。自己暗地里喜欢,就算被拒绝了那也没什么的,而搞得众所周知,却被拒之门外,多没面子。 她可是堂堂族长。 高婷婷一声厉吼,众人不再说话。 正在这时,夫子头、五音头及活路头三位长老行色匆匆的赶了过来。 三位长老走到高婷婷身前,躬身一揖,夫子头道:“族长……” 不待夫子头说话,高婷婷则道:“三位长老,我敲响传讯钟,召大家前来是有要事与众族人说。” 她看了看台下,继道:“想必大家都差不多到了。” “那这件事就由夫子头给大家说吧!” 夫子头一听,愣了愣,顿时摸不着头脑,什么事都不知道,说什么? 高婷婷则递了一块布给夫子头。 张人韦一看,道:“那是我的东西,怎么会在你哪里?” 高婷婷不理他,而是对夫子头道:“长老,请你说一下。” 夫子头带着疑问打开那块泛黄的布,神情肃穆的看着,眼睛越眼越大,布上开头赫然写着一段遗书: 自竹王伊始至今,吾王国已有三百余年之基业,实不易也。余常思先祖父,暴霜露,斩荆棘,才有这尺寸之地,至武帝赐夜郎王印,余之王国更盛于前。未料,先王兴同行不道,联邑反叛天|朝,以致惨遭压迫,兵败而退,割地赔款,无计数,因是,王兴同郁郁而终,传位至余手,余亦视之甚惜,不敢败祖宗之基业,不敢失职于子民,故此常思仁德,以下惠子民,恩泽四方。 不曾料想,皇天突施惩戒,地陷国都,百年基业,一朝便毁,临险之际,余特留此书,不知后世子孙能否见之,若能见之,务必遵遗嘱而行,余甚是欣慰。 湘妃剑与夜郎王印乃国之重器,经此天劫,余之子民调零,后世子孙若能获之,无论是否我族类,均可持此圣物領余之子民,以期弘我民族于万世,而留此剑法,亦为壮我民族之资,王拜谢,绝笔。 夫子头含着泪光念完先王之绝笔,众苗子亦神情肃穆。 张人韦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自己看不懂的那些字是夜郎先王的遗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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